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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解这龅牙罗有甚本事。
之前唐世勋与魏落桐在那破宅子里独处时,他先是跟魏落桐有过一段旖旎的小插曲,而后他将自己假扮‘子诩公子’的原委、以及下一步要出去查探地形等事娓娓道来,且他提到要带擅于侦伺的严宽和于豹同去。
而当魏落桐在平复了各种异样情绪以后,又得知唐世勋居然有三个营的军队不禁吓了一大跳,她冷静地思索了会儿后建议唐世勋带上杨大义的亲信罗五。
虽然魏落桐不了解斥候行当,但她在小狼山寨时和杨大义有过很多次的交谈,有几次闲聊时杨大义曾提到了唐世勋写的‘斥候训练手册’,杨大义不仅对唐世勋的手册深为叹服,且还谈及了山寨里十余个斥候当中的佼佼者。
论行动之迅捷无人能及于豹,论行事稳健与刀法自是严宽,论箭法之准他杨大义和于猛不相伯仲,而要论狠辣果决甚至残忍则当属罗五。
至于说罗五究竟做了甚残忍之事,杨大义并未细说,但魏落桐认为杨大义绝非爱吹牛的闲汉,何况他也没必要在魏落桐面前去吹捧龅牙罗不是?
虽然罗五如今已是个孤家寡人,但他当初全家都是被杨大义所救,是以他对杨大义忠心耿耿,况且杨大义如今在假扮‘子诩公子’,罗五若晓得此事又岂会不听唐世勋的命令?
魏落桐认为,只要唐世勋给罗五封个军职,以后再给这厮找个好婆娘,何愁罗五不会忠心任事?
因此唐世勋接受了魏落桐的提议,在离开小狼巷时让刘志宝把罗五也给带上了。
至于郑罡则是在半个时辰前趁黑渡江而来,他是有些重要的消息要汇报给唐世勋,不过这自然要等唐世勋先处理完眼下之事。
这时,唐世勋看向顾厚生问道:“你们斥候司打算派多少人随行?可有计划好如何接应?”
顾厚生恭敬地答道,如今斥候司的四个局皆已满编,加上他总人数为四百六十六人,他打算抽调其中两个局的人随公子同去,沿途接应自是有足够的人手。
眼见唐世勋的眉头微皱,顾厚生以为公子嫌人少不安全,于是他咬着牙改口道,要不,俺派三个局去?
唐世勋不禁皱着眉睨了他一眼:“顾把总,你们斥候司里最堪用的只有第一局的第一旗那三十八人,其他的都还太嫩了些,你若真要派三个局随吾同去可就是三百余人!这还如何隐秘行事?”
“俺……”
顾厚生虽不敢当众反驳,但那张红脸已是胀成了猪肝色。
想他斥候司可是四百六十几号弟兄!结果公子居然说只有三十八个弟兄堪用?这话委实让他的心灵受到不小的打击,同时他也感到很是不服气。
汪庆达也觉得公子这话有些伤人,何况在座的还都是‘外人’,他作为顾厚生的上司于情于理都要帮着说上几句公道话。
于是汪庆达抱拳道:“公子,斥候司甫立数日,顾把总这几日不仅在前方侦伺敌情,还加紧对儿郎们进行训练,卑职以为斥候司至少第一局还是能拿得出手的。”
唐世勋自然明白汪庆达是要维护下属,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遂看向大鼻阔唇的严宽:“严兄弟,听刘志宝说你原是小狼山寨的斥候队长?你认为此行多少人合适?”
严宽没想到这位子诩公子会点他的名,他忙收敛心神抱拳道:“回公子的话,以在下拙见,随行与接应至多二十人足矣!”
汪庆达和顾厚生皆是神色一变,子诩公子可是北上三营的主帅!这鸟人居然大言不惭地说至多二十人随公子秘密出行就足矣?若是公子有甚意外谁能承担得起?
不过两人并未立刻开口反驳,因子诩公子示意严宽说明理由。
严宽一脸自信地伸出满是老茧的右手从围棋罐中提出十余颗棋子来,他在芦洪市以东的牛角坝镇、黄杨堡和祁阳城三地各摆上一颗黑子。
而在芦洪市与牛角坝镇之间、牛角坝镇与黄杨堡之间、黄杨堡与祁阳城之间,以及牛角坝的南北两个方向共放置了五颗白子。
严宽接着解释道,三颗黑子代表这牛角坝镇等三个地方各有一个斥候扮作普通人作为接应点,五颗白子则各代表两个人,这‘白子’的十个斥候在三地之间与牛角坝镇的南北两面停留,既可侦察各方动向,也可作为往返传递消息与接应等诸多事宜。
至于‘子诩公子’,严宽笑道,在座的诸位自然晓得公子身份尊贵,但外人又怎会知晓易容之后的子诩公子是谁?因此他认为跟在公子身边的人有三到四个便足矣,人太多反倒容易出现纰漏。
汪庆达和顾厚生听罢后眼皮子一阵乱跳,他俩承认严宽的布置颇具可行性,但若真按这个法子行事,那岂非连二十个人都用不着?还只让三到四个人去保护子诩公子,他俩怎敢同意如此冒险之举?
刘志宝、于豹和罗五对严宽的布置倒没甚意见,因为刘志宝在山寨时主管弟兄们的操练和日常防务等事,斥候这块最初是于猛负责,于猛离去之后由严宽负责,而于豹和罗五等斥候则只管去各处侦伺警戒等具体事务。
魏落桐此时已站起身来仔细盯着桌上的草图看了会儿,她虽不懂行军打仗之事,但也觉得严宽所言甚为有理,是以她正用炭笔将那张草图连同严宽摆的棋子位置都画在了本子上。
胡子拉碴的郑罡则端起盖碗默默喝着茶,弥漫的热气遮挡了他双眼当中不时闪过的精芒,同时也掩盖了他眼中一闪而逝的震惊。
要知道郑罡曾经当了二十年兵,其中有十五年都在做斥候!大道理他虽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要论做斥候的经验与能耐,这绝对是他引以为傲的资本。
想当初参将邓谦带着数千郴州官兵被献贼一路追着打,逃到永州府东安县的黑土岭时仅剩百余人,而这当中只有做斥候的郑罡一人毫发无伤!这还不够他吹嘘的吗?
当郑罡加入唐世勋的二期细作培训之后,郑罡无疑是这批学员当中理解细作行当最为透彻之人,因为细作本就与斥候有太多的相通之处,且他在军中待了二十年都没有见过如世勋公子这样的培训课程,这也让郑罡学到了很多终身受用的宝贵知识。
而这也是郑罡此刻最为震惊和疑惑之处,他可从未听世勋公子和阿梓、薛正、岳三水等人提及这严宽,但为何严宽的这番布置与世勋公子等人的授课内容之模式如出一辙?难道此人也曾受过世勋公子的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