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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验。
左手一拳虎炮拳，右手一拳二极崩，熟练度都极高。
再有已经初入门径的宫式三十二路游身掌，招招破防。
气功师攻击的可不仅仅敌人的肉体，还有敌人的“气”。
一旦气溃散，人也差不多没了。
在季寻变身狼人后的超强敏捷之下，单对单，重甲骑士就显得格外笨拙。
这也算是职业克制了。
敌人更是没有任何胜算。
“咚”“咚”“咚”.
敲钟般的浑厚响声灌透耳膜。
终于，战斗结束。
那个骑士长坚挺地挨了百八十拳之后，突然就半跪在地，一口鲜血喷在了铠甲面罩上。
季寻毫不手下留情，又是一拳轰在了脑袋上，当场暴毙。
“结束了！”
度场外，围观的宾客们也神情各异。
按照扑克规则，骑士牌决出胜负，王后和公主就要正面对决了。
无论什么立场，此刻都隐隐期待着。
而几乎就是胜负分出的一瞬间，赌桌上凯瑟琳王后像是受到一股神秘力量诅咒，一口老血出，脸色瞬间就苍白了一大截。
正在赌桌上大摇大摆收拾自己战利品的季寻感受到了那股浓浓的杀意，余光瞥了一眼，心中琢磨着看透的一些游戏规则：“不仅仅是气运受损，身体本身也受到规则反噬了吗.”
完全没理会那锋利的眼神，他自顾自地继续收拾着。
也顺便把尸体上的超凡特性都吸收起来，顺便再观摩一下隔壁三个还在战斗的战场。
这时，初九也动了！
她浑身寒气萦绕，无数冰锥嗖嗖嗖就朝着对面的凯瑟琳王后飞刺了过去。
这一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现在有这“白雪公主”的牌局规则限制，没了护卫帮忙，大家内心一致都以为那位凯瑟琳夫人不是初九的对手。
毕竟大贵族家里的女性，虽然阶位可能会因为资源堆积不低，但通常不用生死搏斗，很少有真正的强者。
即便是季寻也觉得，初九如今的战力，要杀掉一个王后应该轻而易举。
可下一秒，让所有人惊叹的一幕就出现了。
看着漫天冰锥袭来，凯瑟琳王后不闪不避，眸光中满是讥讽，冷声道：“你以为就凭你就能杀得了我？”
这底气十足的语气，让所有人都大感意外。
话音未落，冰锥已经扑面而去，“轰”地就炸裂成了一片白雾的。
季寻看到这里，瞳孔一缩：“好强的魔神之力！”
就是刚才一刹那，魔解的他，清楚地感受到了一股陌生而澎湃的恶魔之力。
定睛一看，却看着远处那位凯瑟琳王后岿然不动。
而她身后的雾气中，朦胧中显现着一尊威压十足的虚影。
“这女人竟然也是四阶卡师？”
季寻看着那虚影，又看着她轻描淡写地接下了初九的杀招，这才确认这位王后也是一位实力不俗的四阶强者。
然而待得看清楚她魔解虚影的形态是一尊九头怪鸟的时候，季寻突然和典籍上的一个极稀有序列对上了号，心中急喝：“传奇印记.毁灭途径黑桃9天灾者指向的魔神——妖鸟咕咕！”
虽然魔神的虚影还有些模糊，但那长长脖子九头怪鸟形态，就是货真价实的魔神。
也就意味着，这位王后融合的是传奇印记。
能融合这种品质的印记，本就说明了她的天赋和实力都很强。
然而让季寻震惊的却不是这个。
他的目光却被这凯瑟琳背后那一对燃烧着灰黑火焰的翅膀给牢牢吸引了！
毕竟是奥兰王后，无数资源堆积，有传奇印记也说得过去。
可那翅膀
季寻却一眼就认出来了，心道：“天使羽翼！”
之前他就得到过一枚天使羽毛，借此才开启了夏牧城遗迹的。
然而眼前，却是一对货真价实的天使羽翼！
一对，
完整的羽翼！
“这女人把天使的翅膀融合在了自己身上？”
再次确认之后，季寻真的意外了。
他可是在场为数不多见过天使神魂、天使躯体、天使羽毛.还活着的人。
那禁忌一般的力量，他也再清楚不过。
天使的位格何其之高？
这翅膀也是天使残躯的一部分，且具备神力。
这岂是凡人只躯能移植的？
虽然看着凯瑟琳王后变身这异象后，体表的羽毛似乎不可控地再蔓延回缩隐隐有畸变不可控的迹象。
但事实就是，她真的融合成功了。
怎么办到的？
突然，季寻念头一闪：“银月教派！”
银月教派就是擅长控制和利用各种神力。
自己手里的《银月秘典》上就记录了很多类似的秘法。
这凯瑟琳能的融合天使羽翼，绝对和那些旧神信徒有关。
难怪会合作。
奥兰王室似乎对掌控那些旧神信徒，有一些特殊的底气和方法。
然而现在想这些也没意义。
这天使之翼可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杀招。
融合了天使羽毛的凯瑟琳，实力绝对不能以常理认知。
看到这一幕，即便是隔壁「提灯者」陆羽和「执夜者」蕾姆两个顶级强者都纷纷侧目，面露难色。
擂台下，卡特琳娜表情也瞬间就严肃了起来，心中喃喃：“这下麻烦了啊.”
作为今晚的布局人，她也没料到会有这一出。
天使之翼即便是他们狮心家的情报里，也完全一片空白。
虽然没见过，但并不妨碍她知道那禁忌力量的可怕。
如果十三假面骑士败了，今晚的事儿变数就大了。
然而所有人都没瞧见，逐光者的面具下，却露出一抹玩味：“终于逼出来了吗.”
初九看着凯瑟琳的翅膀，气息依旧淡然。
这时，她缓缓拿出了一尊满是玄奥符文的银色圣杯。
圣杯一出，王权圣焰绽放出了柔和而霸道的光芒。
一时间，初九整个人都笼罩在了一片圣洁的光辉中，威严高贵。
仿若执掌王权的女王，那至高无上的气势，甚至比对面凯瑟琳王后更高！
“西斯马克圣杯，原来早就料到了吗”
季寻也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圣杯能否克制天使之翼，但他在初九身上看到了那种有备而来的从容不迫。
他也这才明白，初九他们之前去找圣杯，不仅仅为了圣杯本身。
还可能是早就知道奥兰王后的一些底牌，这才想到的针对性手段。
“咦？”
然而就是这想法一出，季寻仿佛又觉得各种事件又“巧合”连接上了。
不仅仅是初九，连他自己也牵扯圣杯的一系列事件之中。
这念头一起，便不受控制般飞转。
季寻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这个和圣杯有密切关联的人物：南镜的母亲！
他脑子里那十几道思绪飞转，将一个个细节都联系了起来。
转瞬就得出了一个惊人结论：这绝对不是巧合。
那位“南姨”，就是最初的布局者之一！
她在狮心家今晚布这个“借刀杀人”的局之前，早就布置了另外一个大局！
她也要除掉那位奥兰王后！
某个关键念头一通达，
瞬间恍然。
“这就是顶级权谋者吗”
季寻微眯着眼，越是想明白了其中关联，心中越是大受震撼。
看似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的路。
却一切都“巧合”地联系上了。
他去找圣杯，遇到了初九和贾彧，顺利延寿.
再然后圣杯被初九拿走，出现在这里，正好应对天使之翼.
看着这一串故事好像是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有一个不容忽略的前提，最初取圣杯，是南镜的母亲给的消息！
也就是说，她是一连串的事件源头。
她又是奥兰大祭司！
季寻可不觉得这是巧合。
而是他入了别人的局中，必然会走到这一步，走接下来的每一步！
仿佛就像是棋盘上的棋子，看着有无数种变化。
但行走的线路已经按照执棋者制定的规矩，按照对手的落子方位，实际只在特定线路在走。
从这个角度一看，季寻发现自己去杀阿泰就是必然了。
而他知道了初九会来暗杀，也必然会出现在今晚的宴会上！
一切看似是他主观形成的“因”，实则是必然会做的“果”。
或许某些棋子轨迹会有偏差，但暗中还有一条条暗线，去纠正这种偏差。
这是一盘还看不透全貌的大棋。
初九不见得知道整个计划，但作为十三骑士首领的「逐光者」八成知道！
他和南姨双方可能没有任何沟通，但目的相同，那就顺势布局。
这就是顶级权谋者的布局。
这计划还不止于此！
就是这一瞬间，季寻突然意识到自己被初九叫上来帮忙，绝对不仅仅是要赢得一场比斗。
可能还有更深的计划。
季寻瞬间想到了，自己身上还有哭泣天使的神魂！
想到这里，季寻神情熠熠，按捺不住那种熊熊燃烧的亢奋了。
他全然没觉得自己被当成了“棋子”的挫败感。
而是见识了这种顶级谋者的手腕，反而让他有一种智界认知被拔高的豁然开朗感。
“好像领悟了什么.”
季寻突然有种意识。
他看懂了一点点「我即世界」这个领域的门道。
但随即他又有种直觉：甚至这种领悟，也都是某种顺势而为的引导。
难言其妙。
季寻很清楚自己在这局里有一环很重要的作用，无论那位南姨还是逐光者，都没有隐瞒自己的理由。
但他们没说。
是因为不能说。
想到这里，季寻心中那种登台表演的愉悦感，再度亢奋了起来：“哈哈哈高端局啊。”
对于一个追求表演艺术的演员来说，相比登台的机会，他更渴望遇到一个好剧本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