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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抽一张卡？”他小声问。
“瞧不上，我的全是钻石卡，摆在一起别提多壮观了……”陆拾染撇嘴，轻声说：“只不过现在被冻结了而已。”
封景琛又笑，她的语气里确实有些小丧，但绝没有天崩地裂的失落。
“到了。”陆拾染往外面看了一眼，笑着说：“陆昕姿小学和初中都在这里，我在十一中。”
“怎么没上这里？”封景琛有些意外，这里就是所谓的贵族私立学校，学费昂贵，全封闭式管理，里面硬件软件，都是比照国际水准来建的。按陆拾染那时的家庭条件，应该会来这里。
“我爸可不能一天看不到我。”陆拾染轻轻吸气，看着路边的梧桐树说：“人要是不长大就好了，那父母就不会老，不会离开我们。”
封景琛没出声，她和陆长海之间的父女情，他无处感受。
车缓缓滑进了学校停车场，校方来接待他们一行人的是第一副校长，远远地就过来和沐秦握手，再三向沐秦解释校长去省里开会了。
“您朋友的儿子，表现还是很好的，也很聪明。男孩子之间打架，这也控制不了。”副校长客套地微笑，引着几人进了会客室。
小晨的班主任带着小晨过来了，他叫了声叔叔，就安静地坐到了沙发上。
陆拾染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这孩子，上回在家里，他们一家人吃饭，她没好意思过去盯着别人看，所以只匆匆看了一眼就躲开了。因为出生在早上，小名就叫小晨。大名是老爷子亲自给他取的，叫封
鑫远。白白净净瘦瘦，一副清冷的模样，不太像于暖，眉眼和老爷子有些挂相，应当是像封景宏。
“怎么又打人呢。”于暖抚着他的脑袋，柔声说：“大家都是同学，有矛盾可以好好解决。”
小晨抽回手，淡淡地说：“解决了。”
“给你。”沐秦坐到他身边，把快化掉的冰淇淋递给他。
小晨打开包装袋，把水晶杯子拿出来，但只是捧着，一动不动。
“不然，今天请假吧，我们回去陪老太爷吃饭？”于暖摇摇他的手，轻声问他。
“不要，我等下要打篮球。”小晨摇摇头，终于抬头看向了封景琛，“叔叔，你说周末陪我去海上坐快艇的。”
“对不起，我给忘了。”封景琛拍了拍额头，向他道歉，“这个周末一定带你去。”
“叔叔不要又忘了。”小晨抬头看他，期待地问：“那你等下能看我打篮球吗？你总是很忙，很久没有看我打篮球了。”
封景琛拍拍他稚嫩削瘦的肩膀，点头说：“好。”
“太好了。”小晨跳起来，一把抱住了他。他和同龄人比，要高上半头，已快赶上陆拾染了。
“下午是和九中的篮球友谊赛，封鑫远同学是校篮球队的大前锋，打得很好。”副校长笑呵呵地表扬道。
“你不是扭过脚，可以打吗？”于暖心疼地说。
“早就不疼了，只要叔叔陪我就好了。”小晨一扫刚才闷闷不乐的神情，拉着封景琛问周末去坐快艇的事。
这没有父亲的孩子，已把封景琛当成自己的父亲了吧？也对，于暖有心脏病，豪门之家不见得会要这样一个二婚女子。普通男人也不会放弃当父亲和丈夫的权利。而小晨，他需要一个父亲。
于暖笑着起身，揉揉小晨的脑袋，柔声说：“看看你，叔叔有很多事要忙，哪有空陪你这小孩子。”
“那现在不是有空吗？叔叔，我们走吧。”小晨拖着封景琛就往外走。
“现在休育馆应该是空的，你们可以先在里面热热身。”副校长热情地跟过来，带他们去体育场。
“这里面很漂亮。”林晴诗挽着陆拾染的手臂，好奇地四处打量。
“染染。”于暖跟上二人，小声说：“不好意思，让你陪着一起过来。”
“没事。”陆拾染笑笑，轻轻摇头。
“于小姐，染染一直说你非常漂亮温柔呢。”林晴诗眼睛一亮，松开了陆拾染，过去和于暖套近乎。
做销售的人就是这样，尽最努力搭建人脉圈。陆拾染索性由她自己去跑关系，于是故意拉开了距离，让她自己去公关。
室内篮球场里，只有一个年轻的女体育老师在做准备。小晨换了运动鞋，抱起一个篮球，来了个漂亮的三步上篮。
“打的不错啊，小晨。”沐秦摁了一下封景琛的肩，压低了声音，“你对陆拾染，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