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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成本最多一半,一年少说一百套,工资奖金才几个钱?剩下的呢?”
“吴老二,你还没算上锅炉呢,去年光锅炉就干了五千多吨,那也不是小数目啊。”
……
工人们你一言我一语,从罢工那一刻起,领导与工人的地位瞬间反转。
活都不干了,生存都成问题了,领导算个鸟,开的了钱你是爷,来不出钱我凭什么给你当孙子?
大北锅炉的工人被压抑了太久,早就心有怨气与困惑,只不过是平日人单力薄,没有话语权。也只有这种时刻,才能一吐心中不快。
“大家的疑惑我可以解答,咱们厂之所以资金周转困难,一方面是接揽塔筒项目多,进货种类多,并且是先给钱后来料。”
“塔筒近两年来竞争越发强烈,各地也有不少新厂子投产,咱们的塔筒也不像前几年那么好干,以前一套一百多万,如今七八十万一套能拍下来,已经很不错了。”
“咱们接的塔筒干之前只能收到,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三十的打款,剩余回款需要等到安装完成后才拨。”
“去年年底华中那一批你们也清楚,四十多套没干完,还把咱们给告了,不仅干完的钱没给打,咱们还要先陪人家损失。”
“再说说前两年,咱们是没少干,可并不是所有干完的塔筒都能要回钱来。一直没提,就是不想大家恐慌,厂子也难,大家多担待。”
赵总,似乎早就想好了应对策略,面对工人们的质问,不慌不忙对答如流。
“赵总,那你能不能告诉咱,厂子目前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是盈利还是亏损?我怎么听说咱们厂还欠着一屁股外债呢?”
又有好事师傅提出质疑,这一问也是周国强和大多数师傅的心声。
“咱们厂目前来看,的确是很艰难。新厂搬迁,需要花钱的地儿太多,就说那四辆班车,来一趟四百,零零碎碎看似不多,加起来就不得了。”
“再说你们不知道的吊车,那都是租人家的,论小时算钱,到现在还欠人家吊车队三百多万。”
“我们几个领导班子一直没闲着,说实话我从昨天到现在都没合眼,刚今早从京市回来,去干嘛?就是去要尾款,三千万的账,来来回回跑了四趟,人家一句上面不扶持了,总公司拿不到款,咱们就拿不到款。”
“硬要也行,上面给你一张承兑汇票,三年五年才能拿到钱,要想提前取还得看银行放不放款,缩水百分之二十到三十,反正想拿到钱很麻烦。”
“咱们厂没收回来了的尾款将近八千万,欠的外债四千多万。至于锅炉那点现钱,都用来给大家发基本工资,和交保险了。”
“情况就这么个情况,大家多体谅,厂子也很难啊!”
赵总的解释,有几分真几分假,众师傅不得而知,好歹也算是有一个交待。
“这个月奖金大家不用担心,后天肯定发,别的方面还有什么意见,今天也都提一提,咱们尽量解决。”
赵主任似乎早就预料到,他那套话一出口,基本上就能稳住所有人。为了体现他对工人们的关心,还特意询问,说白了除了工资奖金这个大头,其它问题,都是毛毛雨。
“厕所太远,膀胱都憋坏了,这都几年了也不清理,拉一泡都特么溅一屁股……”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