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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殿。
李世民坐在龙椅上，底下文武大臣分两班站好。
廷议的时候，杜如晦站在那里摇摇欲睡、昏昏欲睡。
因为肾虚，晚上失眠多梦，尤其容易惊恐做噩梦，睡眠质量很差。
“杜尚书，你觉得呢？”
李世民突然点了自己的名，杜如晦吓了一跳，大喊道：“皇上圣明！”
朝中所有大臣用怪异的眼光看着杜如晦。
李世民无语地说道：“朕问你，是不是昨晚上没睡好，偷鸡去了？”
噗...
杜如晦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刚才完全没听到李世民在说什么。
程咬金哈哈笑道：“皇上，杜尚书承认自己晚上偷鸡去了。”
尉迟恭跟着笑道：“老杜，偷了谁家的鸡？偷了几只啊？”
程咬金唱和道：“是哪里的鸡？平康坊的？还是哪里的？”
两个粗人一唱一和，弄得朝堂乌烟瘴气。
魏征看不下去，呵斥道：“朝廷之上，岂容污言秽语！杜尚书，你上朝不专心，我要参你一本！”
李世民点点头，说道：“朝堂失仪，该罚！”
杜如晦感觉自己十分冤枉，刚才实在是没精神。
“皇上，微臣刚才...”
杜如晦想说，你明明知道我肾虚没精神，又来罚我，太不厚道了。
但想想还是不说为妙，说出来的话，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肾虚。
李世民对魏征说道：“谏议大夫，日后有谁在朝堂上不专心，你就参他一本。”
魏征拜道：“微臣遵旨。”
说完，李世民起身退朝。
回到御书房，李世民感觉今日有些意思。
他知道杜如晦因为肾虚才不专心，但是没关系，因为这个事情调拨了臣子间的关系，让魏征和他们互怼，这是好事。
作为君王，最怕臣子拉帮结派，图谋自己的帝位。
就好比在一家公司，主管之间称兄道弟，哪天他们带着客户和技术自己开公司去了，老板就完蛋。
散朝后，杜如晦昏昏沉沉出了太极殿，房玄龄从背后赶上来，低声问道：“肾虚还没好呢？”
杜如晦看了看周围，不满道：“皇上说给我六味地黄丸，这都好多天了，一粒没看到。”
“我夜夜做噩梦，总梦见李建成杀来，夜不成寐，怎么能不昏沉。”
杜如晦一肚子苦水，如果当时的方子给他，现在吃了药，早就好了。
房玄龄笑嘻嘻地说道：“杜大人，我们一把年纪了，要节制啊。”
正说着，宫里的小太监过来了，说道：“二位大人，皇上有召。”
杜如晦大喜，马上跟着小太监到了御书房。
他猜想应该是李世民做好了药，宣他们进去吃药。
二人进了御书房，见到李世民手里拿着几个小罐子。
杜如晦笑眯眯地拜道：“多谢皇上赐药。”
李世民拿起一个罐子，放在前面，说道：“再不给你吃药，站着都能睡着了吧。”
认识这么久，杜如晦第一次在朝堂上失仪。
杜如晦开心地接了药罐子，说道：“皇上明鉴，微臣这几日总是睡不着，确实没精神。”
李世民说道：“朕昨日服用了，效果很好。”
“这小子配制的方子就是神奇，睡前服下，整晚都很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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