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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结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起床,让扬益意外的是,张老汉今天竟然没做早餐,也没有在院子里发呆,屋子里也静悄悄的。
扬益心里猛然一紧,慌忙推开他的卧室,看到依旧熟睡的张老汉,他才松了一口气。
将老头叫醒,扬益一边把脉一边问道:“张大爷,今天怎么起来这么晚?”
张老头睡眼惺忪的瞥了扬益一眼,灿灿的笑了笑,道:“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感觉特别瞌睡,没想到睡过头了。小扬啊,你先等一下,我这就去做早饭。”
扬益不自觉的挑了挑眉头。
这几天的张老汉,确实有些太反常了。
以前从来不睡午觉,而现在接连几天都要睡,今天更是起的这么晚。虽然睡懒觉稀松平常,但是扬益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和病毒有关。
把完脉,没发现什么异常,扬益失望的摇了摇头,然后退出了房间。
吃完早餐,张老汉又去侍弄家里的牲口。等忙碌完,已经是十一点了。刚过了不大一会,他就一如往常的进屋睡午觉。
扬益的心一下子就悬到了嗓子眼。静静的坐在床边,每隔五分钟都要把一次脉。脉搏平静的让人心悸。可是扬益反反复复都查不出问题出在哪里。
而指针,离十二点越来越近了。张老汉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了。
扬益知道,这一定是病毒发作的征兆,一定是的。
神元好像不要钱一样,在张老汉的体内一遍又一遍的检查着。当神元掠过心脉的时候,扬益猛然一滞。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将神元驱使过去。
在张老汉的心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块若有若无的无色胶状气体。扬益的神元可以通过,张老汉呼吸进去的空气也能通过,可是在扬益的再三探查下,还是发现了一丝异样。
如果不是这次扬益特别的细心,还真发现不了那么隐秘的一块气体。
“奶奶的,病毒伪装成这样,跟空气有什么区别?早知道你这鸟样,老子就不用这么耗时耗力了。”扬益愤愤不平。
空气是在心脏里循环了,可是每次经过心脉那块气体的空气当中的氧气,全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扬益总算知道为什么那些人一觉睡下去再也醒不过来了。
窒息而死,这种病毒就是过滤吸收氧气。让人在睡梦中窒息而死。
但是让扬益奇怪的是,这种病毒既然是过滤氧气,那么为什么非要等睡着的时候才过滤?难道醒着的时候就不会呼吸了吗?
从怀里摸出龙行针,分别插在张老汉周身几处大穴,然后又将神元分成数十股,脚部开始搜查。
扬益知道,他一定是漏了什么。
而当扬益再一次小心翼翼的搜查过去的时候,他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原来这种病毒不仅仅存留在心脉,连脑部也有。
这样一来,一切都可以解释了。
它的主要作用是滤氧,脑部缺氧,自然而然就会产生睡意,那些人为什么会睡死也就能解释了。至于为什么偏偏是十二点,也许,是和外面的阳光温度,或者湿度之类的有关吧。
找到了病毒,事情也就成功了一半。
此时扬益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对他来说,回家,也不再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但是对于张老汉的病情,扬益还是不敢有丝毫大意的,试图用神元包裹着气体送出体外。可是尝试了好几次都失败了。神元一过去,那团气体就自然而然的散开了,当神元撤出,又会恢复原状。
扬益不禁皱了皱眉头。张老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如果长时间缺氧的话,就再也救不过来了。
不死心的又一次用真火去耗,可是那团气体根本就无惧真火,连躲都懒得躲,得意洋洋的团在心脉处,像是示威似的。
扬益怒哼一声,咬咬牙,用龙行针直接将心脉处破开一个肉眼可见的洞,然后用神元从两头收缩。企图将那团气体逼到其他地方。
只要保住心脉,其他地方就有的是时间解决了。
果然如扬益所想的那样,那团病毒气体根本就是以心脉处的精气和氧气为食的。两头的氧气被扬益的神元堵住,为了找到更多的氧气,它只能顺着破口游离出去。
直到病毒气体进入了张老汉体内,扬益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慌忙用神元将破开的小孔堵住。
“狗日的,终于让老子发现你了。不容易的,既然你什么都不怕,那咱就慢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