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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萍萍早早起来要干啥?于是,他就躲藏在江家门前的荆棘丛后,认真的观察,想看个究竟。等了好长时间,门开了,开门的正是江萍萍,随后,江玉山就牵着毛驴,嘴里“靠靠”的出来了。此时,天亮的已经能够看得见十几步远的人影了。
“爹,俺送送你!你慢点,小心些。”萍萍撒娇的说。
“不用了,又不是头一着,经常出门,有啥好送的,你就在家里等好消息吧!”父子两别走边聊,“傻丫头,这件事在没办成前,可不能和外人说啊!”
“知道的!你的女儿又不是傻子?”
“包括你那个宋哥,也不能告诉他,知道吗?可别和他说漏了嘴。”
“知道了,爹,你咋这么啰嗦,像俺妈了,说个没完没了的。”
这一席对话,在宋子良听来好像是故意说给他听得。宋子良猜不出江玉山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预感告诉他,对他绝对没有好处。他也像山里的其他人一样,是个好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于是,就准备在半路截住萍萍问个究竟……
江玉山父女走出了村口,江萍萍就不再往远送了,她站在那里,直到望不见她爹的身影,才转身回头,准备回家。就在此时,宋子良出现在她的面前,宋子良的突然出现,把她吓了一跳。她一看是宋哥,悬着的心才算平静下来。
“哥,你过来也不打声招呼,看把俺吓出一身汗,俺还以为遇到鬼咧!”她的声音不高,带着娇气。
“奥,没事,没事,是俺,你还怕吗?俺不是鬼,也不少狼。”说着,就伸手去帮她擦脑门上的汗滴。她也不回避,任他的大手随便擦来擦去。
“谢谢哥,呵呵…”她莞尔的笑着。
“萍萍,你爹刚才干嘛去了?”
“嗯,嗯,不告诉你!”
“不告诉,俺也知道。”宋子良闪烁着机灵的眼睛。
“啊,你咋知道?就会骗俺。”
“俺当然知道了,门前树上的喜鹊早晨告诉俺的,它说,人家走呀,人家走呀!”宋子良模仿着喜鹊的叫声,故意逗她。
“你骗人,你个大坏蛋,看俺打死你。”江萍萍说着,就举起了那个白嫩的像馒头一样的小拳头,照着宋子良的胸脯落了下来,宋子良嬉笑着乘机伸手接住,拉着萍萍的手,两个人一前一后,顺着一条小路就奔跑。叽叽咕咕的像一对低飞的山雀,活跃着嬉闹着。跑了一阵子,两个人都气喘的不得了,就一屁股蹲坐在一个土梁子上。
“萍萍,你要是真的离开咱村,你会想俺吗?”
“不想,想你干啥?你又不是俺的啥?”
“可俺想你!”
“想俺啥,你说说。”江萍萍用手搓捏着辫梢,低着头。
“想咱们小时候在一块玩耍,一块上学,一块爬山摘花花!”宋子良感慨了一声,“为甚要长大呢?小时候多好哇!”
“那时候,你就会欺负俺,你把俺娘的头巾盖在俺的头上,给你当新媳妇,你真是坏!”
“还把一朵花插在你的发角,你知道你戴着花,有多好看吗?”宋子良接着说。
“那是花美,不是俺美,你就爱你的花去吧!”江萍萍略露愠怒。
“你就不懂俺的心!”宋子良有点伤感。
江萍萍看出了宋子良的不舒服,就打断了话题,“大半晌了,咱们回去吧!让别人看见又要说闲话了!”
宋子良回过神来,逗着萍萍说:
“萍萍,你看那对白灵鸟在干啥?”
江萍萍顺着宋子良手指的方向望去,但见:斜谷花丛中,碎花点点,闪烁着眼睛,一双白灵跳上跳下,你啄啄我的羽毛,我啄啄你的羽翼,嘴对嘴互相吸允,双双飞不离左右。江萍萍羞得满面绯红。
“哥,你真坏,你是大坏蛋!”顺手摘了几朵野花,扔在了宋子良的头上,起身就跑,洒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宋子良紧追在后,江萍萍怎能跑得过宋子良,宋子良几步便抢走了萍萍的前面,正好江萍萍的上衣领被风吹开,露出半截白嫩、丰满而富有弹性的ru房,……
“看你往哪儿跑?”话音未落,宋子良一伸手就把江萍萍揽入了自己的怀里,然后紧紧的搂住,江萍萍一时不知所措,蜷曲在宋子良的怀里,憋得连气也喘不过来。只是一个劲儿的咳嗽。
“放,放开俺!你要憋死俺呀?”宋子良果然松了手。萍萍从宋子良的怀里逃了出来,蹲在地上咳嗽着,宋子良用拳头捣着她的背。
江萍萍好一阵子才回过气来,满脸羞得通红,像只刚下完蛋的母鸡。宋子良根本没有顾及萍萍的感受,再次把萍萍抱在怀里,用自己的厚嘴唇捂住了萍萍的樱桃小口。萍萍开始感到一阵眩晕,伸出的胳膊瘫软了,感觉自己的裤子已经褪到了脚腕。突然觉得不对劲,十分的害怕,就用力的夹紧两腿,可是,柔弱的萍萍尽管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都无济于事。
宋子良完全失去了理智,像疯了一般,狂吻着萍萍。然后,把萍萍按倒在地上,江萍萍明显的感觉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直抵她的腿叉根部,不一会,大腿叉便是一股子的冰凉,黏糊糊的一片。江萍萍简直慌了神,乘宋子良的嘴放松时,就大喊“救命,救命!”
周边的脚步声一阵杂乱,呐喊声很响。宋子良一看情况不妙,放开萍萍拔腿就跑。原来只有二愣子一个人。宋子良由于着慌,一时忘却了沟谷回音。
当江玉山回到家里时,只见女儿眼睛哭的像两个熟透了的红山桃,妻子在一旁坐着,口里喷着唾沫星子,不停的大骂宋子良不是人,简直是牲畜。江玉山了解到事情的真相后,知道未弄成真的,也就放心了一大半。他愠怒了一会儿,什么话也没说,点燃了一支烟,狠狠吸了几口,使自己平静下来。
“你得给咱女儿做主啊!不能让那小子白作践了咱女儿!”
“不是没啥大事吗?有啥大惊小怪的,很正常啊,人人都有这个时候,年轻人在一起难免的!你瞎嚷嚷个啥?”
“女儿被人欺负,你就这样态度,俺绝对饶不过他,找家长老人去!把宋子良喂狗吃!”
“你懂个屁,头发长见识短!女儿的名声重要,还是处理宋子良重要?别给咱没事找事,本来屁大点事,非要弄个满城风雨,人人都知道。啥也不懂,就瞎搅合!闭上你的乌鸦嘴!”江玉山把女人狠狠的训了一顿。女人呢,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女人心里清楚,自己的男人是见过世面的大人物。
此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喧闹了一阵子的杏树湾,不一会就风平浪静了,回到了往日的静默中。
宋子良提着裤子,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渐渐跑不动了,看看后边一个追兵也没有,就松了一口气。一屁股蹲在地上,懊悔的泪像雨水一样,流个不断。他用拳头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俺咋干出这种丑事来,俺对不起萍萍,俺一时鬼迷心窍,俺害了萍萍,呜呜呜呜”一个大男人抱住头,竟然嚎啕大哭。
山里的太阳落的总是那么早,江萍萍早早就睡下了,痛心的泪沾湿了枕头。她理解宋哥的感情,可是不理解宋哥的冒失,她也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喊得那么大声?惊动人干嘛?那个二愣子也真是的,吃饱了撑的,管别人的闲事干嘛?还拿着棒子追。
现在,不知宋哥跑哪儿去了?会不会自寻短见?她想到这里,就心神不安,不管宋哥犯下多大的罪,她都会原谅他的。她望望窗外,除了黑黝黝的大山还是大山,她真想出去找找宋子良,她真想大喊一声:宋哥,你在哪里?你回来吧,别做傻事,俺原谅你了?
泪纵横于脸上。
宋子良停住了哭声,感觉有点不对劲儿,一种担心环绕心头。萍萍会不会想不开,那样,俺就是罪人了,自己倒霉无所谓,可别把萍萍害惨!如果萍萍真有那么一下,俺也不活了。不行,不能坐在这里,得去看看萍萍,安慰安慰她,告诉她,俺爱她,但不娶她!求她原凉!
宋子良乘着月光,来到了萍萍的门前,村子里像往日一样的宁静,偶尔听见断断续续的几声狗叫。他猫眼从门缝里望望江家,一样的安静,只有羊儿咀嚼草料的声音,心里才稍微安稳了一些。
第二天,江萍萍又早早的起来,发现门缝里有一张纸,萍萍展开一看,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大字:萍萍,对不起,俺不是故意的,俺要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去,放心!萍萍一眼就认出是宋哥的笔迹,于是,把纸条捧在手心里,迅速开开门,她企图追上宋哥,可是到哪里去找他呢?她只听到了山泉的呜咽和一只猫头鹰的哀鸣!
宋子良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一个爆裂了的气泡。江萍萍的心忐忑不安,在七上八下的捣鼓。江萍萍乘爹妈不注意或下地劳动的时候,就悄悄到处去找宋子良,她找遍了他们经常在一块聊天的每一个地方,而且反复的去找去等,可也没有找到一个影子,连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她跑到宋家去多次打问,宋子良的爹妈也只是流着眼泪摇头,不知道儿子去了哪里?江萍萍失望了,等的杏儿熟了又结,结了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