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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拾染的理智瞬间崩塌，用细软的嗓音轻飘飘地问：“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他静了几秒，低低地回她，“嗯。”
“是认真的吗？”陆拾染紧张地问。
他又静了会儿，手把她往怀里拉得更紧，又是一声“嗯。”
“那……那我们不要继续了……”陆拾染脑子里空白了会儿，双手推住了他的胸膛，小声说：“我害怕……”
这是他今晚第一次听她说害怕，进门的时候，她明明蹲在沙发上，已经吓得发抖了，却没说一次害怕。但当他想把她彻底变成他的人时，她却怕得整个人都僵住了，好像连舌头都僵到不会卷动，说话成了直直的音。
她不是单纯，她知道这样搂抱过后了，怎么也谈不上单纯。她就是害怕！每一次他的举动都比上一回更亲密，而她就在这么几次亲密之后，防线全线溃败，甚至渴望、幻想那样的事发生，她脑子里是和电影里的镜头，亲密无间……
但他得到她之后呢？
她在他的怀里竭力让自己镇定，等着他回答。
“别怕。”他的唇移到她的唇角，小声说。
他话都说在这份上了……
“封景琛……你会负责的吗？我、我第一次……”陆拾染残存的理智让她又问了一句。
软软的，像小猫咪一样的声音，他缓了缓。
就是这一缓，让陆拾染的心沉进了冰谷。
两个人僵了几秒，陆拾染伸手推他，小声说：“你怎么能这样。”
封景琛的额头低下来，紧抵在她的额上，低声说：“能不能别这么多话？”
陆拾染又想浇他一脸水了。
突然，她身子一轻，封景琛抱着她，她一声轻呼，倒在了他的肩上。
“再说话，就把嘴堵上。”他低低地说着，抱着她往卧室里走。
他先绊到了掉在地上的抱枕，再抱她一起倒在了床上，硌得呲牙咧嘴。满床乱七八糟的东西，有相册、资料、衣服、抱枕、手机、钥匙……简直没地方躺人。
“你不会收拾？”他揉了揉硌痛的手肘，用脚蹬开了脚边的钥匙，气恼地说道。
“要你管。”陆拾染闷闷地钻进了被子，小声说：“别再碰我了，我心里烧得慌。忍又忍不住了，不忍以后要倒大霉。”
“什么倒大霉？”他坐起来。
“呵，要是像许妍琳一样怎么办？当然，前提是人家还赚了个夫人的头衔，大家还能指责小妞爸。我这算什么？”陆拾染往床边滚了两下，冷笑着说：“封先生，你高抬贵手别再戏弄我了。”
“想当封夫人？”他俯下来，双肘撑在她的两侧，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客厅那支蜡烛的光，勉强照亮了门边一点位置，她只能靠窗外透进来的一点星光看他。薄唇微扬，一惯的骄傲弧度。眼睛永远是深不见底的幽黑，一盯着你，就要吸你的魂。
“谁要当封夫人，你多讨人喜欢？”她抿唇，扭开了头，手在枕头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揪着。
陆拾染喜欢他。但让她当封夫人，第一个他好像没这意思，第二个，她自问没这把握，能让死心塌地地对她好，不再多看别的女人一眼。
总之，封景琛条件太好，她没安全感。若只让她纵一时之欢，她真做不到。
封景琛的热情是被搅和干净了，往她身边一倒，手搭在额上，闭眼睛想了会儿，低低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陆拾染被他弄糊涂了，这很好笑吗？
“陆拾染，你这到底是经验丰富，还是实在太诚实？”他转过头，静静地看着她。
陆拾染深吸一口气，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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