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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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早晨林茜带张涵回到家中,对父母说了欣欣两口子说这次不请客,元旦再请。母亲光火道:“这死娃,认进不认出。”
父亲火冒三丈地吼道:“他不请客算了,你们要吃啥子,我去给你们买就是了。”待父亲离开后,母亲才说:“这欣欣就像你们爸,有人送东西来就笑眯了。”母亲又心疼地说:“他们确实没得钱,手头紧得很,才搬过去十天,欣欣就瘦了一圈,那天我看欣欣手上只买了把芹菜。你们欣欣在我们屋头吃得好好嘛,哪受过那种苦。”
不一会儿,秦姑爹来了,他来说他中午来不了。接着代哥和舅母也来了。
代哥对林茜说:“西妹,这次回来不晓得你也在,没给你拿东西,以后专门来看你。”
林茜答应道:“就是,这次没拿,二次多拿点。”
代哥说:“听说欣欣分了房子了?”
父亲说:“就是,一百多个平方,比我们的房子还宽。
两个人都争着说调动欣欣的功劳,但一说到欣欣的各种不良习惯就没得哪个承担责任了。
谈到林茜的婚姻,代哥很不解地说:“你们大学是同学,咋会又离了呢,按理说同学是最佳组合嘛。”
林茜说:“才不一定哩,他懂的我也懂,我懂的他却不一定懂。”
代哥又问:“你们搞不好的原因在哪个呢?”
林茜回答说:“两个都有原因。”代哥说:“还比较客观嘛。”张涵这时躺到了地上,母亲大叫道:“这娃咋睡到地上去了呢?”
林茜说:“睡他的嘛,我小时候还净在地上滚哩,等他在地下睡下,吸收点自然的灵气。”
舅母就数落林茜说:“你一天好好生生离啥子婚嘛,有啥子吗改了就是了嘛,政府都要人犯错误,你比政府还凶说。”
林茜分辩道:“看不惯,一个人不是还高兴些。”
舅母忧心忡忡地说:“你那个娃娃遭孽得很嘛,二天再找一个,再咋个也没得亲娘亲老子好。”
代哥劝舅母说:“妈你不要管她,西妹没得啥不高兴的。”
林茜说:“就是怄点气,瘦点也可以嘛。”
代哥直是点头:“就是,你应该多怄点气,多蚀点肉。”
吃了午饭,林茜困得睁不开眼,舅母带着张涵说:“不要闹妈妈,等你妈去睡下。”林茜心中很感动,母亲是从来不得这样说的。睡了一阵起来,母亲使眼色让林茜到阳台上,林茜随着母亲走到阳台上,母亲对她说:“遇到那死娃了。你还是去给小红说一下,你们大姐等下就回来,你们代哥也回来了的嘛,人家都是要看欣欣的新房子的。”
林茜说:“我找不到小红的铺子的嘛。”
母亲说:“我带你去。”两人出来走到小红摆摊子的地方,母亲说:“你进去说,我就在外头等你。”林茜进去找到小红,劈头就说:“妈说还是喊你们把客请了,代哥今天上午就回来了,说要看你们房子,大姐等下还是要回来。妈喊我不给你们买茶几,我这儿就把五十块钱拿给你。”
林茜摸了张五十的递给小红。小红说:“干脆今天晚上就请。”
林茜一口回绝了:“今天晚上在屋头吃,爸把菜都买回来了。再说,哪个看房子有晚上去看的。”
小红还还嘴:“明天逢场的嘛,逢场生意好些。”
一听这个话,林茜的火一下就上来了,声音也提高了八度:“你不能这样算账嘛,我和大姐跑一趟车费都是好多,今天上午代哥也回来了,舅母本来说割了肉拿到你们这儿来的。要不然这样子嘛,你去摆你的摊子,我来给你把客招待了。欣欣呢我是晓得的,自私得很,你在这儿又没得娘屋头的人。因为张志明的关系,只有我来说你。你们这个家要搞起走,有些关系你不照顾到还是不行。爸妈那儿,你还是要多走动,你对他们好,他们对你更好。你们生活要开好点,反正东西你们都买齐了,生活还是要过得去。”
小红说:“生活开得还可以啊,隔两天就要买回肉,昨天本来中午才吃了肉,欣欣下午又去买些肉,半斤海椒,四块钱一斤,他都要买,昨晚上送你们走了,他又去打牌,结果输了几块。”
林茜教训的口气说:“一天打啥子牌,越是没得钱越输得恼火,钱往热烘的地方钻的嘛。”
说了一阵出来小红到底答应第二天请客了。林茜出来对母亲说了教训人的结果,母亲吩咐道:“回去不要给大姐他们说,人家听到心头不高兴,都是给她送了礼的,吃她一顿饭都那么恼火。”
想到刚才的情景林茜忍不住好笑,自己对母亲说:“这顿饭是我骂来吃的。”
林茜看到文摘报上说有一种生理上的跨栏定理,说的是人的某些器官受到受到损伤后,另外的一些器官发展起来,部分代替了被损伤的器官。这就是为什么有的人有在受到重创以后方能发挥出他的全部潜能,因为他别无选择。
回到家中,大姐已经回来了,她很神气地提了个秘码箱,说是何哥为了方便她出差,花一百多块钱给她买的。妈就说:“你们西妹回来给我背一大包的脏衣服,我这个大女回来提了个秘码箱,人家还以为我的女给我拿了好多钱回来哩。你们硬是想逗些贼娃子来偷我吗。”
父亲说:“我那阵出差,背个褡裢就走了几千里,再没得哪个来偷我抢我。”
代哥笑笑说:“锦妹这么漂亮,背个褡裢象啥子。”
当时林茜觉得自己一直都处于捉襟见肘的时候。实际上与张涵一两岁时,生活已经算是上了一个台阶了,为啥老是觉得自己脱不了贫呢。人就是这样,需求不断产生,买了黑白电视想买彩色电视,买了彩电又想买更大的,没有停止的时候,何时是个完呢?
晚上敏姐也过来耍,大姐说:“张蓉蓉长得越来越象是我们屋头的人了。”
母亲在林茜面前抱怨张哥:“他搬家的时候,欣欣去给他干了一天,这道听到欣欣要搬家,就说同学那儿有事,他就不得去。”
林茜毕业时可以留在省城的,林茜执意到了基层,父亲当时气得七窍生烟。他在省城有许多老朋友,经常都往那里去,林茜心野些,她早就觉得成天受娘家控制是很扼杀个性的。就象孙悟空,在西天路上取经才能展现出他的百般花样来,后来孙悟空成了佛了,一天不怒不笑了,叫人心中难过。就象又迂又腐的八股文。
晚上家中住不下,大姐跟了敏姐到她家中住。客人走完了,妈又有吩咐了,她对父亲说:“你给二十块钱给我,我拿给欣欣,喊他去买卤菜。”
父亲不吭声。父亲当然不愿再拿钱出来了,欣欣搬家后已经把家里的冰箱拿走了,父亲出钱给他买了张转角柜,母亲出钱买了张麻将桌。父亲已经花了那么多钱了,现在还要他出血,他当然恼火了。母亲是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又说了句:“你拿了钱,我会说是你给的。”父亲很不情愿地摸了二十块钱出来。
晚上林茜和张涵睡在客厅。一早张涵醒了在床上唱道:“我好比,虎离山,受了孤单。”惹得林茜大笑,他以命令的口气说道:“不准笑!”又说:“西妹的妈妈,那个外婆,金县。”
他的意思是林茜(因为这个茜字,好多人都是读成西字的,当然本来可以读西。林茜从小到大人们都喊她西妹。)的妈妈就是外婆。林茜说:“西妹的外婆我都没见过,西妹的妈妈就是张涵的外婆。”
这天早晨吃了饭准备到欣欣那里去,妈让父亲把小刀装上,爸说:“装小刀做啥,在他那里是没有水果给你削的。”父亲一说起社会上种种现象,就慷慨激昂,象个老年愤青,头上的青筋一条条都清晰可见。
不管怎样,林茜心中还是不以为然,当官的与商人不要走得太近,商人和官员交往,图的是啥子,双方都是心知肚明的,不是欣赏你的为人,而是利益,哪怕是个傻子在那个位子上,他都一样要去他套近乎。纯粹的利益关系,况且哪敢说背着人做的权钱交易永远都不会曝光呢?况且易经里有一句:民不与商较利。林茜毕竟在哲学系读书,后来又教了几十年哲学课,对这句话一下就记在骨子里去了,意思是说,一般的人不要去与商人比钱多或是钱少,商人的工作就是谋利,其它的人干哪一行,就有自己的长处,与自己比,每天都比昨天好一点,每天都比昨天进步一点,而不是只知道比钱财多少,社会也就不会都患上浮躁的通病。况且真正要做成能够压得住岁月的成绩,多数都不是在当时的社会上以钱财来论的。比如司马迁写史记,就是在受到非人折磨之后,沉下心来,把各色人等能够写到妙趣横生,而不象多数历史只写些刻板的人物、事件,完全没有一些文学性,所以史记才能称作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耐得住寂寞,当然也离不了司马迁的才情与努力。
芳姐名林芳,芳姐是教师。原来代哥的地位明显比她只当一个老师的地位高。不过,这个代哥的性格极好,实际上他在家中家务事基本不做,他只会煮饭,那有什么难的,只需把米淘了,还知道掺多少水,煮在电饭锅里就行了,其他买菜烧菜家务料理都是表姐一个人打点。他不象很多男人,成天跑到酒桌子上去,要么跑到牌桌子上,他闲下来就喜欢看书,后来网络发达后,他喜欢写点文章发到网上去,他是那种会讨表姐欢心的男人,他不计较小事,不时拍下表姐马屁,说些恭维欣赏的话,当然两个人关系就越来越融洽。不象有的蠢男人,成天骂骂咧咧的,把钱也看得紧,两口子在一个家里争钱,争话语权,如此下来,把一个家当做战场一般,这个家火药味十足,当然就会有人不想在这个家里呆下去了。中国的家庭有几个缺:缺浪漫,缺童心,缺亲昵,缺欣赏。成天把某个人当作敌人一般想把他严防死守,这种家庭一个是看守,另一个就是犯人。两个人都没有自由和幸福可言。
代哥又说:“一个姐夫做梦梦见墙上一棵草,还有他戴起帽子打伞,还有一个就是背靠背和小姨妹睡觉。小姨妹是这样圆梦的墙上一棵草是无根基,戴起帽子打伞是多此一举,背靠背和小姨妹睡觉是这辈子休想。
老丈人又是另一种说法:墙上一棵草是独占鳌头,戴起帽子打伞是冠上加冠,背靠背和小姨妹睡觉解释为总有翻身之日。”
林茜说:“中国有个周公解梦,但是自从弗洛伊德梦的解析出来以后,人们把弗洛伊德称为现代心理学的创始人,因为周公解梦没有中间的推理过程,就直接讲墙倒意味着什么,涨水意味着什么,但是弗洛伊德的释梦增加了中间推理的环节。不是古希腊有关于俄底浦斯的神话,俄底浦斯这个人杀父娶母,弗洛伊德看到这个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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