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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就在此时，程笑笑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般开口：“我出来很久了，阿霆已经醒了，我得回去看他。”
“我送你。”林询并没有对厉威霆已经苏醒过来的这件事表现出任何惊讶的情绪，他只是点点头，然后将手帕重新叠好，收起到西装内侧的口袋里。
程笑笑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林询只将她送到医院门口就走了，并没有进去。
她下车，直到林询的车子开出医院的大门，也没有继续向前走。
林询将车子一开出医院的大门，车速立刻减缓了下来。
他将车子停在医院附近能够看得到医院大门的地方，望着那个不算宽敞的门口。
程笑笑盯着空荡荡的医院门口望了一眼，完完全全确定了林询的车子确确实实已经开出去之后，才转过身，深吸一口气，扬起视线向上看去。
有句话，她一直都没有问出口。
林询双手放在方向盘上，远远地看着医院的大门，嘴唇抿紧。
有句话，他一直都没有说出口。
当他在车祸现场确确实实看到聂如熙和顾俊的时候，他几乎可以完全肯定，出现在程笑笑和厉威霆婚礼上的那段录音和那些血字一定是那两个人搞出来的。
至于打中厉威霆的那一，或许……也和那两个人有关。
尽管之前，厉威霆曾经保证过，会将当年的事情调查清楚，可后来他的父亲林毅被人在监狱暗杀，这件事就变成了一件连厉威霆都无法触及的一个魔盒。
好在后来方严插手，才让他父亲遇害身亡这件事的真相逐渐浮出水面。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才让他发现，原来聂如熙现在的丈夫韩鹏飞竟然和六年前的静安区爆炸事件有关，加上婚礼那天他在现场听到的那段录音，他几乎可以完全肯定，那段录音，只有聂如熙才有办法拿到。
以聂如熙和韩鹏飞之间的关系，那段录音，或许不会是凭空捏造的。
林询在医院附近停了许久，然后发动车子。
程笑笑回到医院，郑明珠立刻迎了过来。
“笑笑姐，你不是要回家休息吗？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你这样不行的。”
程笑笑望着郑明珠，张了张嘴，可又觉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一时半会好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郑明珠看着程笑笑一脸憔悴的样子，还想说些什么，这时正好厉长昆朝两人走了过来。
“明珠，我有话要对笑笑说两句。”
厉长昆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看上去完全与普通的花甲老人没有什么区别。
程笑笑听到自己公公的声音，下意识间张了张眼眶，心跳也跟着加速了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与厉威霆的父亲说话。
程笑笑有些紧张地看着厉长昆，厉长昆没有说话，直到郑明珠彻底走到走廊另一端的时候才开口：“笑笑，有些事，我想单独跟你谈谈。”
程笑笑看着厉长昆那张**之间苍老了许多的脸，虽然有些紧张，却还是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