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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位子曾经曰过,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勾栏,取其无能为力之意也。
晏居厚四人能力都是很强的,除方仲永外也多有实战经验(对此,方仲永表示,没想到曾巩你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也叛变了)。
此番前来,一是因为在船上待腻了,二来也想见识一下先贤笔下引人入胜的地方究竟有何奇妙,对于皮肉之事其实是不怎么在意的。
进了花楼来,以方仲永这个小县城出身的土鳖来看,果然是个极妙的所在。
要说还是城会玩,虽明知道是个卖肉的地方,偏生处处管弦丝竹悦耳,到处莺莺燕燕迷眼,全不似那金溪的勾栏般低俗。
晏居厚与曾晔却是时常流连娱乐场所的老司机,对这样的场面早已司空见惯。
看方仲永一副初哥的模样,晏居厚笑问道:“文远是第一次来这勾栏吧?”
方仲永实话实说:“是第二次。早先在金溪曾去过一次,只是那金溪的勾栏全以卖肉为主,不似此处雅致。”
曾晔笑道:“哪里有什么雅致可言!不过是多了些噱头,将皮肉生意修饰了一下。就像文远常说的那个词,对,包装。即便是貌似无盐、嫫母,若是担了个才女的名头也就身价倍增了。你看这满楼的莺莺燕燕,粗看之下似是尽是美人,细瞧却多有不足论者。”
他扬手指点道:“那个以团扇掩面的,定然是有龅牙的;那个看似白皙的,脖颈以下俱皆黝黑,只是粉搽得多些而已;旁边这个满身香味的,呃,说不得有狐臭……”
听曾晔一番专业分析,方仲永是目瞪口呆,晏居厚更是引为知己,很有些相见恨晚之意。只有曾巩生气道:“大哥,你平常就研究这些东西?”
曾晔笑道:“我天资平庸,又没有小巩你的勤奋好学,其实是早已绝了科举之心。若非父亲管教的严,说不得我自己就会开一家秦楼楚馆,每天品评一番各类女子的优劣,也不失为一件乐事了。”
说罢,曾晔也不再理那古板的曾巩,继续进行他的专业授课:“要说这扬州的勾栏,实在是整个大宋的翘楚。不说楼阁的装潢,那都是有钱就能堆出来的。单说这老鸨子、大茶壶等一干人的训练,都有专门的人来操持。当然,最令人称道的是关于‘清倌人’的培养。”
所谓清倌人者,即是标榜只卖艺不卖身的欢场女子。她们不光有着清丽脱俗的外表,也会读书写字、吟诗作画。然而她们只是妓院中的清倌人,她们的才华只是覆盖于欲望之上的一层薄纱。
而普通娼妓和清倌人之间的关系,就好像钱和银票般微妙:钱不一定是银票,银票却一定是钱。娼妓不一定曾是清倌人,清倌人到最后却总会变成娼妓!客人对待清倌人通常和对待娼妓没什么区别,不过是价格更高的一种高级卖身者,往往需要付出重金才能得一夕之欢。
至于清倌人的首次梳拢,更是被富有商业头脑的勾栏老板弄成了扑卖大会。无分老少美丑,谁出的钱多,谁就能抱得美人归,倒也算是公平。
至于清倌人自己的感受,方仲永不无恶意地想,只怕也并不如那些穷书生臆想的那般只肯垂青落魄的俊彦,而对多金的肥胖商人毫无兴趣的吧。
说来也巧,今天恰好有位姑娘被拍卖,呃不,雅称“出阁”——意指勾栏的妈妈桑嫁女儿一般,标准的说法叫梳拢。时间也很有讲究,十三岁太早,谓之试花;十四岁谓之开花;到十五岁则谓之摘花了。(诸君可多多学习相关知识,万一穿越了进勾栏的时候不至于太显得无知。)
在后世,这个时间段多半是在上初中了,青涩、稚嫩,还伴有少少的骄狂。除非是精神或是身体上有问题的成年人,多半是不好这一口的。但以古人早婚早育的习俗,倒也无须扣上后世的种种罪名,是以尽管方仲永不太喜欢没前没后的带鱼,奈何晏居厚他们喜欢,也只得耐着性子看他们与别人竞拍台上一位瘦弱的小姑娘的“首次使用权”。
因为隔得远,那小姑娘的面目看起来有些模糊,大概是漂亮的。身材,在若有若无的纱衣的衬托下,似乎也算是有料。不过,清倌人其实是不以身材火辣、容貌妩媚取胜的。其要旨,还在一个“清”字上,清纯,清丽,清秀,清白。你真要弄个某冰冰那种女王范儿的,再来个EFGH什么的,打死那帮客户也不会相信是清白的了。
不过说真的,那小姑娘的才艺还是不错的,看来也是下了一番苦功的。
那位名为秋娘的清倌人先是舞了一段胡旋,在乐师鼓点的配合下,那纤细的腰肢竟然能够快速扭动旋转,恍惚间很有些英姿飒爽的意思。小憩片刻后,又唱了一曲唐朝温庭筠的《菩萨蛮·小山重叠金明灭》,也是言语侬软,引人遐思。
不知是不是因为秋娘腰力的强劲,还是吴语的侬软,原本还有些矜持的一帮潜在客户们纷纷喊出了高价。
底价一百贯的噱头根本没人理会,径直攀升到了五百贯,一千贯。
就在某位咳的眼看就要断气却始终不断气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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