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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进行调研,不过我当下就需要与日本人打仗。搞不好我还需要与其他洋鬼子打仗。等你调研完了,这仗只怕就打完了!旧方法肯定有问题,眼下的要点是,旧方法好歹能够良好的运行,能够支持战争,能够解决问题。新方法会带来大量的问题,万一影响了战争,到时候谁都负担不起这个责任。”
李润石暂时沉默下来,柴庆国绝非胡搅蛮缠,这个道理是非常容易理解的。
参谋长一看这情况,连忙开始打起了圆场,“这议题太大,咱们不妨先说说战俘营的问题好了。”
“不,”柴庆国挥手表示了自己的反对,“既然中央已经说了劳动力不足,现在所有的旧方法都已经把力量发挥到了极限。咱们现在恰恰不缺乏这点时间谈这个东西。”
这下参谋长有些意外了,看柴庆国现在这个样子,他还真的不像是想刁难李润石。难道柴庆国真的想在河北进行调整不成?
“李润石同志,你现在有什么办法么?”柴庆国接着问道。
李润石沉默了一阵,终于说道:“先解决山东的北洋残部,解放整个山东。确定了整个河北山东的战略局面后,充分发动群众的主动性。”
“怎么一个发动法?”柴庆国继续问。
……
……
柴庆国与李润石谈论了整整一个下午之后,他冒着雪亲自到了前线找到蒲观水,见到蒲观水的疲惫模样,柴庆国开玩笑的说道:“蒲司令,要不要我来接替你指挥?”
蒲观水连开玩笑的心情都没有,“不用接替我指挥,把后勤给我接过去就行。”
柴庆国笑道:“中央来电,告诉我们其他根据地已经进入劳动力匮乏的阶段,后勤上限完全不可能增长。只要你不提出过分要求,我把后勤接过去也没什么不行。”
“什么?后勤上限不可能增长?”蒲观水愣住了。他现在需要的是无限的后勤,如果后勤方面只能够维持现状蒲观水这里就为难了。不过转念一想,当下的局面是河北北部其实在东北军区的控制下,若是能够把整个河北都交给柴庆国负责,只是打仗的话,压力反倒能够不断降低。
“柴司令,你给我说清楚,你会不会在后勤上给我动手脚?我是信你的,所以我可真不想在后面扯皮。”蒲观水问。
柴庆国无奈的笑道:“都是打仗出来的,我刁难你有什么意思?该给的一点都不会少,削减我们的也不能削减你的。”
蒲观水想了想,终于点头答应了。
达成了协议之后,柴庆国问起了最近两天的战况。
“日本人现在是发了疯一样要破坏我们的交通线,我们是死死顶住。工程兵们玩命抢修。现在打成了一个消耗战,这根弦时时刻刻都得紧绷着。反倒是战斗没有那么激烈。没有海军就是这点糟糕。有海军的话,就能完全扼制日本人的。现在下雪,空军也不能出动,谁也不知道日本人什么时候会出现。”
“呃?”柴庆国有些意外,他本以为战斗会打的热火朝天,没想到战斗竟然有些相持消耗战的味道了,“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现在一是盼天晴,空军可以全方位的出动侦查。二是考虑怎么能够找到一个平衡点,在防御与机动效率上寻求最佳配置。三是找到让部队休息的方法。现在不光是司令部这么一日三惊,部队也休息不好。”蒲观水答道。
“听你这意思,日本人当下没有全面入侵的打算了?”柴庆国问。
“人家从海上来,从东北到山东,甚至到连云港这么长的一条战线,我们每个地方都要防御,每一个地方都得能够保证不出问题。他们能够在任何一个点上实施突破。是不是有打算全面入侵,我们现在也判断不出来。”蒲观水边说边站到了地图前,他用力点着东北地区,“当下的要点是夺取东北。夺取了东北与朝鲜之后,日本人不管做什么我们反倒都不害怕了。作为战略一翼,朝鲜让日本不能不顾及。因为跨过那么窄的一条海峡,我们随时可以进攻日本的本土。到时候我们有千百种方法让日本人寝食不安。那时候他们即便还能对中国发动进攻,那都只可能是骚扰战,我们就真的不害怕了。”
柴庆国对此很是赞同,这也是为什么人民党军委能够通过解放朝鲜这个耗费巨大的战略的真正原因。一开始距离朝鲜那么远,与日本的冲突也不够尖锐。人民党越接近东北,日本的表现就越激烈。这种激烈在人民党看来,恰恰是因为人民执行了正确的战略,让日本完全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越是这种时候,恰恰需要的是干到底,达成目标。而不是软弱的妥协退让。
“放心吧,我一定尽力支持你!”柴庆国答道。
蒲观水虽然知道后勤是最艰难的事情,不过真的能够完全从可怕的后勤工作中解放出来,他也觉得轻松不少。“老柴,你怎么有信心接过整个河北了?”
“没信心也得干,这不过是早晚的事情。早死早托生,先死的容易后死的难。所以我干脆接过来干。另外,中央既然说了不可能给更多的支持,我觉得只怕他们也会逐渐削减支持。”
“削减支持?”蒲观水很是不解。
“不是说降低总量,而是我们能够自己解决什么,中央就会削减相应的支持。总量倒是不会变的。既然如此,我倒也想在河北进行一次调整,看看能不能把河北当地的生产能力给提上去。如果能够做到的话,中央也能喘口气。咱们真的做申请的时候,中央也会大方点。”柴庆国解释着自己的打算。
“中央遇到什么问题了?”蒲观水很是不解,他这段根本没有时间考虑这些问题。听柴庆国说的貌似很危险的样子,蒲观水也感觉很是意外。
“中央能出什么问题?除了什么都缺之外,中央估计也没有别的问题了。”柴庆国笑道。
“没事就好”蒲观水说道,“老柴你既然要结果后勤,我马上派人和你交接。我呢就先睡会儿,这几天都没有睡好了。你把后勤接过去,我可是能睡个安稳觉。谢谢了!”
从蒲观水那里出来,柴庆国抬头看天,蒲观水希望天气能够放晴,但是雪花依旧从灰蒙蒙的天空中纷纷扬扬的飘洒下来。看来蒲观水的想法是落空了。但是这天气下,对登陆战也是影响巨大的。工农革命军各个部队行军如此艰难,更别说日本人想从海上把大量的物资搬运到海滩上。蒲观水说日军近期进展缓慢,这场雪也不能说只给工农革命军造成了困难,日本人也不会好受多少。
从前线回北京的道路上,沿途基本看不到任何群众,都是工农革命军的部队。这从没人都穿着军用棉大衣就能看明白这点。想到自己就要接掌整个河北的事务,柴庆国不仅没有欣喜的感觉,反倒有着沉重的压力。
作为工农革命军的高级指挥员,柴庆国早已经过了只想着拥有更大权限的阶段。权限意味着义务,意味着更多责任,意味着要背上更多黑锅。这绝非简单的好事。
“只能调整了!”柴庆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