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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笑笑见他对自己的话并没有做出什么明显的反应，蠕动了一下嘴唇，接着刚才的话说了下去：“我有一个条件。1357924?6810ggggggggggd”
程远山听见程笑笑跟自己讲条件，心思一瞬间变得有些复杂。
尽管他有些不想承认，但程笑笑确确实实遗传到不少他身上的特点。
他想到这里，缓缓转身，朝程笑笑所在的地方走去。
程笑笑见他既不答应也不拒绝，唇瓣越抿越紧。
此时此刻，她也说不上来自己究竟是紧张还是不紧张，总而言之，她看着一步接一步朝自己走近过来的程远山心情有些诡异有些微妙。
程远山直走到程笑笑面前，才缓缓张开嘴唇：“让你承认我是你父亲，还需要条件？”
程笑笑闻言，吞了一下口水。
“你把我和林询带到这种地方来，不也是为了跟什么人谈条件么？”
程远山听她这么说，先是顿了一下，继而突然笑出声。
程笑笑一动也没动地看着他笑完，半天没吭声。
程远山见她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看，于是缓缓止住了笑。
“笑笑，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这几天，程笑笑对于自己和突然“复活”的父亲之间的对话做过很多种假设，但她唯独没有想过的，就是此时此刻，程远山面对着自己说出的这种。
这种真正的，父亲与女儿之间的对话。
这不是她想要的，不是她预期之中的，不是，她下定决心，想要接受的父女关系。
一时间，多种错综复杂的情绪在程笑笑心中爆发涌现，关于她整个的人生和家庭，仿佛不再是一个谎言。
程笑笑脸上的神情怔愣了一下，随即别过头，没有回应程远山以父亲身份说出的话。
血浓于水，在面对亲生父亲的时候，她还是没有办法做到绝对的理性。
程远山看到她脸上一瞬间出现却又很快消失的神情，不着痕迹地抿了一下嘴唇。
“林询在哪里？”
程笑笑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心底那股强烈的情绪压制了下去，转移了话题。
“他没事，你可以不用担心……”程远山说着，顿了顿，正要继续开口的时候，程笑笑已经抢先一步将他打断。
“你知道，如果没有亲眼见到他，我是不会相信你的。”
程远山闻言，眼神顿了一下，然后点点头，算是表示同意她的说法。
“但你也知道，现在，还不是让你们兄妹见面的时候。”
程笑笑听罢，并没有表现出多么惊讶的样子，相反，她的反应在程远山看来出奇的冷静。
虽然是自己的女儿，他在外藏匿的这段时间也没少观察过她，但现在，他突然有些看不懂她。
“笑笑，你真的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么？”
程远山垂着视线望着自己的女儿，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困扰了他很久的问题给问了出来。
“想要问你的问题么……”程笑笑将程远山的话重复了一遍，视线突然变得深邃了起来。可在程远山眼里看来，却径自染上几分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