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躁动和不安的京城这才得到稍许平息。人们心头却隐隐约约都笼罩在不安和不祥的氛围中。
此事事关重大,可以说关系到楼兰将来的发展动向,不胫而走自然很快也传到张子敬一家三口人耳朵里。
张子敬悲从中来,“楼兰的大不幸啊。”
张夫人实在不能理解,“皇上要把皇位传给长公主,这样一来我们楼兰不就会出现女皇帝,那样的话更是楼兰的大不幸吧。——当然,皇上唯一的孩子死了,国人都说皇上待这位公主好得无可无不可,皇上一定非常非常痛心。”
“妇人之见。”张子敬还是这一句批评的话。但是张夫人所言,也有一定的道理,“我们楼兰到底应该何去何从,还能有好吗?”
“你可不要这样说,让礼王爷的人听了去,小心再对付我们家;就算皇上的人听了,也不会轻易饶过你吧,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要为我们久泽着想啊,你发牢骚有用吗?没有用的话就不要说,祸从口出。”张夫人教训起张子敬来,“祸从口出”他们一家人又不是没有领教过,直到现在都不能从那场灾祸中完全脱身,还需要时常过去皇家围场那边三间土房住住,表示尽到看守的责任。
提到张久泽,张子敬不住地摇头,“久泽这孩子就知道画画,和你一样死脑筋,画得再好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个给富贵人家画画像的下九流,不好好参加科考考取功名,光耀门楣,净干些怎样丢尽我的脸的事。”
“孩子画画怎么了?现在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有我们张久泽这样一位大画师,不少达官贵人,就连皇室宗亲,都请我们久泽画画,不少时候还得提前预约时间呢。你一个县令有过这么风光吗?每个月拿到手的俸银也比久泽少得多,你倒是考取了功名,又有什么用?。”张夫人为张久泽说话,贬低张子敬。
“妇人之见,妇人之仁,有没有出息,能拿拿到手多少金银钱财这些身外之物来衡量?虚名有什么用,名声再大也只是一个画画的,更让我颜面扫地,都丢祖宗的脸,都是你害了我们久泽。”他张子敬只有张久泽一个儿子,但是他有张夫人撑腰,他这个当爹的没有权威性,谁也不听他的,他也没办法,“我只能是一个好县令,做不到一个好父亲哪。”
“你的意思是说,我更不是一个好母亲?一个人成功与否,不拿金银财宝来衡量,虚名也不行,还有可衡量的标准吗?嘿,我说你怎么回事,有许多人梦想有我们久泽现在这样的名声,画技的造诣,还没有呢,一辈子都无法实现,我们久泽是全楼兰独一份的最好画师。”张夫人以张久泽为骄傲。
“皇上的长公主没有了,皇上失去他唯一的公主了。”张子敬痛心疾首。
“你什么意思?少拿皇上死去的长公主跟我们久泽作对比,噢,皇上的长公主死了,我们家久泽也活不长,这都哪跟哪呀,有你这样当爹的吗?你能不这样咒我们儿子不?!”张夫人动了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