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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下雪了，今年的雪有点大啊！”
皇城内，长孙无忌披着大氅，伸出手掌接住了几片雪花，忍不住感慨道。
“是啊，依稀记得当年灭突厥的时候，也是下这么大的雪。”旁边的杜如晦点了点头应和了一句。
老杜身子骨弱一些，不单披着大氅，怀里还捧着暖炉，手上带着手套。
暖炉是上等黄铜所制，上面还有精致的镂雕，底部刻有“贞观十一年顺丰营造坊造”字样。
很明显，这是李牧送给老杜的。
至于手套，绒毛制的，相当舒适。
另外，老杜鼻梁上还挂着一副眼镜，玳瑁镜框，琉璃镜片，看上去有点小犀利。
皇城廨署内，两人都已是头上多了不少白发丝的长者。
但一身上位者的气息却依旧衬托得他们愈发伟岸、威严。
往来的官员见到他们都会躬身行礼。
随着帝国的实力越来越强大，这两尊大佬的威望和势力也越来越让人可望而不可及。
“长孙公，伯舒如今在西域可谓是风头一时无两，假以时日，必是张班之材啊！”
没错，大表哥只身勇闯西域的故事，如今已传遍了长安城的每个大街小巷。
长安城里的百姓一听说大表哥的名字，无不竖起大拇指，称赞一声，“牛逼！”
当然了，事实上肯定不是真的单枪匹马就去装逼的。
官方虽然没派军队保护，但李牧能看着大表哥去送死吗？
民间义士不得给他整个千八百人过去，再让安希萨搞点宗教信徒拥护一下，顺丰内部有牵扯的国际势力不得支援一下。
所以，别看大表哥是单枪匹马去的，事实上，还真很难死的了。
“杜公过誉了，犬子莽撞，侥幸而已，不及大郎多矣。”
长孙无忌所说的大郎，其实就是老杜的大儿子杜构。
如今的杜构，也是声名在外的典型代表。
大唐水师的代表人物，而且还是名利双收的那种。
杜如晦笑了笑，也没打算在这个话题里继续深聊下去。
毕竟里面牵扯到很多东西，现在在办公室，人多嘴杂，不好说太多。
“一看到这雪，老夫就想起当年药师公一战定乾坤的壮举啊。”老杜转移话题说道。
“是啊，此乃我大唐扭转乾坤之壮举也。”
顿了顿，长孙无忌又说道，“但促成此壮举之人，杜公应该没忘记吧？”
老杜抬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说道，“老夫没忘，也不敢忘。”
确实，老杜今天能站在这里和长孙无忌吹牛逼，那人的功劳，很重要。
所以，他没有忘，也不敢忘。
况且，当年就是他和长孙无忌两人一起跟随皇帝去见这人的，同时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也只有他们两个人。
无形之中，利益捆绑在了一起。
长孙无忌以前还在摇摆，但现在，估计已经确定了阵营。
那么，他老杜和长孙无忌这波算是统一阵营了。
虽然大家都没有明说，但内心却又十分清楚。
不管那人有没有当皇帝的想法，事到如今，已经由不得他了。
因为老杜和长孙无忌，一定会想办法让他坐上那个位置。
为了社稷，同时也是为了他们自己。
“陛下那边，可有什么说法？”老杜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杜如晦虽然是李世民倚重的重臣，但论关系，还是不如长孙无忌和皇帝之间的关系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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