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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尔巴上师开解道:“无妨无妨,吃些皮肉苦,也是一种修行,你们师父不是在痛叫,而是因为能得到修行的机会,勇猛精进,他是在欢愉的呻吟。”
“果真吗?”小青和小白单纯得紧。
“果真。”玛尔巴上师郑重的答道。
躺在一旁直哼哼的清徽在心里这个骂啊,老子身上一寸好皮肤都没有了,还他娘的欢愉的呻吟,你老和尚呻吟一个我听听欢愉不。当然,清徽乃得道高人,用词不会这么不雅,哪怕是在心里也不会骂人的,但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道士跟和尚本来是冤家,为啥呢?因为他们是同行。所以道士跟和尚很难走到一起成为朋友,但当两情相悦时,国籍、民族、门派、党派、性别甚至是物种都不是障碍。有人爱上了狗,有狗爱上了猫,有鹈鹕爱上了白天鹅,还有白天鹅爱上了癞蛤蟆。
当然,清徽和玛尔巴上师是很纯洁的同行不同道关系,说不同道,一个是道家一个是佛家,但又都遵循着天地大道在修行,也是同行,两人一个是高僧,一个是真人,以棋会友,以茶论道,相交一百多年了,交情不是一般的深厚,不是亲人胜似亲人,见清徽受苦,玛尔巴上师也心疼,私下里也出言安慰:“老道,你就是自作自受啊,”好吧,上师安慰人的方法和凡人有些不同:“我早跟你说过,在不能确定他是不是魔祖前,最好不要乱来,万一错杀了好人怎么办?现在可倒好,自己差点儿丢了性命,要不是我及时甩开了那只大恶魔,就算你还能捡条命,也非受重伤,折上一百年功力不可。”
“你,你,你..哎哟,痛死我了,你个贼秃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两人平时还是相敬如宾的,只是打起屁来的时候也互相乱起外号:“我都这样了你还说些个废话。”
“你会玩儿三国杀不?我前阵子闲着没事儿,下山去‘入世修行’,和几个学生打牌,学会了这个游戏,你就是那个昏君,一上来就乱出杀,如果那个梅天不是魔祖,而是咱们的助力呢?你们之间相互残杀,不论谁胜谁败,都让正道凋零,观玉真人已经羽化了,我们还能联合谁来对付魔祖?所以,在宇外魔祖真正现身之前,我们一动不如一静。”玛尔巴上师说的是老成之言。
清徽想了一下,终于点头道:“但封住那小子的丹田还是很有必要的,如果他是宇外魔祖,咱们也算先下手为强,如果宇外魔祖出现了且另有其人,我再解开他的封印就是了。”
玛尔巴上师也觉得有些道理,却苦笑道:“只是代价惨重了点儿。”
“这点代价算什么?宇外魔祖转生之时天地变色,宇内成灰,我清徽愚灵一个,纵拼得形神俱灭又有何惜?”清徽大义凛然的挥舞了一下拳头,又痛得一阵叫唤,不敢再动了。
“好好养着吧,我接着下山入世修行去了,等你好了我再回来教你玩儿三国杀。”老和尚玩三国杀正在瘾头上呢,每天不出去找几个学生打牌到天黑是舍不得回的。
且不说一僧一道一个养伤一个“修行”,却说中情局内又出了大新闻,神秘到中情局内部都无人了解内情的特专组解散后,唯一被留下来的且是最年青的特工梅天,在报到的第二天就通过了除笔试外的另十项考核,这并不算什么重大新闻,新闻的重点是,在搏击项目中作为梅天对手参与考核的六名训教科教官全被梅天打成了重伤,一人致残..
拳脚无眼,谁也说不出什么,但梅天确确实实给中情局的大佬们来了一记狠狠的下马威。教官们自然是身手最好的特工,一开始是一名教官入场“考核”梅天,结果被梅天秒杀,右肩被打碎,终身残废,梅天当然不会为了给他们下马威就把人打残,人人都清楚,到了这个水准的高手,出手是非常有分寸的,虽然没人能挑出理来,但所有人都知道,梅天是故意的,梅天为什么出招就把对手打残?只怪这名教官出手太狠毒,梅天还在向他行礼时,他连招呼都不打,抬手就攻向梅天,偷袭且不说,还用食指关节直取梅天的咽喉,这他妈是考核吗?这是想杀人吧?梅天也恼了,根本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回手一拳把对方的右肩打了个粉碎,那名教官当场就瘫倒在地昏死过去。
这一下可惹毛了场外的“评委”们,五名教官一齐出手,结果不用说,就算五十名教官一起出手,下场都是一样的。
事情发生后,最恼火的就是负责管理处的刘云副局长,他恼的不是梅天,而是杨东来。两人本来是穿一条裤子的,往日里私交甚密,结果..
“杨东来这个混蛋,他手里捏着特专组的档案,却不告诉我这个梅天有那么厉害,还让我在考核的事儿上使绊子,这是要整梅天还是整我啊?”刘云气得直拍桌子。
管理处处长胡汉冶擦了擦汗,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扯些没营养的:“应该是杨局失算了吧?他是断不会坑刘局的。”
“唔,”刘云听了这话,不但不再恼,反而语气间突然缓和了下来,着实让人奇怪,“这个梅天不简单,你去跟杨东来说一声,让他先观察观察,给梅天扣上杨光一派的帽子,为时过早,现在越得罪这小子,越是把他往杨光身边儿推,我先去接触一下这个梅天,再做定论。”
“刘局,我明白了。”胡汉冶掉头去找杨东来,刘云的脸却突然阴沉了下来,狠声自语道:“杨东来,你个杀才,今天我才算明白,原来连我的处长都成了你的走狗,要是没有杨光这个主要矛盾,你是不是也该对我下手了?哼哼,我倒要看看,你和杨光谁能玩儿过谁,老子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