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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笑笑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柔软的大**上了。
身边的位置空空荡荡的，没有人。
她还没来得及惊讶自己昨晚究竟是怎么回来的又是怎么换衣服怎么睡到**上的，浴室的门就被人从里面推开。
厉威霆腰间只围了一条浴巾，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朝女子走了过来。
程笑笑看到厉威霆，立刻仰起小脸，问道：“我昨晚睡着了？！”
“嗯。”
“衣服是你换的？！”
“嗯。”
“可是我没有卸妆没有刷牙没有洗澡，你就那么放任我去睡觉了？！”
厉威霆听到这句话，终于再也忍不住内心的不解朝她看了过去。
“有什么关系？反正就算你不刷牙不洗澡我都不会嫌弃你。”
“怎么会没有关系！女人的脸就是生命啊！”程笑笑哀嚎了一声，立刻蹿下**，冲进了浴室。
厉威霆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穿衣服，皱眉看着浴室里面用力洗脸的某女。
昨晚，自从他发现程笑笑有可能就是当年那个爷爷战友家的小姑娘的时候，他就总也忍不住对程笑笑产生愧疚。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总觉得，那样的自己，真的很禽-兽。
就算程笑笑不是当年那个小姑娘，他还是有些无法原谅曾经那么混蛋的自己。
厉威霆只顾着盯着浴室的门看，衣服都只穿了一半。
程笑笑洗完脸刷完牙从浴室里面走出来的时候，看到厉威霆还是一副穿衣服穿到一半的样子，忍不住皱起了眉心。
“你从昨天开始就有些不对劲啊，你在发什么呆？”
厉威霆没想到程笑笑的观察力竟然这么敏锐，他抿抿唇，继续把手臂往衬衣袖子里面塞。
程笑笑看着把衬衫穿反却对此丝毫没有任何察觉的厉威霆，忍不住张了张眼眶。
“你衬衫穿反了。”
厉威霆闻言，低下头一看，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把衬衫给穿反了。
他皱了一下眉心，然后把衬衫脱下来，重新套在自己身上。
程笑笑抱着蚕丝被坐在**上，也跟着微微蹙了蹙清秀的眉心。
“厉威霆，你真的很不对劲诶，你从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就很不对劲，你老实告诉我，昨晚我不小心在你车里睡着的时候你是不是在我耳边说了一句‘是你吗’？”
厉威霆一听见程笑笑这么说，整个人后背顿时凉了半截。
“什么？”他挑了挑眉梢，看向程笑笑又问了一句。
“我说，你是不是在我睡着的时候说了一句‘是你吗’？”
程笑笑一边说着，秀气的眉心蹙得比刚才更紧了。
厉威霆听到程笑笑又问了一句，棱角分明的俊脸立刻从刚才的怔愣变成了一种僵硬的状态。
程笑笑看着厉威霆，越看越觉得他的神情有些不对劲，但她又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于是放下蚕丝被，下**朝他走过去。
“你怎么了？”
“没有，我们下去吃早餐。”厉威霆抿抿唇，随即转身朝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