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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种植‘药’材却是是个不错的致富项目,但不知为何,顾伽罗总觉得阿卓虽说的‘药’材,应该不是寻常东西。
阿卓还在说着:“那位高人曾说。她需要大量的这种‘药’材。所以特意来西南寻找适宜种植的地方,她还说,只要农户们愿意种植,每年她都会命人来高价收购。”
东西值钱算不得什么,西南物产丰饶,深山老林里的宝贝多了去,可问题是,这里山路崎岖、驿路不通。有好东西你也运不出呀。
阿卓的这个项目就非常‘棒’,不但东西值钱。而且人家还提供‘上‘门’服务’,农户们足不出户就能赚钱。
如果不是为了救阿朵,阿卓根本不想将此事告诉外人。
虽然那位高人一再表示‘多多益善’,但阿卓却一直谨守秘密,有财自己发才是正理呢。
“哦,竟有这等好事?”
顾伽罗面上不显,但心里的不安愈发强烈,“阿卓,到底是什么‘药’材?方便让我看看吗?”
阿卓显是早就料到顾伽罗会有这个要求,从椅子上跳下来,三两步窜到顾伽罗近前,万分宝贝的从衣襟里掏出一个荷包。
将荷包里的东西摊开在手心,是一些芝麻大小的颗粒。
阿卓小心的将手送到顾伽罗眼前,低声道:“喏,就是这种‘药’材。听说在唐代的时候,是作为贡品进献给皇帝呢。哦,对了,听说开出来的‘花’也特别好看,只可惜高人手中只有种子和果子。”
顾伽罗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凑到阿卓的掌边,吸了吸鼻子,忽然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味道涌入鼻腔。
她的眼睛陡然瞪大,这是罂粟籽!在大齐,也可以换做‘莺粟子’。
天哪,阿卓居然让她在乌‘蒙’推行种植罂粟?
这、这不是害人吗。
大齐虽不及盛唐,但也好过极弱的晚清啊,而一想到晚清,顾伽罗脑海中就会浮现出在后世看到的一些影像资料:一个光脑壳大辫子的男人颓废的卧在罗汉‘床’上,手中拿着一干烟枪,咕噜咕噜吸着大烟,脸上眼中皆是病态的‘迷’离……
太可怕了,如果她在乌‘蒙’种了罂粟,那么她就是历史的罪人哪。
……等等,她是不是反应过头了?
顾伽罗猛然记起,彼时的罂粟还真是一种‘药’材,或者说观赏‘花’木,至于那种害人的‘‘药’效’,如今还没有被发现。
或许阿卓口中的所谓‘高人’,也只是把罂粟当成了寻常‘药’材。
可顾伽罗就是觉得不对劲,心中更似是被‘蒙’上了一层‘阴’影。
迟疑片刻,顾伽罗故作不在意的说:“阿卓,这好像是莺粟子啊,外头‘药’铺里就有卖的,而且种植的也不在少数,你确定种了这东西能让百姓们富足起来?”
“啥?你认得这东西?”
阿卓愣了下,看顾伽罗点头,她便有些讪讪的说道:“没想到你个豪‘门’贵‘妇’居然还认得‘药’材。嗯,这确实是莺粟子。高人也说了,她家世代行医,祖上传下来的几个方子中,都有莺粟子这味‘药’,每日需要的数量很大,所以才想寻个专‘门’的地方种植。”
顾伽罗不置可否,显然对这个说法并不怎么相信。
阿卓小心的将罂粟籽收进荷包里,然后大喇喇的说:“哎呀,管他怎么多作甚?只要能换来真金白银,能让百姓们切切实实的富裕起来,齐大人便有了政绩,其它的,根本无需在意啦。”
顾伽罗沉思着,没有立刻表态。
阿卓直接将荷包塞进顾伽罗的手里,“只要你帮我救回姐姐,我便把这东西送给你,另外,也可以把你引荐给那位高人。”
顾伽罗捏了捏那荷包,脑中飞快的想着。
好一会儿,她才说道:“我可以帮忙,不过事成后,我不但要这莺粟子,还要求三年内只需我一人能在西南种植此物。”
顾伽罗总觉得此事有蹊跷,却苦于没有证据。
顾伽罗还担心,阿卓会被那位所谓‘高人’许出的暴利晃‘花’了眼睛,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大量种植了罂粟,继而造成不好的后果。
罂粟是毒物,会让无数人堕落、毁灭,但其他人不知道啊。
顾伽罗现在只能暂时阻止阿卓,然后尽快查出那位高人的底细。
至于罂粟的另一种功效,顾伽罗却不想说出来,虽然说出来可以警醒世人,但也会衍生祸患。
商人逐利啊,如果知道罂粟有种植的价值,哪怕这种价值是罪恶的,也抵挡不住商人对金钱的追逐。
所以,罂粟还是继续生长在贵人的‘花’圃中即可!
“什么?你、你居然——”想垄断?
阿卓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顾伽罗,没想到这位高贵清雅的‘女’子居然这般贪婪。
顾伽罗却一副‘在商言商’的嘴脸,“物以稀为贵,高人应该也不是无限量的需要。如果咱们都种罂粟,来年结出了果子,却因为数量太多而导致高人无力收购,那岂不是坑害了百姓?”
阿卓不甘心的嘟囔了一句,“那也不能只有你一家种啊。”吃独食什么的,很招人恨的。
顾伽罗微微一笑,“放心,我方才也说了,以三年为限。三年后,我们家大人有了政绩,我便会将此物还给你,并保证以后再也不种植此物,可好?”
阿卓还在犹豫,要知道高人给出的价码是在太高了,有了那些银钱,她们展家和寨子里的族人们便能过上好日子。
如今却要让她拱手将这一切让给顾伽罗,这、这,她如何能舍得?
顾伽罗道:“如果你同意的话,我这就给京里写信,请家里人帮忙周旋。如果可以的话,或许还能把齐勤之也一并保下来。”
苗‘女’多情,阿朵为了齐勤之都能舍弃家人,显见她对齐勤之用情至深。
若是单单只救她而不救齐勤之的话,这位烈‘性’的苗‘女’极有可能和情郎一起去死!
阿卓愣住了,显然她也想到了这一节。是呀,姐姐为了那个臭男人连父母兄弟妹妹都舍弃了,又怎会怜惜自己的‘性’命?
“齐勤之是从逆之人,你、你真能把他救下来?”
阿卓迟疑的问道。
顾伽罗勾了勾‘唇’角,“你觉得呢?”倘或觉得她顾伽罗没能力,阿卓也不会巴巴的来找她‘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