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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族长重重地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接着魔晶吊灯的光辉,扬益偶然瞥见,老族长暗红的两鬓之间多了几根白发……
“老族长,我……”
扬益很想立即就告诉老族长真相。
看到扬益欲言又止,老族长并没有多想,只是摇了摇头,起身离开了。
看着老族长离去的背影,扬益的眼神阴晴不定。
一直以来,他最无法忍受的便是轻视。其他人也就罢了,可是就连老族长都是这样的态度,实在是让他苦闷之极。
老族长,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扬益一定会完成龚伊娜的遗愿。
扬益当然知道,时机尚未成熟,他只能继续隐忍不发。于是,他松开了紧握的拳头,转身回了自己的院落,那个位于龚氏家族府邸最偏僻的地方。
胖老板如约而至,他是在高斯的亲自引导下来到扬益的住处的。然而,这位先生并没有被龚府的奢华吸引,也没有被这里的威严震慑,只是以一个行家的眼光不断地欣赏这些拥有古老历史的物品。
当扬益出现的时候,这位先生正在盯着墙角的一尊魔晶雕像出神,口中喃喃自语:“这是仇大师的作品,是仇大师……”
“胖老板先生,没想到您还是一位艺术品鉴赏家。”
听到扬益的声音,魔晶商人这才回过神来,将目光从墙角的魔晶雕像上移开。
“您过奖了!”胖老板躬身施礼,谦虚地说道,“只是龚府上的艺术精品随处可见,像我这样的小商人看一眼就妄图为它估价。”
“唔,估价?”扬益沉吟一下,又说道,“既然您有这种兴致,就请您为这件让你看得入迷的这个魔晶雕像出个价吧!”
“不敢!”胖老板欠了欠身,表示自己不敢造次。
“叫你估价你就估价。”扬益故意皱起眉头。
胖老板仿佛是真的被他唬住了,立即说道:“既然如此,我就献丑了。”
“请便!”扬益说完,背着手凝视着魔晶雕像,静静等待胖老板报价。
“如果我没有看错,这尊水晶雕像应该是出自雕刻大师仇大师之手,并且是他全盛时期的力作。”
“我只想听听价格如何,至于其他,我就不在乎了。”
胖老板笑了笑,但是并没有露出任何不屑地神采,他举起手比划了一下,没有说话。
“三千金币?”扬益猜测地说道。
对于胖老板的反应,扬益还是满意的,如果换一个商人,看到他这种不学无术的表现,就难免露出那种鄙夷的目光。
不过,他还想加一把火,看看这个胖老板的城府究竟如何,以便确认他是否能够胜任他将要交托的重任。因此,明知道胖老板估价三万,扬益偏偏说是三千。
“三万!”胖老板纠正道,脸上没有露出任何特别的表情,“在黑市上价格甚至能到这个数,”他的手又比了一个表示“五”的手势,“不知道……”
“休想!”扬益挥手断了他,“扬益虽然在别人眼里是个败家子,但是还没有混账到变卖别人祖先遗产的地步。”
“当然,当然。”胖老板陪笑道。
“好啦,想必阁下也在猜测,我为什么要亲自见你,而不是打发手下直接将款付给你。”
“是的,小人一直在琢磨这件事呢?可惜百思不得其解,还望扬益少爷为小人解惑。”
“我只是想知道,阁下手上的那些高阶魔晶究竟从何处购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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