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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小晨很快又满怀期待的抬头，问道：“妈妈，我能不能只让爸爸陪我这一次呢，就这一次，今后我都会好好听话的，行吗？”
他的眼神满是期冀，让陆星菡的心都有些不忍了。
小晨一向是最听话懂事的，懂事得让陆星菡都有些羞愧。
她没有给小晨一个完整的童年时代，也没有给他幸福的家庭。
除了先生在的时候，他几乎都没怎么体会过父爱的感觉，现在好不容易再次见到爸爸，自然十分不舍。
陆星菡有些心疼的抱住了儿子，“小晨，你还记不记得爸爸？是给你买文具，买奥特曼的那个爸爸。”
“当然记得，”小晨有些疑惑，“爸爸现在不是还在洗澡吗？”
“不是他，他是旧爸爸，我说的是新爸爸，他们不是同一个人。”
小晨有些苦恼的说道：“妈妈，我分不清楚。”
陆星菡心下一酸。
当初出国的时候，小晨也才五岁左右，和先生也没有相处太久，自然印象也不会很深刻，而且顾皓琛又和先生长得那么像，孩子分不清楚也很正常。
但她还是觉得有些心酸，因为先生存在过的痕迹越来越淡了。
难道到了最后，真的会变成只有她一个记得先生吗？
先生来到了她的面前，给予了她所有的关爱和疼惜，最后一去不复回。
除了她，还有谁还记得先生呢？
他的恩人元叔，还有一个，小何。
但小何现在根本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而元叔也是完全找不到人，除了他，根本就没有证据证明先生的存在了。
“妈妈，你为什么忽然哭了啊？”
“妈妈没哭，是你看错了吧。”
小晨本想帮她擦去脸上的泪珠，却忽然被一股力道抱走，本来有些吓到了，大在看到抱着他的人之后转变成了惊喜：“爸爸！”
“嗯，”顾皓琛伸出食指比在嘴边，示意他小声点，“妹妹和外婆已经睡了。”
“嗯，”小晨连忙将嘴捂住，小声道：“爸爸，妈妈好像在哭……”
“妈妈那么坚强，怎么会哭呢。”
小晨委屈道：“爸爸，你今天晚上能不能陪我一起睡啊？”
“怎么了？是害怕了吗？”
“我才没有害怕呢，”小晨连忙反驳道，意识到自己可能太大声之后又连忙捂住了嘴，“只是向试试，有爸爸在身边是什么感觉……”
“嗯……这个事情，得你妈妈同意才行。”
之后两张相似的脸，一大一小同时满怀期待的看向了陆星菡，看得她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还好这个房间有三个卧室，钟怡和晚晚睡一间，小晨和顾皓琛睡一间，她也还有地方可以睡觉。
“……那你们不要睡太晚了，我去另一个房间睡。”陆星菡叹了口气，还是松了口。
刚准备离开，就忽然被顾皓琛拉住了手。
陆星菡皱眉回头看他：“怎么了？”
“还是别去另外的房间吧，我们一起陪陪孩子好不好？”
陆星菡怔了怔，有些不知所措。
“我不是有什么别的心思，只是向让孩子体验一下有父母陪伴的感觉。”顾皓琛解释道。
“……”
“来吧，还有儿子一起呢，我也没办法对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