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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李广善轻轻摇摇头,“周师长,有些事情咱们帮了就是帮了。帮不了就是帮不了。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学习,我心里面越来越觉得害怕。以前是因为想给那些同志们帮忙,找些让他们立功的机会。可是这消息传的太广,而且也没有能够帮上那些同志们的忙。我自己胆小,不敢承认我以前干过什么。不过以后我是说什么都不会再参与此事。周师长,这件事我是到此为止。”
周镇涛没想到李广善态度如此坚定。他试着劝说李广善能够放下心,李广善就一句话,“这件事到此为止。”不得已,周镇涛只能让李光善离开。
李广善一走,周镇涛感觉心里面空荡荡的。这次严查泄密事件的事情周镇涛也清楚,他实在是没想到陈克对此事如此重视。从陈克反应的激烈程度来,李广善猜对了陈克的战略设想。可是因为泄密事件一出,陈克立刻冻结了所有的战略讨论,转而开始进行内部整顿。对陈克的处理方式,周镇涛心里面也有点怕。如果陈克对这件事绝不放手,一定要追查到底,即便陈克从来不是一个整人的人,可是这绝不等于陈克会放过周镇涛。
为了救出那些老战友老兄弟,周镇涛背上了这么大的风险,在救人方面却没能有丝毫的成效,没想起这件事,周镇涛都是又怕又恼。“陈主席到底是想干什么呢?”周镇涛带着一股利己主义的怒气想。
陈克此时正在参加顾璐团里面的评功会议,他和陈天华躲在屋里面,屋外面就是一个连的评功会场。评功会议完全延续了顾璐开始推行的基层迷nzhu生活会的模式,参与者与讨论者之间整编的相当激烈。
“开这个会不是要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会议的目的是让大家都能更好的工作。把工作干的更好。你一个劲的说分配不均这就不对。”
外面是干部正在和战士们讲道理。陈天华知道陈克从来不爱对这些实际工作中出现的问题横插一缸子。他就趁着这时间给陈克讲了讲整个会议的发展过程。
最初几天里面,战士们只是要干部对一些问题做出解释,七八天之后,陈天华发现干部们经受住了前几天战士们狂风暴雨般的批评与责问,开始重新把握住了会议的主题。偷懒的干部毕竟还是少数,大部分干部都是与战士一样的出身,论起干活来并不比同志们差。
顾璐针对这种情况提出三天一小会,五天一大会的建议。而且要求任何会议上讨论的问题,必须有一个解决方法出来。哪怕解决方法有问题,那也得先拿出解决办法出来,绝不能只提问题,不解决问题。
听陈天华介绍到这里,陈克忍不住赞道:“这的确是抓住了关键。”
陈天华也是对此相当赞成的,他虽然没有对陈克说,可是自己还是忍不住想起了不久前的一次会议。
“那管后勤的同志们怎么就没那么辛苦?”有战士问道。这个问题倒不是充满了恶意,与每天刨土,抬土的同志相比,干后勤的同志们工作则是似轻松了不少。
“后勤的同志一点都不清闲,不能光大家干活的时候后勤部门不是那么累,大家休息的时候,后勤部门可也没闲着。”干部们解释道。
空口白牙的解释貌似效果不大,同志们也不是反对,也不是赞成,只是完全没有概念。干部们了大家的反应,心里面着急却找不到解决办法,只能生闷气。
陈天华参加会议的时候一直不吭声,到这局面他乐了。大家提出的建议越来越离谱,什么记账啊,汇报啊。总之完全成了讨论谁更轻松,根本偏离了解决问题的方向。陈天华忍不住插嘴了,“这样吧,我建议同志们把一些工作轮流做。例如后勤部门,除了几个不能调动的岗位之外,其他的工作,以班为单位,拍个工作表,按照工作表轮流来做。大家觉得如何?到底后勤部门是辛苦还是不辛苦,亲自一干就知道了。”
党校干校军校里面就是这么安排的,学员们要轮岗,从站岗放哨到洗衣做饭。不管你是师长、师长、排长、文员,统统一视同仁。
听了陈天华的建议,干部也好战士也好,都觉得相当不错。同志们向陈天华的眼神中都有着敬佩,陈天华没有再说什么,他只是觉得这种事情早早就该在部队里面普及了,却没想到基层中并没有实施这种制度。
这个计划一旦得到了通过,第二天就开始实施。到了第五天开大会进行总结的时候,被分配到后勤部的同志们立刻开始给后勤部门叫屈了。
劳动部门的同志按时吃,按时睡。生活方面全部都由后勤部门来负责。而后勤部门总是起的最早,睡的最晚。如果不是这样的时间点,大家起床之后根本不可能按时吃到早饭。单凭劳动强度,后勤部门可能没有劳动部门重。但是劳动时间上后勤部门却大大超出劳动部门。至于同志们对后勤部门的评价么,自然绝对谈不上好。管后勤就是挨骂的,辛辛苦苦劳动着,还得不到足够的称赞,这些临时去后勤部门参与工作的同志们一个个大开眼界。
回想起那些曾经认定后勤部门的同志干着轻松工作的同志一个个开始给后勤部门叫屈的样子,陈天华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
陈克也没有去问陈天华为什么发笑,如果陈天华想说,或者认为有必要说的话,陈天华自然会告诉陈克。如果陈天华不想说,逼问也没有意义。而且陈克的注意力被外面的讨论吸引住了。
干部们与同志们就一些观点进行讨论之后,会议进入了总结部分。
无论是干部还是战士,都认为顾璐提出的劳动时指挥部一定要建在劳动第一线很不错。同志们一度最大的抱怨“干活的时候见不到干部”,顾璐和团营的同志讨论后,把干部到团里面开会改成营团级会议尽量到一线去尽量在工地现场开,基本可以保证干部们在绝大多数工作时间里面待在第一线。不仅连长排长们能够在现场解决问题,营团干部们也能够更多到基层去,以往的很多怀疑登时就减轻了很多。
这个问题得到解决,大部分战士就没什么可说了。人民党制度建设相当完善,从计划制定到后勤保障,都有规矩可循。经过公开讨论之后,干部们和战士们都发现另外一个问题,很多制度早就有,只是干部战士们都没有办法很好的全面理解制度的作用。
“我也不想当什么官,这么多东西学了也没用。”相当一部分战士抱着这种心态来待问题。论功的时候,同志们一点不肯让。但是大家最终发现,其实干部战士对怎么评功的理解是大不相同的。迷nzhu会很快就恢复了工作会议的本来面目,唯一的区别在于,干部也好,战士也好,终于把会议当回事了。特别是战士们终于敢在会议上发言,而不是向以前那样,不懂也不问。
原本工作中要对上级进行汇报,要上级出面协调的工作本来就不多。同志们直接遇到的问题都是很细的小问题,偏偏战士们并没有处理这些问题的法子。没有排长连长在第一线顶着,同志们往往无法顺利解决,这大大的耽误了完成工作量。
这个会议走在“抓生产促革命”的道路上之后,个人之间的私人矛盾少了,对于工作得投入与认真程度提升了很多。
就在陈克认真听着屋子外面会议上同志们热情讨论如何能够更好的劳动,而且对该如何分配奖品的时候,有人推门进来。却是刘勇胜。
即便是态度认真,刘勇胜说话依旧不紧不慢,“陈主席,泄密的人终于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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