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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那就好!”葛德威也懒得继续客套,对旁边手下道:“你带二十人把崔将军送回家去,路上不得有半点差池,否则军法从事!”
崔弘度被人押送回家,刚进门他便找来家奴:“你们几个出外打探,看看外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快,速去速回。”
派家奴出外打探之后,崔弘度换了一身短袍,头上用葛布包了,一副寻常百姓模样,翻了后墙出去,便往慕容鹉家去了,到了慕容家,他报上名字。刚进门,便听到里面传来慕容鹉熟悉的笑声:“崔将军无事不登三宝殿,平日里请都请不来,今日怎么来了?”
“宫中出大事了!”崔弘度压低了声音:“去说话的地方!”
慕容鹉愣住了,他惊讶的看着崔弘度,旋即他看了看四下无人,道:“跟我来!”
两人来到一个僻静的院子,慕容鹉斥退了仆役,两人在院中亭子坐下,不待慕容鹉发问,崔弘度就说:“就在刚刚,宫中有天使到,传诏升了我的官,但让葛德威代了我原有官职!”
“葛德威?”慕容鹉稍一思忖,便点了点头:“这应该幕后的主使者应该是皇后!”
“皇后?这是为何?”
“这位葛将军的妻子就是河东裴氏,与皇后是一族之人!”
“皇后?难道天子那里出事了?”崔弘度顿时大惊失色。
“别急,别急!”慕容鹉拉住崔弘度:“如果真的如此,那你现在急也没用了,因为多半昨晚事情就已经发生了,否则诏书不会一大早就到,你现在急也没用!”
“这倒也是!”崔弘度问道:“假如真是如此,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慕容鹉想了想:“如果真如你说的,我的兵权肯定也是保不住了,那咱们就应该先去见黑齿常之,他的兵是辽东带来的,没人能从他手里夺走;再就是伊吉连博德,他是陕州转运使,长安的米袋子就在他手里,皇后短时间应该不会对他下手。”
“这倒是,那咱俩就分头行动,你去见黑齿常之,我去见伊吉连博德,别耽搁了,现在就出发吧!”
“也罢,也只能这样了!”慕容鹉只得点了点头,两人稍一收拾就准备出门。这时看到家奴从外间进来了,神色惊惶,好似天塌下来一般。
“怎么回事?没有体统的东西!”慕容鹉呵斥道。
“郎,郎君,天子退隐养病,以沛王殿下监国了!”
“少胡说八道!”慕容鹉被气乐了,一脚把家奴踢倒在地:“沛王明明是当了行军大元帅,和大将军一起去辽东了。怎么可能让他监国?你小子是皮痒了吗?”
那家奴连连叩首谢罪,崔弘度却已经冷静下来了,他对慕容鹉道:“我倒是觉得有可能是真的,你想想,如果皇后真的想对陛下不利的话,唯一的办法只有把沛王弄回来监国,否则她一个女人,又没有儿子,再能闹也闹不出什么。花样来。”
“这倒是!”慕容鹉想了想,点了点头:“如果这是真的,那大将军的情况就非常不妙了!”
“是呀!”崔弘度点了点头:“那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分头去找黑齿常之和伊吉连博德,看看有没有什么挽回的办法!”
两人主意已定,立刻分头行动,崔弘度赶到黑齿常之,将发生的事情告知了对方,然后问道:“情况就是这样,你速来沉勇多智,说说看该怎么办?”
黑齿常之听了,半响无语,最后道:“照在下看,诏书既然已下,那就木已成舟,我这千余骑在长安城里也做不了什么,不如先退出城去,无论是去陕州与伊吉连博德汇合还是别的,都能抢个先手。不然留在城中,等沛王他们腾出手来对付咱们,咱们打也不是降也不是,岂不为难?”
“不错!”崔弘度抚掌赞道:“你说得对,他们今早对我明升暗降来夺我得兵权,而不是直接把我打入天牢,应该也是还没把局面稳下来。等到稳下来了,估计。就要收拾我们了!”
两人商议定了,立刻召集兵马,整理行装,出了城门,往陕州去了。
政事堂。
“禀告侍中!崔弘度和黑齿常之领兵马出城了!”
“什么?”裴居道从文书中抬起头来:“有多少人马?他们两人可有兵符?”
“约有千骑,应该是先前黑齿常之从辽东带回来的。他们是冲出去的,并无兵符印信!”
“果然是豺狼之性!”裴居道冷哼了一声:“传令下去,令沿途兵马阻截,决不可令其逃出关中!”
“裴公!”张文瓘咳嗽了一声:“依下官看,这件事是不是以持重为上,先不要妄动刀兵的好!”
“张相公?”裴居道怒道:“国法有云,无兵符发兵五十人以上当斩!黑齿常之和崔弘度发兵千人,冲突长安国门,你却说要持重?那国法为何物?”
“裴公,国家法度我当然知道,但他们这么做也是事出有因嘛!”张文瓘笑道:“裴公,这两人是王大将军的爱将,与国家也有功劳。王大将军现在远在边关,麾下有十万之众,若是真的生出误会来,于国于家都不是什么好事!”
裴居道两条浓密的眉毛危险的竖了起来:“张相公这是在教训我了?”
“教训不敢当!某家只是在提醒裴公不要忘记几年前的那桩事,区区两三千路过的变兵在长安周边闹出来多大动静,最后还是靠几百回纥人才将其平定。黑齿常之那一千骑兵乃是百战之余,精悍之极。若是将其平定了,那是天经地义,可若是战况不利,迁延日久,岂不是惹人耻笑?”
裴居道那两条怒眉放平了起来,胸中的怒气也被理智压服了下去:“也罢,便依张相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