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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洵叹了一口气：“想我堂堂神兽，竟然栽在妖族手里。”
不知怎的，白琉璃就是想嘲讽他，淡淡的说了一句：“不要沮丧，你是栽在了妖帝手里，这很正常。”
苍洵瞪了她一眼：“喂白琉璃，你还是别说话了，都不能说点中听的。”
她扯了扯嘴角，笑得很吃力。
在这里，连笑容都勉强。
她道：“好吧，堂堂神兽大人，你可有妙计出去？”
对方沉默了，就在白琉璃以为他不会说话时，声音终于传来：“你有，我就有；你没，我就没。”
白琉璃微微掀开眼皮，一抹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她费力的扭过脖子朝那声源处望去，那轮廓逐渐清晰，但要完整看出还是具有一定难度。
她低低一笑，语气不明道：“你可真是抬举我了。”
苍洵眼睛微微眯起，声音低沉，像是迷醉的暗夜之灵：“人中翘楚白琉璃，妖界被你搅得天翻地覆，你说呢？”
她睫毛微颤，但没有理会苍洵所说的话。
空气再次安静下来，没有谈话声似乎显得更加凄清寂静了，就连气温都冷上了几分。
良久，白琉璃失去血色的嘴唇轻启：“我在想，你的东城百姓怎么办？”
对方也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在认真思考白琉璃所问的问题，又像是被问住了，不知所措僵硬在那里。
过了许久，才听见他如此说道：“听天由命。”
这四个字话音一落，两人都沉默了。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无力回天的悲凉的气息，让两人连开口都心思都没有。
倏地，白琉璃打破了沉默：“他……应该不是那样的人。”
语气中带着些许不确定。
要是在七千年后，她会确实肯定的告诉别人，风辰逸绝对不是滥杀无辜的人！
然而，在这个时空的风辰逸，完全不是她所熟知的样子。
苍洵冷冷开口：“你错了。他根本不是人。”
白琉璃一怔，无力反驳。
是啊，他是妖。
而且还站在了人类的对立面……
又是一阵沉默。
苍洵眼珠一转，说道：“我说，要不你服个软，我看他对你挺上心的。男人嘛，只要女人一冲他撒娇，他就招架不住。”
白琉璃失笑：“说得好像你很了解一样。怎么，有经验？”
苍洵双手环胸扬眉一笑：“想当年，三界和平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美女对我抛媚眼。”他的眼神又变得得意且不屑道，“然而我怎么看得上她们？不过是一些庸脂俗粉。”
白琉璃打趣道：“所以你的就专心搞事业，成为了神明的专属坐骑？”
提到“神明”二字，苍洵脸色陡然一变。
气氛又冷了起来。
白琉璃自觉说错了话，嘴角微动，正要说其他话题。
然而在这时，苍洵却接过了话题。
他的目光变得很遥远，似乎追溯到回不去的往昔。他悠悠说道：“是啊，只有天帝，才值得我追随。”
语气中若有若无的哀伤气息，他尽力掩藏，但还是被白琉璃听出来了。
“天帝……是一个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