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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漆黑如墨，一边白亮如光。
浓郁的茶香味，似乎要钻到毛孔当中。
黎姝放在鼻尖闻了闻，略带炫耀，向楚紫介绍道：
“的确是好茶！”
“此茶树从天地初开便诞生，之后被我收入囊中。”
“此茶极其珍贵，别说喝过，就是听过的人都不会超过三人。”
“我捉来大帝，让其为我日夜照料。”
“千年才得几枚。”
“此茶名为...”
不等她说完，楚紫便接口说道，“悟道茶。”
“因为其诞生于天地初开之际，故此带有混沌之力。”
“凡人饮之，可伐毛洗髓。”
“修士饮之，可分两种情况。”
楚紫似笑非笑的看着黎姝，问道：
“你知道是哪两种情况吗？”
端着茶杯的手，不由晃动了一下。
悟道茶自始至终都掌握在她的手里。
除了那个看管茶树的大帝之外，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人见过。
可楚紫竟然知道！
她本想用悟道茶拉回刚才的劣势，没想到还是被拿捏了。
她突然发现，自己在楚紫面前纯洁的像一张白纸。
她不言不语，默默放下茶杯，将茶壶端起，郑重给楚紫倒上。
“酒满茶半，如此足以。”
楚紫伸手拖住壶身，托起半杯茶，放在嘴边吹了吹。
接着一饮而下。
啧！
闻起来挺香，喝起来还是没什么味道。
“修士喝了会如何？”
黎姝面无表情，这般问道。
你不是牛逼吗？！
问我干吗？！
自己猜啊！
焯，垃圾！
心里骂的爽，但楚紫也清楚，现在虽略站上风，却不宜穷寇猛追。
一旦比这疯娘们逼急，掀了桌子...
当下只得开口解释道：
“寻常修士喝下，巩固境界自不必多言。”
“可如果那个修士本身为宗级，却无【势】，那悟道茶的混沌之力便会以肉身为界，一分为二。”
“左眼为阳，右眼为阴。”
“等阴阳合一时，便会身具阴阳混沌之力！”
“这...会发生这种情况吗？”
“是的！我曾反复推演，发现悟道茶竟有此等妙用。”
黎姝也闭目推演起来。
楚紫看的好笑。
这次能忽悠黎姝，运气绝对占了大半。
如果她拿出来别的茶，自己根本不可能认识。
她便有可能凭借悟道茶，搬回刚才的劣势。
可偏偏好巧不巧的拿出了，这个曾经在李家打劫过的珍宝--悟道茶。
当时楚紫便觉得，以懵逼大帝李安澜那点微末道行，根本不可能得到如此珍贵的东西。
如今算是明白了。
敢情懵逼大帝正给黎姝看茶树呢！
也许他那几枚悟道茶就是黎姝给他发的工资...
看茶树就看茶树，还他妈吹推演万千大道的棋局？！
他甚至能想象出来，当意气风发的李安澜准备大展宏图时，却被黎姝给捉来看茶树，当时该是一个怎样懵逼的表情？
...
良久之后。
初代黎姝霍然睁开双眸。
眼中精光大盛。
看着楚紫由衷赞叹道：
“是的，你的推演完全正确！”
“如果一个没有【势】的宗级，饮下悟道茶，其中的混沌之力的确会取代他的【势】！”
“也许...悟道茶便是为这种残缺之人准备的，好为他补全自身缺憾，成就完美之身！”
楚紫心里暗笑。
这还用推演吗？
左眼为阳，右眼为阴的芳菲，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然而，黎姝话锋一转，继续说道：
“不过...哎！”
随后便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事关芳菲，楚紫不由紧张起来。
“你很紧张？”
黎姝终于抓到了他的第一个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