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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
祝予洲的目光舍不得从顾娇娇身上挪开，医生以为他在跟自己道谢，摆摆手说这是自己的职责。
把顾娇娇转移到病房之后，祝予洲就一直坐在病床边等着，他握住她的手，试图用掌心的温度把她冰凉的手暖热。
“娇娇，谢谢你。”
祝予洲声音低低的又重复了一遍，他是真的感激，她没有丢下自己不告而别。
大约到了九点，顾娇娇开始慢慢恢复对外界的感知能力，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包裹着，认出是祝予洲，用尽全力在他手指上勾了一下。
她在告诉他，自己醒了，不用再担心。
祝予洲立刻察觉，他屏住呼吸，期待的等待顾娇娇睁开眼睛。
顾娇娇睫毛颤动的时候，祝予洲伸手挡在她眼前，避免过量的白光刺到她的眼睛。
“现在感觉如何？”
顾娇娇睁开眼睛后缓了一会儿，才有气无力道：“就很后悔，我不该乌鸦嘴。”
“一醒就说傻话。”
祝予洲哭笑不得，顺势将手落到顾娇娇鬓角旁，她的脸极小，他一只手就可以轻而易举盖住整张。
“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不想吃。”顾娇娇懒懒散散。
大概是身上的麻药劲儿还没完全过去，她既感觉不到饿，也感觉不到疼，仿佛四大皆空。
“那等你想吃了再吃。”
祝予洲没有勉强，言行举止温柔得像是换了另一个人。
顾娇娇看到他衬衫上的血迹，眸光微闪，“你不会是一直待在医院里陪我的吧？”
祝予洲想到今天下午自己的信誓旦旦，表情十分微妙。
顾娇娇看出祝予洲的动摇，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趁机劝道：“就像我出事你担心一样，我同样会担心你的安危，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要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好不好？”
“你担心我报复李淳安？”
李淳安就是刺伤了顾娇娇的那个人。
“不止是他,”顾娇娇摇了摇头，“我是说以后遇到什么事都交给警察和法官吧，我相信他们会给出最公正的判决。”
祝予洲沉默了一会儿，转移话题，“你现在身体虚弱，不要老是胡思乱想。”
从最底层一点点爬到现在，他的手已经碰过太多不干净的东西，目的尚未达到，叫他如何收手？
顾娇娇翻过身，用后脑勺对着祝予洲，气哼哼道：“你就是在敷衍我。”
祝予洲看着她气鼓鼓的侧脸，无奈之下只得妥协，“我答应你就是了，别生气。”
“你要是敢骗我，我就不理你了。”
顾娇娇恶狠狠的威胁，她特意查了一下祝予洲的恶念值，发现比之前上升了十点，现在是六十。
她猜测是因为自己被刺这件事情。
“你报警了吗？”
“我稍后让人把他移交给警方，律师会以谋杀罪起诉他。”
如果罪名成立，李淳安少不得要在里面蹲个几十年。
顾娇娇敏锐地捕捉到稍后这两个字，顿时有点牙疼，“你不会对他动用私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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