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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双眼睛，每一只都犹如一座房子一般大小，没有瞳孔，眼白中泛着一圈圈犹如树木的年轮一样的弧线，镌刻着法与道。
“果然是你。”
刑天微微眯起了眼睛，走到他们这个境界，根本已经不需要言语进行对话了，完全由神魂释放神念在交流，这种交流没有语言，非常晦涩，是生物最古老与原始的意念交流，它是诸天万界无数种语言的鼻祖，所有的语言皆发源于此：“怎么？忍不住跳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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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噬混沌气，当诛！”
冷漠浩大的声音在刑天心中响起，天道之主终于有了回应：“你可知你是在断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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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之间还有什么缓和的余地？”
刑天淡淡回应：“三个文明纪元以来的恩怨，这一世应该清算了。
你放过了我，我也不会放过你。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我而今吸收混沌气，绝你们的藏身之处，这只不过是收一点利益而已，这一世你我之间注定要有一方万劫不复。
你若不服，尽可来战！”
“轰！”
那双眸子中迸射出无尽杀光，显然，那原始生灵已经动了杀念了，那双眼睛所在的混沌中更是隐隐约约出现一个巨大的阴影，不过很快那阴影就淡去了，显然天道扼住了自己的冲动。
“说得好，你我之间这一世注定有一方万劫不复。
不过，不是现在。”
天道沉沉道：“我从你的身上修道了阴阳真义，你是那个人的子嗣？
你，我很高兴。
昔年你的父亲为我提供了他的身躯，让我进化，摆脱混沌的桎梏。
而今，你又送来了我的所欠缺的原始真义，吞噬了你，我就走向永恒。
你们父子注定成就我的不灭。”
“胜负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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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天身上爆出了可怕的杀意，如同汪洋，滚滚奔腾：“同样的，你也是我的美食。”
无声无息的，九州鼎下方万里山川大岳刹那之间全部变成了粉末，被刑天身上爆发出的杀意彻底绞碎了，荡然无存。
刑天动了真怒！
不过，他没有出手，那双眼睛仅仅是一个投影，根本不是天道的真身，对方现在本尊还不知道在哪里藏着呢。
事实上，当天道显露踪影的刹那，刑天就已经开始追寻对方的本源所在，可惜没有丝毫结果，对方与整个混沌世界的所有混沌气完全就是一体，每一个有混沌气的地方都有可能是对方的藏身之处，要想找到何其之难？
不光找不到天道，连那牲主和大暗黑天都找不到！
“你很不错，比你父亲强，可终究改变不了什么。
当年他与我曾经一战，打碎了无尽寰宇，最后还是被我斩杀，洞穿神识，灭了往生与来世。
你也一样，比他强，但没有强到破局的地步。”
天道开口了，那双眼睛扫视着刑天布下的轮回大阵，淡淡道：“当初你们这个种族诞生的时候我就担心迟早有一日会让你们掌握这种原始真义，想不到终究还是被你刺开了封印。
但你终究改变不了什么。
你们这些生灵啊……过于优柔寡断，执着于一种叫做感情的东西无可自拔，最终也不可能走向永生。
就比如你，弄出这个大阵，想给那些蝼蚁留条后路？
有用吗？
蝼蚁就是蝼蚁，只能成为成就永恒的基石，用他们的尸骨铺路才算是物尽其用了，而你却将轮回这等伟大的原始真义用在了蝼蚁的身上，简直就是亵渎轮回！
来世？
虽然你掌握了轮回，让来世真实的存在了，可是那些蝼蚁到最后也不可能世，因为你会成为我的养料，斩了你，那些蝼蚁的来世也就荡然无存了。”
“你很聒噪。”
刑天抬头穹，静了许久，才缓缓道：“我忽然失去和你谈话的**了，你不配与我争永生之路，一个连生命都不懂得尊重的东西不配得到永恒。
你是我的养料，这是你唯一的价值，图谋万古机关算尽终究要在这一世成空。
战吧！
这是你我之间唯一的出路。
我们之间的战争，从现在正式开始。”
说完，刑天眸光实质化，直接激射向天穹，犹如两柄杀剑，斩向那双眼睛所在的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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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哪里彻底破灭了，什么都不复存在了，刑天彻底抹除了天道在那里的投影。
这样的交锋没有意义，口舌之利不如动手一战，到最后谁被抹除了轮回才是最重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