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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叹了口气道：“好，小菡，你出国以后记得也要注意健康，别太劳累。对了，刚才小晨提到的那个新爸爸，他靠得住吗？”
陆星菡点头道：“他是个很优秀的人，别担心。”
“好，这几年真的辛苦你了，希望你以后能……幸福。”
陆星菡眼眶一热：“我会的，你和顾爷爷也要注意身体。”
走出顾家大门以后，小何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外。
见陆星菡带着孩子们出来了，小何立马将车门给他们打开：“陆小姐，先生让我来接您和孩子们回去。”
车子缓缓行驶，顾家的宅子逐渐消失在了视野里。
“先生现在在什么地方？”陆星菡问道。
“他……他还有点事情要处理，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他得把这边的事情都安置妥当。”
“我知道了……”
“先生还让我和您说，今晚他应该不会来了，让您可以先休息。”
“对了小何，”陆星菡道，“你知不知道李锐这个人？”
李锐？！小何表情紧张了一瞬：“陆小姐为什么突然提到他？”
“他今天找到我，让我和先生分开，说我耽误了先生光明的未来。”
小何道：“陆小姐你不用理会他，先生欠那位恩人的，已经翻倍偿还了。法院还有几天就要开庭了，等苏玉和要在伏法，你们就可以出国，先生为了这件事付出了太多，现在终于达成，实在很不容易。”
“但，那个李锐已经知道了绿萝小区的位置，今天还是他派人把晚晚送到顾家的。”
“什么？！”
——
医院里。
严医生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手里的单子，轻叹道：“你来了。”
顾皓琛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点头道：“不好意思严医生，因为某些原因，我只能在晚上过来。”
“我知道，白天医院里人太多了，要是被人发现了就不好了，而且你还隐瞒了一些事情，不能让陆小姐知道。”
“……是的。”
严医生放下病历，对他说道：“你的颅内目前还没有发生病理性病变，换句话说就是，你现在的人格分裂情况，是因为精神方面的问题，我给你开的药你在坚持吃吗？”
“之前都在吃，不过这段时间，”他苦笑了一下，“因为受伤吃了另外的药，你开的药就停了几天。”
严医生皱了皱眉：“你这个情况不能随便停药，你的双相本就需要吃两种药物控制，要是停药了，很有可能会重新发病……”
“我知道了……”
“顾总，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你初次来找我的时候？”
他自然是没有忘记的。
就是在他被小菡逼回家，怀上晚晚的那一天。
在那天以前，他的痛苦和仇恨已经快让他整个人都崩溃了，虽然后来元叔帮了他，苏玉也一直陪着他，但这些都填补不了他的内心。
他的内心，就像挖开了一个无底洞，所有的情感都被吞噬殆尽。
直到那天，虽然他看上去无比怨恨小菡，但是内心却因为她而被渐渐填补了一部分。
严医生道：“你过来的时候，还把我吓了一跳，眼神布满了血丝，浑身上下都带着警惕，还有攻击性，正好是躁郁症发作的现象，我只能给你打了镇定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