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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作所为从来不关心这些问题,但是反过来,就因为人民党是靠自己的实力证明根本不怕日本与英国,所以英国和日本不到人民党直接翻脸的时候,反倒没有直接出手。
顾维钧忍不住微微叹了口气,北洋与人民党当下相比,很多人并不好人民党。可不过年前,人民党还是安徽凤台县一个小势力的时候,北洋集团已经是几乎领导朝廷的庞大军事政治集团。那sou闯下眼前的局面呢?不说别的,单单以勇气,毅力,以及决不动摇的坚定态度,北洋与人民党那些人完全没法相比。
顾维钧94年的当下还是个26岁的青年,远没到只能无奈叹气的老年。而且顾维钧方才已经忍不住叹了口气,可他想到这些,再次微不可闻的轻轻叹息一声。
第二天,日本并没有继续紧逼。北洋的探子开始尝试探听青岛的战况,与上次人民党进攻青岛不同,这次人民党严密封锁的战区,北洋的探子根本无法顺利进入战区。除了知道日军进攻毫无进展之外并没有进一步的详细消息。
唐绍仪很快再次见到袁世凯,他正想将顾维钧提出的观点向袁世凯提出,却听袁世凯说道:“日本方面已经换了一个要求,他们想以日照为临时中转点。这件事上英国人比较支持日本人。外交部这次好好的和日本谈,绝不能让他们霸者日照不走。”
这些日子以来,唐绍仪越来越爱地图。烟台在威海附近,与进攻青岛根本不搭边。但是日照就完全不同,日照在青岛南方,连云港北方。除了有港口之外,日照的ou打下临沂,日军就可以直逼人民党钢铁基地之一的枣庄。枣庄有直通徐州的铁路,日军甚至可以威逼徐州。徐州是人民党当下东部最重要的工业中心以及粮食中心。<bou接受日本临时使用日照。以当下的战略局势,日照对人民党的威胁的确更大。也能充分发挥日本海军的力量。
着唐绍仪不吭声,袁世凯问道:“少川,你有shime想法?”
唐绍仪沉吟了一阵,终于下了决心。他把女婿顾维钧的说法向袁世凯和盘托出。袁世凯听的眉头紧皱。特别听到唐绍仪说及洋当下除了青岛之外,绝对不能对日本有丝毫让步,若是日本要用强,北洋不惜与日本开战也不能对日本示弱的时候,袁世凯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已经是关乎政战的策略,而且还是极大改变北洋既定战略的思路。袁世凯更是不能轻易接受。“少川,当下的局势我们绝对不能和英日闹翻。”
唐绍仪知道袁世凯一定会这么说,听到果然如此,他也不再吭声了。但是唐绍仪没想到,袁世凯突然问道:“少川,这个想法是谁告诉你的?”
这下唐绍仪警觉起来了,他不知道袁世凯这么说到底是何意?难道准备对出主意的人不利?还是觉得唐绍仪这个建议大有问题?
“大总统,这只是我自己的一些想法,有不周到之处。”唐绍仪连忙搪塞道。
袁世凯也没有追问到底的意思,他让唐绍仪继续去办事,就放唐绍仪走了。
出了没多久,唐绍仪刚准备上车,却听到背后有人叫他。扭头一瞅居然是方才旁听的王士珍。王士珍说道:“唐公,有事想和你谈谈,可否一起乘车走走?”
唐绍仪自然不敢拒绝,满心疑惑的与王士珍一起上了唐绍仪的马车,王士珍说道:“唐公,方才你所说的决不可向日本示弱,我是极为赞成的。不过只是一时意气就与日本开战却不可行。唐公从不是一个激进之人,当下提出这等想法,想来还是有些事情没有说的更明白。还请唐公说的更详细些。”
这些思路本来就不是唐绍仪想出来的,被王士珍这么一问,唐绍仪当时就答不上来。
王士珍何等人物,见唐绍仪的表情,就猜出了大概。他微笑着说道:“唐公,来大总统没说错。果然是有人对唐公提出的这些想法。能提出这想法的当时一时豪杰,却不知唐公能否引荐一下?”
唐绍仪知道王士珍虽然是袁世凯的心腹,却不是一个阴险小人。更不爱搞阴谋诡计,既然王士珍提出想见见提出这个思路的人,想来不会是故意在背后搞鬼。他想了片刻,终于答道:“既然王公有这想法,那就不妨和我一起坐车走走。”
两人到了外交部门外,唐绍仪命人叫上顾维钧,三人一起乘车跟秋游一样开始往北京香山方向去了。
顾维钧万万想不到ou说服袁世凯。
王士珍很快就询问起顾维钧的观点。顾维钧所以直言道:“王公,当下中国的局面其实就是英国与人民党要打仗,但是欧洲战事紧急,英国人无力应对。所以是支持北洋还是支持日本。乃是当下的关键。”
顾维钧毕竟是年轻人,还是敢直言的。王士珍听顾维钧说的直率,也是微微点头。
&nbs不到当下的局面。所以人民党几个月前在河南北部与我们北洋大打出手,夺地固然是目标之一,另一个目标就是让英国人认为我们不能打,打不过人民党。要让英国失去对我们北洋的信心。我们北洋失败了,所以英国人才会放出日本人来。”
王士珍神色凝重,加上他素来位高权重,统领兵马,一股无形的威压与压力让顾维钧有些说不下去。而且顾维钧也不知道王士珍能不能想明白其中的关节,所以他很配合的沉默了一阵。
过了一会儿,王士珍开口了,他只说了三个字,“继续说。”
“日本人能被英国中,也只是因为日本人能打,先在甲午战争中打败了满清,又在日俄战争中打败了俄国。当下若是我们置身事外,日本若是输给了人民党,他们经济上大受损失,定然要从我们北洋这里拿回一部分利益。若是他们赢了人民党,英国对日本更是纵容。所以当下之计,我们不若与日本针锋相对。若是日本输给了人民党,我们能赢了日本。英国想对付人民党的话,那就只能靠我们北洋。即便是我们输给了日本,但是日本也输给了人民党。为了调停矛盾,英国也不能一味偏袒日本。”
说到这里,顾维钧有些激动,“王公,人民党一力挑战英国日本,他们尚且不怕。我们北洋当下却畏首畏尾,结局定然不会好。英国人最是善变,若是日本大败,英国人又觉得我们北洋无能力,他们又陷入欧洲战事。即便是人民党如此挑衅英国,英国也没有从欧洲调兵过来打击人民党。若是局势不妙,到时候人民党稍稍的放松些条件,英国人只怕捏着鼻子就敢承认了人民党的政权。那时候北洋上下一心想靠英国支持,被英国人弃了北洋,那时候甚至不用人民党动手。我们北洋自己只怕就分崩离析了。王公,此事绝不可不防。”
王士珍的脸色已经阴沉似水,他沉默了好一阵,突然问顾维钧,“少川,我若是让你向大总统陈述此事,你可否准备好了。”
顾维钧眼睛一亮,“晚辈随时可以向大总统面陈。”
“好!”王士珍manyi的答道。
见到这样的对答,旁边的唐绍仪忍不住露出了不安与担心的神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