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心惊胆战,变故不断,但还是收获颇丰嘛!”王文佐笑道,心中也不禁暗自得意,自己若不是来了这趟长安,在百济再怎么折腾,也没法搞定上层关系、募兵和这么多钱,官职也不会有这么高。所以凡事还是不要怕折腾,你看刘仁轨一把年纪还敢白衣渡海,现在也不翻身了?他当初要是不来百济,早就被李义府给弄死了。
“对了,那两位殿下怎么安排呢?留在长安哪里都不合适,一旦被人发现便后患无穷,总不能让她们和我一起去百济吧?”
王文佐正踌躇满志,突然想起李下玉姐妹的事情,顿时觉得肚子有点疼,每当他遇到无法解决的难题,他都会这样。他回想起那天夜里第一次遇见李下玉的情景,那少女虽然蓬头垢面,但星眸玉肌,琼鼻红唇,确是一位难得美人,更不要说她的尊贵身份了。不过王文佐并没有幻想自己和对方之间会产生任何特殊的关系——高宗武周时期的上层内斗残酷程度在中国五千年历史里都是数得着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呀!
“算了,好人做到底,反正这次去百济也要顺路回一趟老家,到时留笔钱给柳五郎的遗孀,就说是自家远房亲戚,安置在他家就是了!”
王文佐打定了主意,也不再多想,柳五当初在军中对自己多有照顾,此番回去肯定要去看看他的遗孀,寡妇照看两个孤身女子,却是正好。
转眼又过了小半个月,兵部的文书终于下来了,让王文佐以熊津都督府行军长史的名义征发军士,兵额两千。王文佐前脚收到文书,后脚就搭起了架子,不过几天功夫,就把两千兵额招满了,都是精悍青壮,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
金仁问府。
“刘公!”王文佐飞快的走下台阶,向刘仁轨躬身行礼:“您要来为何不早些派人来说一声,让在下出门迎接!”
“呵呵!”刘仁轨笑道:“三郎你我是百济的旧识,何必如此拘礼呢?”
“请,请!”王文佐把住刘仁轨的右臂,伸手延请道:“刘公,听说朝廷这次让您出任御史大夫,这可是大喜事呀!”
“呵呵,三郎你不也出任倭国抚慰大使吗?我们彼此彼此!这虚礼就都免了吧!”刘仁轨笑道。
“刘公说笑了,旁人不知,您还不知道,小人不过是替皇后办点体己事,如何能和御史大夫相比?”王文佐一边说话,一边请刘仁轨上了堂,两人分宾主坐下。刘仁轨看了看四周,沉声道:“三郎,你我不是外人,有些虚话我就不多说了。倭国与百济隔海相望,百济能有今日的形势不易,你行事切不可操切,坏了大局呀!”
“刘公所言在下记住了!”王文佐沉声道:“不过在下以为百济孤悬海外,南北与高句丽新罗相邻,高句丽先不必提,百济复国之乱平息之后,新罗与我隐然间已为敌手,这等形势,想守是守不住的!”
“守确实难守!但攻就容易吗?”刘仁轨问道:“比起百济、倭国可就大多了,还隔海相望——”
“大有大的好处,可也有坏处!”王文佐截断了刘仁轨的话头:“倭国内患颇多,希图向外扩张以弥解内患,而外战败于白江口,老王去世,新王不得继位,贵戚各怀二心,正是良机!”
刘仁轨被王文佐截断话头,却不着恼,摇头笑道:“三郎你还是这个样子,不过看来你对倭国之事决心已定,那我也就不多说了。不过有句话还请三郎记住了,水满则盈,月满则亏,这世上的事情,还是莫要过头的好!”
听到这里,王文佐也知道刘仁轨是出于好意,笑道:“明公所言,在下记住了!”
“那就好!”刘仁轨点了点头:“还有一件事情,老夫先给你提一个醒,刘仁愿可能不久后就会调离百济!”
“啊?”王文佐早有预感,表面却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这是为何?莫非刘公身体不好?”
“不是,具体原因老夫也不清楚!”刘仁轨笑道:“不过天子前两日询问过我何人才是最好的继任者,老夫向天子举荐了你!”
“我?”王文佐吓了一跳,他全然没想到刘仁轨居然会向天子举荐自己为刘仁愿的替代者:“这,这不太合适吧?”
“是,若论资历、年纪是不太合适,三郎你也太年轻了!”刘仁轨笑道:“但百济那边情况特殊,不像国内州郡,便是选错了人,也就苦一苦一郡百姓。那儿若是选错了人,可就前功尽弃,十年心血毁于一旦。当初平定百济之乱,你就居功至伟,无论是对内安抚百济豪杰,还是对新罗、高句丽、倭人你有韬略在胸,且不拘于一时,镇守熊津都督府,非你莫属!”
看着刘仁轨殷切的眼睛,王文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半响之后方才挤出一句话来:“刘公,我一时间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就什么都不必说了!”刘仁轨笑着握住王文佐的手臂:“我辈国家士大夫,最要紧的便是一颗公心,凡事都要替天子、从国家多考虑几分。当然,我不是说你没有公心,若是那样,我这次就不会举荐你了,只是你毕竟少年得志,这样的人有时候想的总会少一点!”
金府门口。
看着刘仁轨离去的背影,王文佐心中百味杂陈,其实在刘仁愿和刘仁轨两人之中,他与刘仁愿的关系要亲切许多,从某种意义上讲,他内心深处是把刘仁愿有几分当做自己的父亲看待的。而他对刘仁轨的观感就复杂多了,虽然两人是坐在一条船上,但总是有种特殊的隔阂感,尤其是因为他的上书,导致刘仁愿成为了谶语的牺牲品,王文佐对其的观感就更加恶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