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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是谁！”方严边说边抱着双臂点头，显然对林询的反应很满意。
他这个人，虽然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功利心，可还是愿意通过别人的反应来实现自我价值的，林询的反应极大地膨胀了他的自信心。
林询一听方严这么说，脸上微微流露而出的惊讶情绪转瞬之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嗯，明天我再来找你。”他说完，转身就朝外面走去，还没走到办公室门口，身后就传来了方严的声音。
“你就这么走啦？”
“……”
方严看着林询面无表情沉默不语盯着自己看的样子，下意识间竟觉得有股压力。
“走吧走吧！都走！你们都是一个样！用人的时候想来就来，也不打声招呼，都当我这是菜市场呢？”
方严小声儿嘀咕着，手里还拿着那盒录影带。
林询听着方严的吐槽，唇角忍不住抽了抽。
他很早之前就听说过前bau组长陆以恒的名字，一个行事严谨内敛、原则性强的人怎么会跟这种个性的人是生死之交呢……
方严见林询一直不说话，还以为他跟厉威霆一样软硬不吃，嘀咕了两声儿就默了。
林询盯着方严看了一眼，看到男子两个眼眶下面浓浓的黑眼圈，知道他当时为了接这个案子硬是把上面的压力给扛了下来，尽管厉家在永威市还算有威望，但权不抵法，要想将一个已经结了案的案子重新调查，这种做法无异于在挑战权威，挑战整个公检法机关。
方严虽然是市局局长没错，但他为了重新调查当年的事而承受的压力绝对不比厉威霆和程笑笑或者说他们任何一个与之有关联的人小。
方严把录影带收好，正准备拿过案卷的时候，发现林询不仅没有，还一动也不动地盯着自己看，手臂上的动作一下子就停了下来。
“你……还有事儿没说完？”
“没有……”林询不着痕迹地动了动嘴唇，他说着，顿了顿，然后才继续说了下去，“方局，谢谢。”
方严还没回过神来，林询就已经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方严怔怔地看着林询刚刚所在的地方，过了好大一会才猛地回神。
那个林询刚刚是在跟他说“谢谢”？！
完了完了完了！这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
方严正瞪着眼睛，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他接起电话，刚刚还一脸怔愣的神情瞬间变得紧绷起来。
程笑笑才刚刚到公司没多久，susan就一脸紧张地跑了进来。
“笑笑姐，那个……那个……”
“怎么了？”程笑笑等了半天也没从susan口中听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她皱皱眉，抬起头朝自己的助理看了过去。
“厉，厉总来了。就在会客室等您！”susan深吸了一口气，语速飞快。
“人已经来了？”程笑笑反问了一句，然后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
现在距离九点还有五分钟，果然是厉威霆来早了。
“你们……是约好的吗？”susan听到程笑笑的回应，忍不住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