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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滞的眼神。
我和马云峰对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地跟刘老三说了一句。
“你要小姐吗？”
“啊……”
半天都没吭过声的刘老三，眼珠微微动了动，就像是一下子活过来了，转头看向了我们……
我和马云峰又对视一眼，然后对着刘老三说了一个字。
“呸！”
这刘老三也算虚惊一场，死倒是死不了，眼看他没事了，我就让马云峰给他抬我车上去，然后一起给他送了回去。
现在刘老三也挺惨的，跟废人基本上差不多，连基本的自理能力都没有。
我们把他送回家里，有保姆给他接了过去，忙活了半天，刘老三总算是顺过来一口气，脸色看着也好了一些。
不过他眼神总是躲躲闪闪的，看着挺尴尬，而且我发现他的目光里，多少还是有些不甘。
只不过，他现在对我们是完全无能为力，否则的话，我估计他可能还不会善罢甘休。
我看了看他，说道：“刘三爷，这次我们也是赶上了，算是给自己积个功德，可是下一次的话，你就未必这么幸运了。”
这话一点不假，就他这个情况的话，如果下次再在家里抽搐过去，又没人给他及时送医院，或者采取一些急救措施，他多半是小命难保。
马云峰也说道：“我看你还是给自己多请两个保姆吧，也不至于关键时刻连个送你去医院的人都没有。”
说着，我们看了看旁边的保姆，大概得有七十几岁了，年龄很大，土里土气的，看起来也不是城里人，我们说话的时候，她在一旁很紧张，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刘老三低低叹了口气，说了一句让我们很意外的话。
“唉，这不是保姆，她是我的老娘……”
啊？
我和马云峰都愣住了，刘老三都已经五十几岁了，他的老娘，那少说也得七十几快八十了啊，难怪看起来岁数这么大。
“不瞒你们说，我现在是坐吃山空，墙倒众人推，原来还有一些积蓄，让我最后那个女徒弟都给拐跑了……没办法，我也请不起保姆，所以我乡下的老娘就来照顾我了。”
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对他说：“好吧，那你以后好自为之，这件事也是你咎由自取的，你如果还恨我们，怨我们，都随意，但我还是那句话，如果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还是要收拾你。”
刘老三嘴角苦笑，抬头看了看我们，双目忽然变成澄明起来。
他看着我和马云峰，开口说道：“我不恨你们，你说的没错，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本道门人，却走了歧途路，这是我自找的。”
我们两个看着他，一言不发，心中各自感慨。
随后，刘老三又说道：“我送你们四句话吧，希望你们能铭记心中，也希望你们不要重蹈我的覆辙。”
我点点头：“你说，我们听着。”
刘老三眯起眼，目光望向窗外的虚空，那一刻他的眼神变得清澈起来，就像忽然间洞彻了世情，顿悟了正道。
“莫将玄门做市井，少用心机奉神明，但使半分真心在，何愁太上法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