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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声问道：“是珠儿吗？”
门外没人应声，只有风拍打在树枝上刮出的簌簌声，半响后又响起了几声有节奏的敲门声。水月迟疑片刻披上外衣走到门边拔出门闩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眼中划过惊诧之色。
“是你……”
站在门边的是有过几面之缘的霓裳，她未施粉黛穿着极其素净的浅白衣衫，头上只戴着一支白色菊花形状的发簪，这身打扮分明是在悼念亡者，水月抿了抿嘴角，她对冬儿到底是愧疚还是真的有几分真心这些只有她自己才清楚。
“你来我这里有什么事吗？”无事不登三宝殿，水月拉着门框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这人不是泛泛之辈，能在绿水身边安全的蛰伏那么多年足以说明她的心思之深沉，而且上次在花园她能筹谋出一石二鸟之计又岂能真的是表面上那般简单。
霓裳轻笑一声，她脸上没有了往日了无心机无知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冷静而有些疲惫的神色，“来者是客，难道你就打算让我到这里站在这里吗？还是说你怕了我？不敢让我进去？”
水月眉角一挑，双手环胸毫不畏惧的对上她的目光，“如果我就是不想让你进去呢？”她并不是不敢让霓裳进去，只是对霓裳的行为有些不齿，不管当初到底是谁害了紫苏她都不应该利用无辜的人当踏脚石。
霓裳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不由一愣，她转而低低笑着，片刻后她抬起头收起脸上笑容认真的注视着水月，“你会让我进去的！因为你有很多事情想要知道，我只是想和你做一笔交易，等价交易。”
听着她的话水月倚在门框上没有出声，她的确有很多事情想要弄清楚，但是现在并不是那么迫切的想要知道，不过，倒是很好奇她想跟自己做什么交易。
片刻后水月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她拉开门朝霓裳说道：“进来吧！”
霓裳也不拘束只是抿唇看了眼水月大大方方的径直走入房中，水月掩上门转身盯着她的背影思量少顷抬腿跟了上去。
霓裳走入屋内四处打量着，“你这里倒真是个好地方，和我这个小主的住所相比也是有过而无之不及。”
水月不接她话，只是坐下独自到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开门见山道：“不用跟我拐弯抹角，你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吧！”
见水月丝毫没有给她倒茶的意思霓裳也不生气，她只是笑笑拿起茶壶自己倒了一杯，“你和我想象中不一样。”
水月抬起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如果你只是特意来跟我说这些那你可以走了！”她的语气虽然没有多少起伏，但每一字每一句却都是毫不客气。
霓裳放下手中的茶杯，知道在水月面前说再多的好听话也没有益处，她脸上渐渐收起了笑意，“帮我杀了绿水，我会帮助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她顿了顿，“比如取代绿水成为庄主的宠妾。”
水月的目光深邃了几分，嘴角牵起一个略带嘲讽的弧度，“你认为这是等价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