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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子把嘴巴合上,问赵焕章:“你也会看病啊?”
饶是赵焕章脾气好,也不禁有些脸臭。
杨德贵过来说:“哎,我说大爷,这是赵焕章大夫,是我们外面乡里最好的大夫。”
赵焕章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是脸色明显缓和多了,杨德贵的话语还是让他挺受用的。
老爷子却半点不信:“最好的?不是说李可是最好的吗?我都听说了,他把一个快死的小孩都救活了。我们乡里都传遍了。”
杨德贵凑上来问:“那你知不知道弄那个方子,另外还有一个人也帮了大忙了?”
老爷子一甩手,烦躁地说:“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就相信李可,你谁啊,走开点。除了李可大夫,我谁也不信。”
杨德贵给气走了。
李可说:“他起病爆急,正是实火泛滥的时候,你就别惹他了。”
老爷子问:“那你说,我该吃甚药?”
李可给他诊断一下,舌红苔黄,主热。脉象也是数脉。
没错了,就是热证无疑。
李可扭头问赵焕章:“赵大夫,你要不要看一下?用导赤散行不行?需不需要合一下凉膈散?”
赵焕章没回头,板着脸道:“你自己看着办。”
大爷的那些儿子们也是纷纷苦笑,他们老子真是不管到哪儿,都能把人给得罪了。
杨德贵过来问:“这是甚药?”
李可说:“《内经》上说,‘诸痛疮疡,皆属于心。’他起病爆急,多是实火,舌象和脉象亦是主热,应该是心脾积热所致。用导赤散和凉膈散,主要是泻心脾积热的。”
见杨德贵一脸懵的样子,李可用通俗的话解释道:“就是把底下的火给灭了,就不会把上面烫的到处都是泡了。”
“哦!”不止杨德贵,老爷子的儿子们也齐声应答,这就很通俗了。
老爷子说:“赶紧给我开点药,你得用好药,我可不吃差的。我有四个儿子,药费不算个甚。”
这几个儿子一脸悻悻然。
赵焕章也扭过头,想看看李可打算怎么开。
李可斟酌一下,中医有句老话,叫治上焦如羽,非轻不举。李可见对方病的也不重,为避免伤胃气,剂量开的比较低,都是一钱两钱的样子。
这几个儿子总算松了一口气。
“快去拿药,付钱去。”老爷子不停骚动身子,有些烦躁。
“爹,你喝水吗?”那大叔拿来水壶。
“不渴。”老爷子大声回答。
刚把方子交给杨德贵的李可,转过了头,看向老爷子。
“李可,来病人了。”
高丛云叫了他一声。
“来了。”李可过去。
拿了药,几个兄弟平分了药费。
老爷子就烦躁地催促:“赶紧回去吧,不想再这里待了,赶紧走,赶紧走。”
杨德贵打趣道:“干甚这着急,咋,你打算回村演戏呢?”
老爷子大声道:“看甚戏呢,哪有戏啊?”
杨德贵却道:“我看你这脸红的跟关公似的,我还以为你要唱戏呢。”
正在诊治病人的李可,又回过头看老爷子,热像这么明显吗?脸都这么红了。
“驴怂,走走走。”老爷子烦躁的很,挥了挥手,赶紧催促几个儿子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忘用个小毯子把脚给盖上。
“李大夫,李大夫?”病人见李可发呆了,又叫了他。
“啊?哦。”李可回过神,继续认真诊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