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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4 安全的房间
漆黑的过道，伸手不见五指的暗，仅有过道尽头的那扇窗，透进来几许光亮，让人总算知道该往哪走。
电梯按了没反应，全体只能走步梯。
袁华追上前头抱着胳膊埋头走的徐静，好心拿自己的外套往她身上披，却被她挥手甩开。
“别碰我！”徐静嘶声喊道。
袁华一愣：“你干什么？我是袁华。”
“管你是谁！刚刚那人渣拖我走的时候你们全XX站着看戏！”徐静冷冷地说：“我看明白了，在这里我只能靠自己！”
明明出手阻拦过，却被归类为“站着看戏”，袁华觉得很冤枉：“你没看到吗？我拦了，没拦住而已，那个孙明华，力气大的不像话！”
“滚开！”徐静怒喊。
“嗷！”
像是伴奏，在她大声喊叫的同时，不知哪个方向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嘶吼声。
运动服女孩和新人们齐齐停下了脚步。
“你们。。有听到吗？”刘伟贴着墙，小心翼翼地问：“刚刚那个声音？”
一群人屏息聆听，就连徐静也不例外，竖起耳朵仔细分辨着空气中可能存在的异响。
安静了半天，没有发现任何动静。
大家松了口气。
夹在队伍中间的公交车老婆子没好气地“教训”刘伟：“年纪轻轻胆子怎么那么小？自己吓自己赶紧走吧，我孙子饿坏了！”
刘伟扭头反击：“老人家，你胆子大，着急你先走呗，来我给你让路。”
说完他往步梯靠墙的那一侧挪了挪，把左侧接近扶手的位置让了出来，然后面带微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老婆子气坏了，伸手指着刘伟怒骂：“哦哟就你这种小年轻！一点都不懂尊老爱幼！长这么大教养都活到狗身上去了？你家没老人吗？回头你家老人在外也来个像你这样的小畜生，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真是没有家教有爹生没。。”
公交车老婆子语句流畅吐字清晰中气十足，对着刘伟骂得唾沫飞溅，一口气爆出一大串句子中途甚至都没换过气。
她骂得很痛快，很开心，而且对方根本没还嘴，让她有一种超出日常发挥的感觉，骂出了水平骂出了风采骂出了全新的高度。
等把脑中的词汇全部骂完，老婆子终于停下歇了歇。
她吞咽着唾沫润嗓。
发现被骂的那个年轻人，正像见鬼一样看着自己。
确切地说，是前面所有人都像见鬼一样看着自己。
更确切地说，是看着自己的头顶。
老婆子奇怪地抬头，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
什么都没看到。
上方是上一层楼梯的底部，黑漆漆空无一物。
老婆子感觉自己被耍了，很生气，低头想继续教训这群不知所谓的年轻人。
结果看见他们的目光又转移了。
这次移到了左上方，也就是上层楼梯的扶手栅栏处。
她胸口的怒火一下子就燃了起来。
耍一次还不够，还要来第二次？！
老婆子长吸一口气，准备来第二波不换气的长骂。
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向左上方瞥了一眼。
一张腐烂的脸几乎贴在她的脑袋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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