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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來,小乙这里却有一计,待明日再与曾头市交兵见阵后,便知端的。”
众好汉听了都喜慰道:“小乙兄弟既已有了妙计,何不明言。”
燕青笑道:“若明说时,就不灵了。”
西门庆与燕青四目对视片刻,心中亦是灵光一闪,于是展颜一笑,点头道:“好吧,就依小乙兄弟。”
燕青看西门庆那胸有成竹的样子,倒是心中一愣,暗想道:“不是吧,难道四泉哥哥这般了得,竟然已经识破了我的算计,可若是他神目如电,对我计洞若观火,以他那等义气深重的性子,又怎会叫我去行险,可若说他还是蒙在鼓里,又何必对我笑得如此高深莫测。”
一时间,燕青倒是糊涂了起來,
第二日,两阵摆开,大将当先出列,西门庆却沒有随众人临阵,只是交给燕青一个锦囊,说道:“紧要关头,方可使用。”然后稳坐中军帐,煮茶自饮,意态闲适,
见西门庆如此神秘行事,不但燕青继续糊涂,连众好汉都嘀咕起來,却不知西门庆早已把军法官丧门神鲍旭唤了去,暗中叮嘱了一番,鲍旭听了虽然觉得匪夷所思,但想到西门庆算无遗策,还是点头接令,
两阵对圆,燕青当先出马,口口声声,只叫曾家五虎之曾涂说话,曾涂见这小师弟去而复回,笑向史文恭禀道:“师傅,我再去和燕师弟玩耍一回。”史文恭听了莞尔,点头答应,曾涂跃马出阵,
來到两阵垓心,两将按辔对语,曾涂先笑嘻嘻地道:“燕师弟,前些天师兄可得罪了,怎样,平原纵马,四下里风光还堪赏玩吗。”
燕青也笑嘻嘻地道:“若不是师兄马后加鞭,小弟怎能得了一番奇遇,今日前來,还要多谢师兄成全之恩。”
曾涂奇道:“奇遇,是甚么。”
燕青摇着手指装神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曾涂嗤之以鼻:“不可说,好,那我再问你,我师傅让你请卢师伯的事情,你办得怎么样啦。”
燕青悠然道:“今日阵上重逢,小弟还要再向师兄请教,若胜得我,我师傅自然前來。”
曾涂听了大笑道:“既如此,提起枪來。”
二将双枪并举,战在一处,交马只一合,燕青软绵绵一枪,跟沒吃饱饭一样扎过去,倒把曾涂看糊涂了,一时弄不清燕青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慎重起见,曾涂还是不丢不顶,轻接轻架,把应变的余力留足到十二分,
燕青一枪扎空,整个人失了重心一般,直向曾涂这边栽歪过來,口中兀自大呼小叫:“啊哟不好,我要掉下马去了。”这时的曾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平日里刻苦锻炼出來的应变本能,却叫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噌”一把揪住了燕青腰间的狮蛮带,叫丹田一粒混元气用力一提:“你给我过來吧。”
按理说,要害破绽落入敌手,此时燕青应该用力挣扎才对,谁知燕青双足一点马镫,一个借力,沒让曾涂费半分力气,轻轻巧巧地将自己一个大活人送进了曾涂的掌握之中,口中还笑道:“师兄,切记轻拿轻放,小弟生平沒吃过大苦头,经不得你用力一摔。”
燕青一合即败,一合即遭擒,这一下变起仓促,两阵之上除了梁山军法官鲍旭,谁都意想不到,鲍旭挥舞着法刀,飞马掠阵,口中大喝道:“传西门庆哥哥将令,纵然阵前有失,本阵诸将,不得妄动,有违令者,皆斩。”
鲍旭手下的军法队星散开來,这边把吕方、郭盛的弓箭压了下去,那边勒住焦挺的马头,只叫:“西门庆头领有令,阵前虽有失,诸将不得妄动。”
林冲、栾廷玉虽然不明究竟,但军令如山,也帮着弹压道:“诸将稍安勿躁,元帅此令,必有作用,尔等且休自作主张,若却坏了元帅妙计时,休怪军法无情。”
梁山众好汉听了此言,再想起西门庆和燕青今日都是一反常态,大家若有所悟,于是浮躁的情绪为之一净,
在梁山这边嚷乱之时,那边阵上曾涂提着燕青,一时却显得手足无措,还是在燕青的连声提醒下,这才想起要回归本阵,这一去不打紧,才要教:
识奇谋再拒西门庆,走险路三请玉麒麟,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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