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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是又怒又恨又怕,正自惶惶然之际,被诚德帝这么一点名,心立马便提到了嗓子眼处,好在城府足够深,倒也无甚失态之表现,但见其疾步从刑部队列里行了出来,朝着诚德帝便是一躬,强作镇定地便回应了一声。
“尔给朕说清楚了,这都是怎么回事,嗯?”
一看到赫申那张脸,诚德帝便想起了当年跟这厮纠葛不清的旧日恩怨,声线立马便更寒了几分,只差没直接说赫申就是十恶不赦之辈了的。
“陛下明鉴,臣实不知陶御史所言何意,臣与丁旭峰不过点头之交而已,说是素昧平生也不为过,怎会有与其同流合污之可能,此必是有小人造谣,纯属在污臣之清白!”
这一听诚德帝声线不对,赫申的脸色当即便是一白,只是这等罪名实在是太大了些,一旦认下,那便是抄家灭门之大祸,赫申又哪敢认了罪,虚言狡辩自也就是题中应有之意了的。
“是么?陶爱卿,尔上此本章可有甚凭证否?”
诚德帝显然是不相信赫申的辩解,不过么,却并未再追问于其,而是侧头望向了直挺挺地跪在台阶下的陶彝,语调深沉地发问了一句道。
“启奏陛下,臣因查案之故,时常出入天牢,不久前,臣曾去提审江阳知县陈越河,稽其徇私舞弊案,于庭审中,该犯为立功赎罪,供出了其与领监之钦犯丁旭峰曾有过多番交谈,据其所言,丁犯旭峰屡次自称乃是代人受过,又言此案风声已过,自有贵人相助其脱困云云,陈犯惊而细问,得丁犯告知,其乃是替礼部尚书赫申受过,言及涉案诸举子皆是赫申之嘱托,臣闻之大奇,细纠数番,陈犯所供皆一字无差,因未得审丁犯之权,臣不敢擅自无礼非法,特来肯请圣上下诏彻查!”
陶彝乃是有备而来,尽管手中握有的仅仅是旁证,然,就其闻风奏事之职权来说,上本弹劾赫申亦是其本职范围内事,纵使再挑剔之人,也难说其的不是。
“嗯,朕知晓了,科举一事乃国之抡元大殿,朕自为之,都不敢稍有轻忽,偏偏有人竟敢如此公然枉法,朕断不能容之,此案终归须得彻查到底,朕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敢如此胆大妄为!”
诚德帝在龙潜时,可是没少受八爷的挤兑,几番险些被八爷挤得个几无立足之地,心中恨意早深,上位以来,虽说一直不曾处置八爷,并非不想,而是担心会引发大乱罢了,而今么,朝局已然稳固,而丰台大营之新军扩编事宜也进展顺利无比,在诚德帝看来,也该到了秋后算账的时辰了,自不想错过这么个打击八爷党的大好机会,这不,陶彝话音刚落,诚德帝已是满脸愤概之色地一拍龙案,声色俱厉地便下了彻查的旨意。
“陛下圣明!”
诚德帝的旨意这么一出,陶彝立马紧赶着称颂了一句,很有些为此议盖棺定论之意味。
“咳咳。”
八爷今儿个特意“抱病”前来,本是想着作出低头的架势,以麻痹诚德帝的,也做好了被诚德帝敲打的心理准备,可却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是陶彝先蹿了出来,还一本便参到了他八爷的软肋上——不说赫申乃是他八爷的心腹爱将,那是断不能说弃子便弃子的,更为麻烦的是此案一旦查得深了,连他八爷都得跟着倒血霉,偏偏今儿个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仓促之间,还真不好组织一众心腹们发起反攻的,无奈之下,也只好借着假咳的机会,飞快地给站在其身旁的九爷使了个眼神。
“陛下,臣弟也以为此案须得好生查查,看个中到底是何蹊跷,为稳妥故,臣提议由刑部尚书阿尔松阿领衔查案,必可真相大白于天下!”
九爷当然也知道此番问题大了,这一见八爷的眼神扫了过来,九爷可就稳不住了,一个健步便从诸王队列里行了出来,满脸义愤填膺状地便扯了一嗓子。
“陛下,臣愿请命彻查此案,肯请陛下恩准!”
阿尔松阿一向紧跟八爷的脚步,哪怕诚德帝都已登了基,阿尔松阿也不曾有过异心,不是他不想改换门庭,而是不能,此无他,只因他阿尔松阿与八爷之间的瓜葛太深了,就算他想投效诚德帝,也断难得到诚德帝的宠信,换而言之,阿尔松阿也就只有一条路走到黑的份儿,正因为此,九爷方才一保举其,他便已是极为默契地站出来自请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