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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之前刚好打听到卢植的消息。我立即回答:“山越新反,家师已拜庐江太守,前往平叛”。
“唔,明日你可来府中一叙。”,孔相国邀请我道。
“备明日必登门拜访”,我回答。
“带上你方才手持之物”,郑浑急忙说。
“定当如此”我又转身对郑浑说。
夜里,我们相互讨论着去孔相国府中的事宜。这时代文人只要满20岁都有一个字,就像刘备字玄德一样,所以我们没有字的人,首先必须给自己起个字,才能与文士打交道。经过讨论,周毅取字为伯通(周伯通)、尹东起字为志平(尹志平)、高山起字为远亭。
至于招揽郑浑的事宜,看起来难度太大,这个郑浑往来皆官府人士,还要给曹操制剑,难怪历史上他会留下名字。想到这,我发出感叹:“这是个什么时代啊,没有身份没有钱,我可真正体会到刘备的艰辛了,怪不得刘备一个大好男人老是爱哭哭啼啼,一想到我的处境,我也想哭。我***感觉到我就像那时代的推销员一样,住在高门大宅的人,就差在门口贴上:刘备与狗不得入内了。”
周毅作出一脸深沉的模样,悠悠的说:“当我的学生解题遇到困难时,我老是要提醒他们,如果你们思路走入死胡同,那就是你们对自己的限制过多,试着抛开这些限制,或者逆向思维一下。”
看着一脸疑惑的我们,他接着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过在学校时,每次我说出这番话,学生们总是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这次看你们发愁,我就祭起着周氏宝典,你们还不赶快作出了然的表情,让我有点成就感。”
“去死”,这是我们一直的结论。
不过转念一想,好像还有点道理。我们一直想招揽人才,但这时代不给我们招揽人才的机会,难道我们就这样白等。
天之道,伐不足而补有余,也就是说越是弱者(不足之人)人越被人欺凌,越是强者(有余之人)他越有充足的机会,变得更加强大,这就是强者恒强的道理。这世界,从来就是强大的人剥夺弱者所有的一切,甚至拿走他最后一根稻草。我们若是坐等天上掉下一个馅饼,这馅饼还是热的,掉下来还没砸死我们,还正好掉入我们怀里,我们拿起来就能吃,会有这么幸福的事吗?
没有条件,我们不能创造条件吗,创造不了条件,我们不能创造规矩吗?这世界本来就是个乱世,我们如果一切按规矩来,那只有像真实的刘备一样,每日哀号,四处流浪。
想到这,我的心胸豁然开朗,我长笑一声站了起来,拔出佩刀在空中虚劈一道:“从今往后,这世界的规矩将不再束缚我,从此规矩应该由我来定。招揽不了他,我们难道不能绑架、勒索、恐吓他吗。只求结果不讲手段,这不是曹操的专长吗?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如果我们胜利,难道不能把抢劫绑架说成是劫富济贫,打土豪分田地吗?”
孔义府,郑浑陪坐在席上,等我们一客套完,他立即要求看昨日我手持的德国丛林刀,手中把玩着刀,他不停的发出啧啧声。橡胶制作的刀把,让他尤其疑惑:“世上竟有如此之物,这刀把由何物制成,刀何名,何人所制?”他不停地提出疑问。
“此刀是先师所赐,刀名丛林之虎。先师常言:刀在人在,刀失人亡”。我抢先表态,开玩笑,你要看得好,想凭借孔相国的力量强行索要,那我不是偷鸡不成失把米。
“先师曾言,此刀是极西之地罗马国所制,此国我大汉称作大秦,刀把为南方海中之国渤泥所产木料所制(橡胶就是橡胶树所产下的树汁),先师曾游大秦,偶尔救下大秦国皇帝,得其赐长短刀各一把,这是其中的短刃。先师回国后,因年已老迈,遂隐入山中,我们四人有幸列入门下学习,先师临终之时,将长短刃赐予在下。”
我按照我们商量好的说法信口胡说着,反正谁也不知道橡胶,不知道罗马,至于说先师已逝——人都死了他们怎么叫我找出人来,何况山野之中不知有多少人隐居,那像我们那个时代都处都是人。再说,大贤良师张角,不是也说他老师是山中的南华老仙么,南华老仙这个人物,谁知道是否真有此人。
“你不是从师于卢植吗?”,孔义很惊讶。
“我文事从于卢植,武事从于山中老人。”我答
“山中老人何名?”郑浑很想知道这个传奇老人。
“无名,先师曾言:山中无日月,名姓早忘却。”
“山中无日月,名姓早忘却,好诗啊好诗,恨不能见一下此山中奇人。”他们两个叹息道。
郑浑把目光转向了我手持的长刀:“这便是山中老人所赐的长刃?”
“正是”,我回答,顺手递上日本刀。郑浑完全沉迷在其中,他抚mo着光滑的刀身,看着刀身上菊形的隐花,不时发出“奇怪,奇怪”的嘟囔声。
“先师曾与我谈及此刀制法,”看这郑浑马上亮起来的眼光。
我接着说:“不过,此物制备需要一种‘煤石’来烧制,我听说北地辽西有个地方产‘煤石’,不过当地人不认识罢了。我正打算北上辽西看看这种石头。”我对他发出了诱惑。
“晤,玄德自辽西归来,一定让我看看这种石头。”郑浑直起腰来回答。
归来后让他看看,看来这个热心官场的人,不打算与我一起到现场去,好吧,执行b计划,“我近日有空,正想与郑兄研讨一下制铁之术”
“好,好,好”。郑浑连声说。
我又转向孔相国说:“辽西公孙伯珪曾与我同师卢植,我想拜访他后,由公孙兄帮我寻找‘煤石’,但辽西苦寒之地,乌丸逞凶不得不防,我想在此地购买一些马匹,雇些人手防盗。待我找到煤石制出兵器,必送相国几把好剑作为答谢。”
孔义闻言大喜,这样的刀剑一把可以卖上千金,闻听有好几把等着自己,立即就答应了我的要求。
在他看来,我手持的刀就是铁证,说明我们很有可能制出这上好的兵器,这东西比郑浑所制要质量高的多。而他所付出的也不多,怎不心花怒放。亲切的与我攀谈,至于郑浑,已被他冷落到一旁,怏怏不快的郑浑只好和我们约定明日相见,随即告退了。
第二天天不亮,郑浑就带着一大帮徒弟来到我们的营地,那年头自己有技术都秘而不宣,难得我们答应授艺他还不把全班人马带来。而我却看着这一大帮徒弟直流口水,好买卖,买一个大的搭配无数个小的,发财了。
我和周毅昨晚已商定,给郑浑灌输现代的一些冶炼技术,但前提都是需要煤石,这搞得他心中痒痒,恨不能立刻就见到着煤石。
当然,为了加强他对我们的信心,我们高深莫测的提出了现代防鲨服的构思。这一工艺难度不大,只是编织繁琐,中国古代从来没有流水线式生产方式,主要是怕技艺外泄,结果就造成生产力水平低下。我们告诉郑浑流水线式生产方式,一人只负责一小部分工作,即使泄露技术,也只会泄露一小部分秘密。但是个人负责的工作范围小了,便于提高熟练程度,加快生产进度。郑浑一试制下大喜,立即带领徒弟投入到制作中。
在此间隙,我们秘密做着绑架郑浑的筹备工作,我向来认为:周密的计划,详实的准备,是成功的法宝。我们公开采购了大量的马匹,兵器,并声称要过黄河而大量购买船只,对船只进行改装,靠孔相国的关系,采购工作很顺利。
而最让我们得意的是,听说郑浑也在我们这学艺,各个工匠坊也同时送来大量的学童要求与郑浑同时学艺,他们不仅塞给我们大量的学徒费,而且还答应学艺未完,学徒不准出我们的营寨(我可不打算让我们的敌人提前学去我们的先进工艺)。
看到他们这行为,我只有高兴的份。这几天夜里,我都会从梦中笑醒。哈哈哈,我发出了周星星式招牌笑声。买一只大鱼,奉送一堆杂鱼,这生意做的,哈哈哈。
与此同时,我们采购童子的任务也圆满完成,可以想象,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没花多少钱。
既然钱省下了,我就加大了采购船只的力度,同时按照周毅开给我的单子,大量采购了炼钢所需的石墨(作炼钢坩埚)、石英砂、雄黄等物。也有人奇怪,我们过黄河雇船就行了,为何要买船。对此,我只是笑着不答。
这期间我拜访了高堂隆,我们相谈甚欢,对于治国之法,他有着很深的感触,我们彼此看法一致——随着对党人的迫害加重,外戚与宦官争斗不休,连续的自然灾害加剧了民众的苦难。伴随着土地兼并越来越厉害,土地抛荒现象也越来越严重,民无食则乱,乱世,就要来了。
两个月后,我们开始把我们的学生逐渐转移到船上,采购工作已完成。周毅设计了三个铁炉安置在船上。我们对郑浑解释说,由于人多不便管理,所以制作都应该放在船上,这样,我们只要控制上下船的人员,就可以防止技艺外泄。
我一直忧虑我们改装的船是否能经受大风浪,所以我们常常出港,试试船性,造船的工匠们也很配合,每次都听令行事。他们也想知道,这种结合现代工艺造出的船只性能如何。同时,我们也招收了许多船工子弟,让他们学习新式流水线造船法。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口袋中的钱就像流水一样逝去,我快破产了。
当郑浑几经试验,终于做出了防鲨服时,我知道时间到了。周毅立刻抛给郑浑一种刺枪的构想,我转身拿着两件郑浑制的防鲨服去见孔相国。
孔义见到这种新式铠甲大喜,马上表示担心我们此去辽西,一路上会有危险,送与我们200名士卒一路保护。我赚了,两件铠甲换了200名训练有素的士兵,这买卖有的做。
事后,当我知道孔义把一件铠甲自己收藏,一件卖了3千金时,我大恨,只后悔当时敲诈的太少,不过那个买了铠甲傻子,没高兴多久,我们出产的铠甲大批量的上市,质量明显要比那个初级产品好,只售300两。于是后世都把傻子叫做“凯子”,其典源出于此。
第二天,在200名士兵上船之后,我们起帆了。最近我们常常把船驶向江心,为的是让大家习惯坐船,岸上的人毫无惊讶。
至于郑浑,他正在研究我们新给他的刺枪方案,这种刺枪是我们结合汉代的戟设计的一种兵器,扁宽扁宽的刃部便于刺击便于切割,刃部向下弯曲的小獠牙,既可以利用它挡击,又可以用它钩挂敌人,但是由于汉代冶炼技术不发达,这种扁宽的刃部设计不够坚硬,易于断折。如何处理刃部比例,就让他反复思量,所以他并不在意船的动向。
我们的学生都分配在各船,我拿着一架六分仪在领头的船上,尹东在最后的一个船上,我们相互呼应者顺江而下,直往黄河出海口而去。
目瞪口呆的码头工人看着我们的船帆消失在地平线上,左等右等不见我们像往常一样回航,惊惶失措的报告了孔义。当孔义来到码头,日落西山,太阳最后一缕光线也消失在地平线上。
站在黑黝黝的码头上,孔义注视着我们消失的方向,良久不语。突然大声说:“匠师郑浑自愿与刘备去辽西寻找煤石,昨日已知会本相,本相还派200名士卒沿路护送,你等众人不要惊慌”。
就这样,我们绑架了匠师郑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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