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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呵呵……”永王轻笑几声,看着一脸好奇的潘学忠,“数年前从朝鲜叛离的清虏余孽,竟然找到了镇州,想跟咱们讨一些粮食和军械。他们为此,除了付出大量的毛皮和东珠用来交换外,还愿意与我建立盟约,共抗清虏。”
“清虏叛军愿与我们大明建立盟约,共击清虏?”潘学忠愕然,一时间觉得此事太过迷幻,“……以虏制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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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2日,镇州。
原大清满洲镶蓝旗参领巴海百无聊赖地站在窗前,一边看着院子外面持刀挺立的两名卫兵,一边手里把玩着一颗硕大的东珠,薄薄的外表层质,在光线的照耀下,隐隐泛出白色的荧光。瞧着其中一名卫兵时不时地偷眼望过来,脸上充满了好奇和惊异的神情,心中不由微微一叹。
“小王爷,叹什么气呀!”原大清满洲八旗左领塔布斜躺在一张夯土垒筑的床上(土炕),看了过来,“这些明人应该不会为难咱们,毕竟我们双方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哎,不对,应该是有两个共同的敌人,爱新觉罗氏和那些罗刹人。我觉得把,我们大将军估算地应该不差,这些明人除了恨北京的满洲人外,对那些罗刹人,肯定也不待见。”
“话虽如此,可我担心,这些明人仍将咱们跟北京城里的爱新觉罗氏当做一伙的。”巴海转头说道:“十余年来,俺们女真人可是杀了不少汉人。谁知道他们会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将我们拒之门外,任由我们与那罗刹人打生打死。”
“汉人懦弱,战力远逊我们女真人。这里的明人若是不与我们结盟,并供应粮食和军械。不如回去集结大军,将他们这里的据点都拔了,夺取他们的所有一切。”塔布坐了起来,脸上带着几分狰狞。
“嘘……”巴海闻言,连忙坐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小心地看了看窗外,然后转头低声喝道:“你说什么疯话?我们从大河一路过来,距离不下两千里,我们如何引大军过来。另外,此处明人据点十余处,最不堪的也建有土木堡寨。而这座镇州城,城墙竟然全是用巨石修建(水泥),严丝无缝的,城中守军也有一千余人。兼之,城墙上还有火炮十余门,凭我们目前实力,如何能将其攻克。”
“当年爱新觉罗家的老汗(努尔哈赤),不也是只有几千人起家,短短数十年,便攻占了辽东偌大地盘。”塔布不服气地说道:“如今,我们征服了大河两岸,深山老林中部落数十个,抽取大量索伦人为我军伍,兵马也聚集了四千余。这实力,可比老汗起家时,要强多了。”
“可咱们有固定的城池吗?有众多的包衣为我们种田吗?有无数的马匹建立快速奔袭的骑兵吗?更重要的是,我们有持续可补充的军械吗?”巴海瞪着塔布,恨恨地说道:“我们现在的状况,
也就比林子里的那些生女真强出一点而已!”
“……去年夏天,咱们不是到朝鲜西北地区,掳了两万多人回来帮咱们种田嘛。另外,各种物资也抢了不少……,当年,老汗不就是经常抢掠辽东,还有那老八爷(皇太极),更是频繁入关抢掠,这才慢慢壮大了我们八旗,最终趁势入关,夺了大明天下。”
“此一时,彼一时。”巴海听了,有些怅然地说道:“当年,老汗和老八爷,是赶上好时候了。我们现在的境况,除了攻入朝鲜,抢夺一些人口和物资,哪里还敢深入辽东?我们的本钱,太少了。……要知道,被罗刹人占据的勃利(今俄罗斯伯力市),只不过是一座小小的木寨,咱们两次来攻,都未能将其夺下,反而损失两百多人。”
“那罗刹人不就是仗着有火器,据城死守。”听到巴海提到勃利,塔布也是为之愤愤不平,“他们若是敢冲出寨子,丢掉手里的火器,爷们我一个人就可以干翻他们三个!”
“嗤!”巴海嗤笑一声,“人家凭什么要丢掉火器,跟你面对面的拼杀?我瞧着呀,咱们若是没有火炮之类的火器,未必能打得过他们。要是,能多花些代价,从明人这里弄一些火器,那对我们在北方地区生存壮大,可谓是如虎添翼。”
“火器可是明人视为保命的家伙,恐怕不会轻易卖给我们吧。”塔布颇为悲观地说道:“我估计,他们甚至连一块铁片,都不会让我们得到。最多,卖些粮食与我们。”
巴海闻言,怔住了,转念想了想,觉得塔布说得极有道理。在这苦寒之地,明人肯定不会平白武装一股巨大的地方势力,而且,这股势力还曾经是满洲八旗的余孽。
就在两人沉默不语,想着如何完成沙尔虎达交办的出使任务时,门“呀”的一声开了,一名身着青黑色军服的齐国军官走了进来。
“听说你们愿意与大明联合反清,并致力于双方合作,一致清除东北地区的罗刹人?”齐国驻云州黑衣卫代表、仁勇校尉(中尉)游大奇看着屋里的两名原清虏八旗将领,扬声问道。
“不错。”巴海与塔布互相看了看,随即,点头说道:“我们是要反抗北京城里的那个女真皇帝。至于罗刹人,肆意残害地方,祸乱东北,自当要将其驱逐或消灭。”
“说的好像你们就未曾残害过地方部落土着一般?”游大奇笑着问道。
“……我们,我们是将那些野人部落组织起来,一起对抗袭来的建州人,并将他们置于我们保护下。而且,如此,多少也能让他们免受罗刹人的欺辱。”巴海强自辩道。
“对我们而言,不论爱新觉罗氏的建州女真,还是你们海西女真,以及什么东海女真,似乎没什么区别。”游大奇说道:“你们都曾是满洲八旗的一员,不是吗?只不过,在鸭绿江边,被我齐国一战打崩,然后一路逃到深山老林。怎么,现在日子不好过了,准备要来这里乞食了?”
“你们若是以为我们是来此地乞食,屈膝求和,换得一些物资。那你们……想错了!”巴海怒视着游大奇,“如此,我们即日离开此地,不再叨扰。”
“呵呵……”游大奇笑了笑,“辽东本已苦寒,更何况千里之外的北境之地。既然你们即日返回,莫如带我一遭,去你们那里瞧瞧。”
“你去我们那里做什么?”塔布惊愕地问道。
“看看你们的小日子是怎么过的,顺便瞧瞧,我们双方有没有合作的机会。”游大奇好整以暇地说道:“若是可能的话,就是对你们支援一二,也未为不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