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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了想,这还真是她的性格。
杜公平,“玛丽还好吧?”
露西,“她还好,你是不是有些想她了?没问题,下次我们一起过来看你。你看再带铃怎么样?不过你家中的床可是有些小啊!”
露西再次开始把话题带偏。
晚上睡觉的时间,露西再一次顽皮地爬入杜公平的床上。
杜公平有些迷茫,“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露西,“我们?朋友吗?你自己说的知心朋友。别不承认啊!来吧兄弟,我们进行一些相互开心的事情吧。”
杜公平,“我有些累。我们这周搞了一个野外演习,说实话直到现在我还没有恢复过来。”
露西,“没关系,我可是有正式按摩师的证书的!来吧,趴到床上,看我来展现实力吧!”
说实话,露西真没有欺骗杜公平,她的按摩水平真是专业的,看不出她那小小的身体,从那里发出那样巨大的力气。把杜公平全身按得疼痛无比,但是也是奇怪,疼完之后,竟然感觉全身十分放松,十分舒服。那种懒懒的感觉使杜公平很快就进入了自己的睡梦之中,没有注意露西再次偷偷地溜入自己的怀中。
…………………………
警视厅搜查一课的审讯室,单面玻璃后伊丹宪一、小泉孝太郎几名警探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单面玻璃里面那个审讯室中的那个一脸冷酷的军装壮汉。这是东流球自卫队的标准军装,虽取已经摘去了军衔,但是从服装的质地来看,依然可以看出不是一般部队应该有的服装。
这是自卫队派来的协助人员,一个广本宏定的家伙。这个广本宏定一来就要求搜查一课的人全部都到审讯室外面。现在东流球并不是数十年前的军国时代,军队已经没有了过去高高在上的地位和权力。但是这个人还依然展示着自己那种军国时代盛气凌人的气场和态度。引得小泉孝太郎几人几乎要当场与他对练起来。还是伊丹宪一出现制止了事件的严重化,带着小泉孝太郎几人退回到隔壁的监视间,并按那个家伙的要求撤去了审讯间里的记录人员。
这个一派军人作派的家伙,看了一眼这个单面玻璃,看来他很明白,伊丹宪一等几正在这面玻璃之后。这时,他已经决定不再理会。一把从审讯桌前将被手脚被手铐和脚镣牢牢锁死的人犯抓了起来,直接就是几记这边都感受到震动的重拳,将那个叫山本平业的杀人嫌疑犯打倒在地。
广本宏定,“山本,你这个家伙!你记不记得你们离开军营时,我是怎么告诉你们的了吗?”
山本平业倒在地上,过了好半天才动弹了一下,接着是混合着血、胃液、口水的一股东西,一口被喷到旁边的墙上。
玻璃墙这边,小泉一众同时把目光看向了自己的长官伊丹宪一。
小泉孝太郎,“课长,他这样打,不会出问题吧?”
其实不光是小泉孝太郎
他们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就是伊丹宪一感到一阵脸部肌肉的不受控地抖动。但是在下属面前,伊丹宪一不得不继续坚持下去。
伊丹宪一,“他的手续检查过没有?”
小泉孝太郎,“检查过,没有问题。而且我还给自卫队那边打了一个电话,确认了人是由他们派来的。”
伊丹宪一,“既然这样,那么就不会去管他。反正出事也是自卫队他们来担,我们只管在旁边看着,只要不搞太大,我们都不管。”
小泉孝太郎,“课长,那什么叫太大?太大是什么程度。”
伊丹宪一立时有一种一脚踢死小泉孝太郎的冲动,伊丹宪一刚才只是随口一说,他怎么知道自己口中的太大是指到什么程度!
伊丹宪一冷冷瞪了小泉孝太郎一眼,“到那个程度时,我会告诉你们的。现在只管看着就是。”
小泉孝太郎,“是的,课长。”
审讯室里的山本平业终于慢慢坐起,张着那一口满是鲜血的嘴,大笑着看向那名广本宏定。
山本平业,“教官!好久不见。”
广本宏定走到人犯的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广本宏定,“山本,你还记不记得你们离开军营时,我是怎么告诫你们的吗?”
山本平业张着血口微笑,“不记的了!”
广本宏定双手抓住山本平业的衣领,将他从地上轻易拉起,立到自己面前。
广本宏定,“你这个该死的家伙!不管你是真不记得,还是假不记得。我现在再次告诉你:你们出去,千万不要犯事!要不,我会亲手把你们一个一个抓回来的。”
山本平业还是微笑,“犯事?犯什么事?我们什么事都没有犯啊?”
广本宏定暴怒,“你现在滥杀平民,难道不算犯事?我告诫过你们,不能用我教给你们的技巧来杀害平民,抵抗政府。你都做到了。”
山本平业笑得更利害了,笑得一度使他喘不过来气,仿佛是听到了人生中最最开心的事情。直把广本宏定笑得脸色发青。
山本平业才止笑喘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但是您确定您真的这样要求过我们吗?”
广本宏定愤怒得仿佛快要爆发的火山,“你在嘲笑我吗?”
山本平业,“不,我是认真的。我怎么不记得你们曾经告诫过我们这些。你们当时是派遣我们干什么?是去干战争的鬣狗,黑暗世界中最最叫人讨厌的雇佣军的。雇佣军是干什么的?不就是对抗政府,滥杀平民的吗?”
山本平业说着说着,再一次忍不住般大笑起来。广本宏定的脸色更青了!
广本宏定,“但你们在国内不能这样!”
山本平业突然不再笑了,反而十分严肃地看向军官。
山本平业,“这有区别吗?教官,你应该从来没有杀过人吧?而且是那面对面、眼对眼杀过人,从来没有过是吧?”
广本宏定脸青着一直没有回答,山本平业也一直没有说话,仿佛十分耐心地等着自己想的答案。十几分钟的静静对峙之后,山本平业再次开始说话。
山本平业,“果然是这样,您从来没有过。那么叫我来告诉你,其实人和人除了肤色不同,语言不同外,没有什么区别。特别是你上个月还因为钱,与他们共同生活、共同战争,而下一个月,你又是因为钱,将他们一个一个全部用枪干死的时候,你会发现人和人真的没有什么区别。上一个月他还为你挡子弹、做食物、煮咖啡,下一个月你就必须将他们一个一个地枪杀在自己眼前。上一个月大家都欢歌热舞,共食共饮,下一个月大家就是相互之间的猎物。哈哈……哈哈……哈哈……”
山本平业突然再次狂热地笑起,“战争真他妈是个天才!雇佣军更是天才中的天才!有人性的家伙他妈的都已经死了,没有荣誉、没有价值、没有尊严、没有声响地死去了。活着的,他妈的都是天才!上帝爱天才,上帝爱雇佣兵!……”
人犯开始癫狂地胡言乱语,广本宏定反而无力地将人犯放下。
玻璃墙这边,小泉孝太郎来到伊丹宪一的身边,小声地说。
小泉孝太郎,“课长,好像不对啊!这个广本宏定好像被那个山本平业控制了局面,我们用不用干涉一下?”
这里是警视厅,这里是搜查一课,站在这里的都审讯高手,审讯过程中最大的忌讳就是被人犯掌握了节奏、气场和局面。如果出现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立即停止审讯,所以小泉孝太郎才会立即向伊丹宪一提出自己的建议。伊丹宪一是一线警探出身的,当然也是审讯高手,更是明白这中间的大忌。但是想一想后,伊丹宪一还是拒绝了小泉孝太郎的合理化建议。原因很简单,军方的人都是一些骄傲无礼的家伙,有时你帮他们,他们还会认为你多事。特别是这个广本宏定一来就表示这里他们军人战友之间的故事,明显是那种不要伊丹宪一这些人多管烦事了样子。所以伊丹宪一不想去触这个霉头。而且就算是自己倒霉,警视厅的高管们也不可能最后保护自己的。
伊丹宪一,“再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