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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纷乱,何处不是烽烟,高句丽彼时经历内乱,泉盖苏文(注)杀荣留王,连诛百官,自立为大莫离支,又立荣留王侄儿高宝藏为王,实则乃挟天子以令天下,独揽兵权国政。
其人凶残成性,穷兵黩武,对内残酷统治镇压,国人不堪其苦,怨声载道,对外积极征伐,联合百济,进攻新罗,挑起战端,民间十室九空,苦不堪言。
高句丽人时有举旗反抗,支持荣留王正统,尽皆被泉盖苏文残暴镇压,其麾下兵士又多盗匪,借剿匪之名,四处掠夺,扰民欺压,民不聊生。
这图壤本是盖牟城西南一隅净土,因与大唐隔河而立,民众暗中多有贸易来往,是故比其他地方要富足些许,没想到却被匪徒占据,自立为西武将军,荼毒生灵。
且说徐真等一行人冒雨潜入,却听得前方人喊马嘶,慌忙躲入道旁林地,不多时就见得一群赤足流民仓惶逃死,这些个流民衣衫褴褛,拖妻带子,其中不乏年轻女子和壮丁。
历经匪乱,图壤城中居民已经被搜刮干净,夜无余粮,这西武将军又打起了人口的主意来。
青壮男丁可入伍充军,年少女子可为奴为婢,且可倒卖贸易,若能挑选一两个姿色出众的,更是一桩美事。
这伙流民的身后,一彪人马约有四十余人,身穿藤铠,手握竹枪,放肆大笑,马蹄践踏,泥点四溅,也不拦截,只顾如猫耍老鼠一般追逐这股流民。
流民哭天抢地,好不凄凉,其中有一名脸颊凹陷的高瘦男子终究是忍受不住,胡乱摸了一个石块,就要掷向身后的马队!
马队里有个阴冷兵匪解下背后竹弓,细长笔直的竹箭刺破雨幕,噗嗤射入那男子的胸膛,后者应声倒地,并未气绝,其家人连忙围过来,又是一阵哀嚎。
前方的流民只匆匆回扫一眼,充满了麻木和无情,也不顾这落在后方的一家人,只顾往前亡命奔逃。
中箭汉子咳出血沫,很快就断了气,他身边是个脸色苍白如纸的中年妇人,带着一个半大的小子,那小子咬牙切齿,夺过父亲手中的石块,就要前仆后继,却被中年妇人死死抱住,往流民方向拖扯,雨声与叫喊声,匪兵的邪笑声相互交织在一处,使得徐真心头莫名沉重,紧紧按住了刀头!
苟仁武也是义愤填膺,将背后犀角弓都给解了下来,却被青霞子按住了肩头。
由于这家人的落后,到底是影响到了流民群的逃亡速度,诸多匪兵也觉得玩腻了,没多大意思,是该收获之时了,就冲到前面去,将所有人都拦了下来。
那个射死汉子的匪兵似乎看上了中年妇人的姿色,翻身落马,也不顾地上泥泞,一把拖住中年妇人的头发,将其掼倒在地,半大小子抓了石块就冲过来解救,却被匪兵一脚踢飞了出去!
中年妇人往儿子方向爬着,声线都哭喊到沙哑,那匪兵却无动于衷,抓住妇人后背破烂的衣服,嗤啦一声就将妇人剥了个精光,那白鱼一般的苍白身体,在冰凉的雨幕之中,充斥着一种绝望的沧美。
其他流民紧抿着嘴,一个个目光悲愤,却再也没人敢上前来解救,诸多匪兵纷纷下马,开始捉拿流民群中的女人。
那匪兵见中年妇人白皙的躯体,双眸爆发精光,将妇人抱起,后者拼命撕打,匪兵却指着地上的小孩高声威胁,妇人眼光顿时黯淡,嘴唇咬出血水来,终于不再挣扎,任由那匪兵将自己丢上了马背。
匪兵冷笑连连,正要上马离开,地上的小子却陡然暴起,抱住匪兵的大腿,一口咬了下去!
“啊苏啦!”
匪兵破空大骂,大腿飞去,将小孩重重甩飞出去,怒而抽刀,眼看就要将这半大小子给当场砍死!
“嗖嗖嗖!”
破空之声如毒蛇出洞一般轻微,那名举刀的匪兵额头上多了一柄飞刀,那飞刀直没入刀柄,嵌入头骨之中,竟然没有一丝鲜血溢出来!
一支白羽猝然而至,射入匪兵左胸,正中心脏,强大的箭势竟然将匪兵往后带飞了出去!
出手的自然是怒不可遏的徐真与苟仁武!
虽然他们的人数少了一些,但一个个可都是顶尖高手,徐真率先从林中疾行而出,双手往腰间一摸,四五柄飞刀在手,左右齐发,那些个匪兵刚刚警觉起来,已经倒下了三个!
苟仁武正要拉弓劲射,对面密林之中却突然射出密集的箭雨来,每一支长箭都没有落空,眨眼之间居然放倒了十来名匪兵!
随着箭雨的掩护,一群头戴遮雨斗笠的悍徒汹涌而出,他们身上并无甲衣,装束与流民无疑,然双眸之中却多了一种东西,那是愤怒,那是不屈!
他们手中端着竹枪,也有挥舞着菜刀和镰刀的,为首者却是一名女子,身长窈窕,健美丰满,破烂的衣物遮挡不住她那白玉一般的肌肤,前后曲线毕露无遗,她的手中握着一柄横刀,该是前隋大将所用,寒芒四射,率先杀入匪兵群中!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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