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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根银针刺入的时候,百里陌煦的头上都会冒出密密的汗珠,嘴唇的颜色由暗红变成乌紫,再转为苍白。看得出他很疼,尽管他拼命忍着,可那紧闭的双眼上禁不住扑闪的睫毛还是暴露了他的隐忍。
神医最开始下手又快又准,可到了后来,他扎针的速度不自觉就慢了下来。小武甚至发现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想必也是看着百里陌煦的样子深感不忍。
当二十余根银针全部插入百里陌煦心脉时,他整张脸惨白得和死人一样,头上和未着寸缕的上身都布满了汗珠,呼吸变得极其轻微,似乎稍微重一点都会牵扯着心脉处的疼。
而在半个时辰之后,取出银针则是对百里陌煦的又一次考验。因为银针插入时涂抹了特制的药汁,所以在百里陌煦的体内会被肌肤和血肉紧紧包裹,这样方能将渗入其中的蛊毒吸附到银针上拔出。尽管神医取针的手法尽快,可是,那银针经过半个时辰之后竟活活像是生在百里陌煦体内的一根刺,拔出来也是疼。
神医每拔一根,百里陌煦的睫毛就颤抖一下,牙齿紧紧咬着下唇,汗珠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淌过银针带出的乌黑血渍,灼伤了小武的眼,刺疼了小武的心。
好多次,百里陌煦都觉得那种钻心的疼痛让他忍不住想动想大喊,忍不住想不顾一切闭了眼倒下,可是,想想慕容焕,想想慕容焕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想想这乱世,想想苏怡鸣可能谋划的事情,想想慕容焕与苏怡鸣还存在变数,他就在心底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倒下,为了焕焕一定要挺住。
当疼痛扰得他思维混乱,灵台发晕的时候,他就在心底默念慕容焕的名字,在脑子里想象慕容焕的一颦一笑,努力回忆两人亲密时的美好,这成了他熬过半个时辰的唯一动力。
末了,当银针全部拔出的时候,百里陌煦的身子一瘫,无力地向后倒去。小武冲上前将主子抱在怀里,红着眼为他擦去汗渍和血债,将神医早已备好的丹药喂到他口中,伺候他躺下,彻夜守在他的床榻前,直到早上百里陌煦醒来,赶他去休息,小武才会回房去小憩片刻。
四十九日,如同身处炼狱,除了神医和小武,有谁知道百里陌煦所受的苦?他白日看上去与平素毫无差别,处理事务,巡查布防,永远是那么神色淡淡,永远是那么俊逸隽永。可到了夜里,神医用银针将他心脉处的蛊毒一丝一丝拔出,每一次都是对他的痛苦折磨。
四十九日之后,百里陌煦的胸前留下了二十余个针眼,但他眼圈的那抹青色终于消除了。神医欣慰地宣布,他心脉处的蛊毒暂时驱除了。
小武想高兴,可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主子连续受了四十九天的罪,却只多换来两年的时光而已。这让他如何笑得出?
百里陌煦却很满足,多出的两年时间足够他为慕容焕布置很多事情了。暗中的各种计划都能按部就班地完成,这样即使三年后他会死,也不会不放心了。
说也奇怪,在百里陌煦施针驱毒的那些日子里,慕容焕竟也出现了心悸的现象,而且每一次胸闷难受的时间都恰好就是百里陌煦施针的时间。
阿明和小琴没少担心,苏怡鸣迟迟未归,他们请了好几个郎中替慕容焕把脉,可谁也查不出原因,这慕容焕白日里都是好好的,可一到了戌时,她就会觉得心口隐隐作疼,似乎有人拿针扎她一样。
慕容焕心下狐疑,还以为是夜岚的亲人有难,命那蜂鸟兽火速赶往夜岚查看。但见慕容白、姑苏卿和慕容念都安好,这才放下心来。
苏怡鸣听说了此时,也给慕容焕来了信,只说要她什么都别想,放松心情,他会尽快赶回雪漫。阿明自然不明白公主为何会这样,只是每日密切关注着,每日写给百里陌煦的密函都会详细谈及慕容焕的身体情况。
看了阿明的密函,百里陌煦沉默了很久。原来那丫头和自己竟有心灵感应,百里陌煦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夫妻一体,感同身受,这本是好事。可自己终将离去,到那时她是不是也会强烈地感应到?她会不会很悲痛?若她和自己相互感应,是不是说明她的心里还不是太在乎苏怡鸣,那她会接受苏怡鸣么?若是苏怡鸣无法得到她的心,自己又怎么能放心地离开呢?自己走了之后,谁来保护她?谁来保护那个孩子?
于是,在那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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