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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岂不是太过可惜?!
既然金家长房只留下一个半大孩子,不管是老大还是老二,年纪都还小,理当由血亲族人照料长大——顺便把他的家产也一并照料了,才是正理呀!
金鑫忍不住蠢蠢欲动了。他认为那官员跟杀手们是一伙的,不肯放走他们,兴许也是对那箱金子有贪念。如今既然有长安府衙的人为自家撑腰,他们还用得着怕那官员么?就算他是地头蛇又如何?他们又不是平阳府的人,不过是路过而已!等他们到长安拿到了金举人的遗产,便在当地安家,孙家又能拿他们怎么办?
于是,金鑫在长安府衙的官差协助下,逃出被软禁的宅子,亲往平阳府衙告发那官员为侵占良民财产而囚禁了自己一家。由于那官员先前在拒绝长安府衙差役时,再三声明金家二房是良民,不曾犯过事,如今反倒不好拿他家犯了事为借口,把人扣下了。早已看那官员不顺眼的平阳官员,趁机要求他避嫌候审,就算最终他会在孙家女婿的帮助下,平安脱罪,也不能再在平阳府待下去了。
平阳府的内斗,长安府衙的人自然不会参与。而金家二房在留下一份供状后,便在长安府衙官差的“陪同”下,踏上前往长安的旅程了。
虽然金二老太太的咳疾还未痊愈,依然不想在大冷天里出行;虽然金淼的腿刚刚才得到了治疗,依然还行动不便;可他们还是不得不离开平阳府,继续进行这场未完成的旅行。这一回,无论他们如何抱怨,也不会再有人停下来听他们诉苦了。
海棠说完金家二房在平阳的经历后,便告诉兄长:“听说他们一行人有老有小,有病有伤,因此马车走得不快。不过平阳府衙也派了几个官差帮忙押车,因此路上的安全是不用担心的。若无意外,他们一行人大概在小年前就能到达长安府了。”
只是长安府衙到了小年夜就要落衙封笔,开始新年假期了。金家二房到了长安后,顶多是被安排好住宿,审讯问案什么的,就可能要等到年后再进行了。到时候还得看他们运气好不好,运气不好,就是全家在大牢里过团圆年;运气好的,兴许老弱妇孺还能避开牢狱之灾。
为了摆脱牢狱之灾,想必他们对着长安府衙的官员,也会有问必答的。
现在的问题是,对于金举人被害的原因,他们是否清楚真正的内情?
海礁皱着眉对妹妹道:“我把消息告诉金嘉树后,他好象很镇定的样子,半点都不担心金家二房会拆了他的台……我估计金家二房很可能根本不知道实情!”
海棠皱眉道:“若是这样还好,就怕金家二房知道,可金嘉树却误以为他们不知道,才会如此镇定。”
海礁顿了顿:“那要怎么办?就这么等着金家二房到长安后招供么?倘若他们对着府衙的人说出了许贤妃与金嘉树的真正关系,就怕后面的事连周家都没法收拾了。”
海棠倒是觉得,情况没那么严重:“事关宫中妃嫔,黄知府不会公开审问金家二房的,顶多就是他和他的心腹知情。况且,金嘉树就算撒了谎,问题也不大,他只是个孩子罢了,可能是被父母蒙骗的。周太后自己都在信中对镇国公撒了谎,周家又怎么好抱怨一个孩子呢?”
海礁叹道:“但愿金家二房不知情吧。我真宁可金嘉树做一辈子许贤妃的外甥,许贤妃别被人挑出什么错来,顺顺利利扶着儿子坐上皇位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