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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哥做了皇上,自然多福。”我看着那个正在说话的年青妇人,这时候才想起来她是大长老的孙女小芙,她比我还大两岁,刚初在竹源寨的时候我只觉得她很沉静,总是默默的在大长老身边做事,做什么事也都很认真,可是说她竹源寨里公认的美女。
记得当年我还曾经偷偷嫉妒过小芙,她不仅女工比我好,做菜的手艺比我好,就连身材都比我好,我就找不到她身上哪一点不比我好的地方。没有想到现在她竟然和周承成了亲还有了一双儿女。
不过想想也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周承不仅是竹源寨的寨主,又是这么体贴懂得担当的男子,的确是应该有象小芙这样沉静能干而又美丽的女子在身边的。此时周承、小芙,还有他们的儿女站在一起,形成了一个非常美好的画面。
想起周承那天夜里在我坟前说的话,又看到他现在幸福的样子,我真有一种想哭的感觉,那是真心替周承能有这么美好的家庭而高兴。再看看竹源寨其它的人,我真有恍如隔世之感,真的已经过去十几年了。再次回到这里,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周承放下手中的孩子,让小芙带着女儿,自己拉着他一起去看周夫人。周夫人这个时候正躺在病床上,头发已经花白,面容也已枯槁。
他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老妇人就是当年那个温柔娴静的周夫人,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在这个老妇人的脸上找到了些许当年周夫人的影子,认出周夫人的那一刻,他心里一酸,忍不住流下一行热泪。周夫人听到有人进来,有气无力的翻过身来问:“承儿,是你吗?”
周承急忙走到周夫人身边握住她的手说:“是我,娘。”
“不是叫你没空不用常来看我吗?寨子里还有好多事要做呢,娘有小芙照顾,不碍事的。”
“你是我娘,我哪能不来看你呀?”周承看着他,示意他过去。然后对周夫人说:“娘,你看,谁来了?”
对面这样的场景,他只觉得一切都不象是真的,往日在竹源寨里的那些画面清淅的浮现在他眼前,他感觉自己从来都没有离开过竹源寨。在皇宫里的日子好象只是一场梦。
但是梦醒过后,明明昨天还这么美丽健康的周夫人,怎么今天就躺在了病床上变成了一个佝偻的老妇人?
人生如梦呀,这一刻,他才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周夫人身边,好象动作稍微大一点就会使眼前的一切消失掉,然后发现这又是一个梦。
周夫人睁大了满是皱纹的眼睛看着他,似乎一时认出不他是谁。过了一会儿,周夫人张大了嘴,全身因激动而颤抖起来,“禅,禅儿,你是禅儿……”
周夫人以前一直尊称他为刘公子,虽然他曾经对周夫人说不用叫得这么客气,但是周夫人一直不肯改口。而现在,周夫人却这么自然的叫他禅儿,我感叹了一声,也不知道这一个称呼周夫人曾经在梦里叫过了多少次。看来,周夫人真的依然是常常想着他的。
他急忙伸手去握过周夫人伸过来的手,眼泪不住的流了出来说:“是我,是我来看您了。”
“禅儿,你这些年来还好吗?”
“好,我很好,每天吃得好,睡得也好,就是常常想起你们,想起竹源寨。”
周夫人也流着泪说:“当初送你下山后,我一直在自责,我真怕你在宫里过得不好,我常常梦到你在战场上鲜血淋淋的样子,可吓死我了。”
“这些年来我真的一直都好,现在蜀国也还太平了,已经不打仗了。”
周夫人好象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只自顾自的难过,对他说:“禅儿,你可不要怪娘呀,当初娘也不想抛下你,但是娘身不由已。江老三把我带到这里之后,我无一日不想回去看你,但是娘不能,娘真的不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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