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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长者的乌春部女真想加入咱们联邦,兄弟同意了,可高丽派来的使者却吃了个闭门羹——这事可是有的?”
这回西门庆是放声大笑:“实有!实有!乌春女真,倒也罢了!若是让那高丽也成了中华联邦的一员,将来我西门庆,闹不好也要跟粽子、孔老二等等等等一样,变成他们高丽国的土特产了!为了防备这不幸发生,咱们还是不干涉高丽国内政的好。再说了,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旁边时刻留个阴诈的家伙觊觎着,也是一种砥砺啊!”
“粽子?孔老二?”武松不解地沉吟半天,“莫非兄弟你喝醉了?”
西门庆摇头:“醉意虽有,但还不到说胡话的地步。二哥你不必再想了,粽子什么的,那是天机,时候不到,你勘不破的!”
武松听了点头:“原来如此!兄弟和大哥一样都是天星转世,言中自有深意!”
再喝两碗,酒桌子上又陷入了静默。
西门庆又尽三碗,把酒碗往桌上一顿,直目武松道:“二哥,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今天你一进门儿,我就看出你叨着不容易出口的事儿——难道,田舍翁多收了三五斗,就想着换婆娘了?”
“岂有此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武松因西门庆一言而惊跳,连身前酒都带翻了,“我武二岂会做那等事?”
西门庆幸灾乐祸:“那你摆出一副升官发财死——哦!死小老婆的脸给谁看?二哥你别瞪我,反正你又没小老婆,那些玩意儿死绝了也好,你干净,嫂子心净!”
武松黑着脸坐下来,在西门庆的哈哈大笑声中,连尽三碗,然后抬头正色盯住西门庆。
西门庆不笑了,坐定回望武松。
武松又开口了:“兄弟,我心中久憋着一个烦恼,今日希望你给我个解释!”
西门庆提过个酒坛子来给碗里满上。
武松“咣”一口喝干了,吐了口酒气,缅怀道:“当年孟州城,你我兄弟血溅鸳鸯楼,杀了张都监张团练,我要再杀其家人,兄弟却仗义,饶了那一众妇孺的性命;为何上得梁山、破得腐宋后,你就判若两人,屠刀渐渐锋及妇孺——我从前那个兄弟,哪里去了?”
西门庆也“咣”一口吸干了身前酒,然后道:“原来如此——二哥脸有忧色,皆因心软。”
武松颓然倒入座中,苦笑道:“是啊!自有了孩儿后,我的心确实软了——这话传到江湖上,不知要笑倒多少好汉,堂堂灌口二郎神武松,有一天竟然也会心软!”
西门庆安慰道:“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二哥你能怜己幼,而及人幼,兄弟我比不了你呀!”
武松盯着西门庆道:“兄弟,你也既知无情未必真豪杰,那你为何还是那般出手无情?”
西门庆竖起一根手指:“一句话——当日我饶了张都监一家人口性命,是为了成就自身品德的圆满;今日我动辄屠家灭门,是为了奠定一个时代的根基——基础不厚,难起高楼,兄弟我还任重道远着呢!”
武松怔怔地想了半天,不得不叹气问道:“兄弟之言何解?”
西门庆道:“当日孟州城时,你我兄弟都只是一介匹夫,斩杀贪官污吏,只为私仇,杀了正主儿,也尽够了,何必祸及妇孺?所以我才饶了张都监满门老小的性命!”
武松点头,西门庆继道:“但今日又有所不同!上梁山后,替天行道大旗高张,我等再斩杀贪官污吏,已经不为私仇,只谋公义!贪官污吏一人贪婪,其家默许,坐食民间血肉,只杀一人,无足劝善,因此屠其家,号为社会制裁,增加心怀侥幸者越雷池的成本!当一人贪而全家足的时候,十者九贪;但当一人贪而全家诛的时候,轻举妄动者又有几人?毕竟贪得再多,也是要用来养家的,不是养内宅,就是养外宅,如果两宅变阴宅,贪得再多,复有何益?因此我屠及妇孺,杀得理所当然,心从来不颤,手从来不抖,越界者试刃,唯此而已!”
武松听着,连尽三碗。
西门庆又道:“破了赵宋,成立联邦,今日更远征异域。我西门庆不歧视远人,但也不会纵容远人!今日族灭完颜部女真,一为联邦辽属百姓报仇,二为给所有异族做个样范——犯我联邦者,虽远必诛!必族!夷一族,而免万族,站在一国的角度上,这一刀我必须要斩!再多十亿妇孺,我也是一个不留!无它,我来到这个世界,是来做事的,不是来做人的!”
突然一声长笑,武松举坛痛饮。酒尽人倒,口中兀自嘲歌:“且拼醉,烦恼郁结,从此烟消云灭!”这正是:
迂夫可知屠夫苦,写手未尽凶手情。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