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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方，大长老安静的站着。
今天前去抢夺‘无字天书’的那些黑衣人中，便有他。
“风雨凝死了，真是让人意外啊。”
薛东汐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茶水，望着杯中皱起的波纹，神情恍然：“有点不真实，像她这种女人，放在那些说书人的口中，妥妥的女主啊。”
大长老也有些唏嘘。
他是看着风雨凝在黄牛派修行三年的，这种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女人，以后必定会在九玄大陆绽放出光彩。
可谁知道，就这么死了。
有点可惜，同时也有些感叹。
就如同人们以为她会是女主角，却没想到是个路人甲。
大长老淡淡道：“或许她的人生会很绚烂，但修行本身就充满了无数的不确定因素。”
“是啊，修了今天，谁又能预料到明天呢？”
薛东汐抿了口温润的茶水，显得有些惆怅，“就像本皇子，努力想要争取皇位，可总是差那么一点点。
就是这一点点，却感到很渺茫，不知道明天会是如何。”
大长老垂目。
这种敏感的话题，他不能掺和。
薛东汐收回目光，盯着他：“无字天书真的是被风家给拿去了吗？”
大长老摇头：“不知道，也不敢确定，但是有八成可能是他们拿去了。风雨凝那女人准备了这么久，不可能没收获的。”
“那个神秘的高手，究竟是谁？”薛东汐好奇道。
大长老回想了一下之前的情景，依旧心有余悸，说道：“应该也是前来抢夺无字天书的。”
大长老还真不知道那个神秘高手就是秦沐晨。
当时秦沐晨和风雨凝对打的时候，他们在外面，然后便直接进行抢夺。
后来秦沐晨浑身是血的跑了出去，他们都吓得躲的很远，所以除了张毛蛋之外，没人认得出来。
薛东汐喃喃道：“天算不如人算啊。”
大长老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跟我们一起抢夺的黑衣人中，有黄牛派二长老的身影，虽然没有看到他的样貌，但能感觉出来。”
“哦？”
薛东汐来了兴趣，“看来你们黄牛派真的是藏龙卧虎啊。”
大长老叹了口气：“黄牛派内本身就很乱，三长老疯了之后，周鹏虽然继承了掌门之位，但很少管理门内之事。
云若水固然有心操劳，但毕竟还年轻，对于长老之间的事物她是无权过问的。
说实话，如今的黄牛派已经走到末日了，除非破而后立，否则下场跟九香派，差不了太多！”
“你倒是很操心的。”
薛东汐笑了笑，忽然好奇问道：“对了，我一直不知道你的真名是什么？”
大长老犹豫片刻，轻声道：“李宝皮。”
薛东汐一愣，笑了起来：“这名字倒是挺别致的。”
大长老淡淡道：“殿下，虽然我没有带回无字天书，但是……我愿效忠于你，希望你能饶了阿伟一命。”
“我会再考虑的。”
薛东汐摆了摆手，“你先帮我盯紧那个秦沐晨，看看他和我二弟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何我二弟会那么看重他。”
“是。”
大长老拱手应道。
中土帝国。
风家。
一间被厚厚寒冰包裹着的密室里，一位女子正盘坐在地上修行。
女子眉目如画，肤色如婴儿一般，白皙剔透，穿着一身雪白色长裙，周围笼罩着一层薄薄的冰霜，仿佛被冻住了一般。
如果秦沐晨在这里，定会发现这女人与风雨凝长得一模一样！
唯一的区别时，比风雨凝更冷一些。
咔嚓！
忽然，周身的冰层开始裂开，掉落在地上。
女人缓缓睁开了眸子，不带一丝感情的眸子多了几分诧异，下意识摸着自己的心口，喃喃道：“姐姐死了？哼，真是有趣啊。”
女人唇角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风家二小姐，风雨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