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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追了这么多年,知道你不喜欢那些争来斗去的东西,所以我由着你避开?可是,你始终都要面对不是?”他拨亮了红烛,刚从塌下取出了一本书来看,思量了一下,给柳兰芷放下了幔帐,遮住了烛光,红烛下,这个穿着深红中衣的男子,卸下了笑嘻嘻的面孔,露出了严峻的面容,仔细翻看着手里的书,如果柳兰芷醒着,一定会看到,他捧着的正是那本乔氏菜谱!
格子窗轻轻敲了两下,乔五蹙眉,低声道:“送进来吧!”立即,门轻轻推开,进来的是金盏,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竹筒:“主上,密报!”“嗯!”乔五点头,“下去吧,你今晚无需守夜,夫人已经安歇,安排暗卫依旧即可。”“是!”金盏抱拳,轻轻点头答应,旋即,轻轻退出,走路竟然毫无声息。
乔五似乎对这一切习以为常,小心捻开小竹筒,“捷报”两个令他紧锁的眉头舒展了一些……第一章俯就:心较比干多一窍秋风初起的时候,柳兰芷的肚子已经很大了,但是离临盆还有一段时日。乔五这些日子白天陪着她在村子里走走,或者陪着朔儿在后院轩敞的地方喂马,或者逗着那走得趔趄的妖妖、娆娆姐妹,总之就是一个模范相公,慈爱有加的父亲。柳兰芷似乎没觉得什么异样一般,笑吟吟地看着身边用心做小伏低的男人。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服侍,连一向看乔五不顺眼的青果也觉得五爷可怜了,没有一点丈夫气。
但是每天夜里,在柳兰芷安歇之后,乔五都在忙碌着,有时候甚至会忙到破晓时分。
所以尽管柳兰芷手下的厨娘熬了一些滋补的汤汤水水的,让五爷也顺带沾光滋补一下,但是他还是瘦削的厉害,眼睛里时常泛起红丝,朔儿会“咯咯”笑着说:“爹爹变成了玉兔眼睛了!”乔五笑问:“何为玉兔眼?”
朔儿奶声奶气道:“娘亲说月亮上有一直玉兔,长得像我的小白,可惜,那儿清清冷冷的,只有一个叫做姮娥的女子与玉兔作伴,很孤单,玉兔想念人间的兔子家人,经常哭,所以成了红眼睛的兔子。小白是玉兔的孙子、曾孙子,还是什么滴滴答答的孙子,所以它的眼睛也是红的!”乔五哈哈大笑:“小白就是大漠时爹爹在野地里给你捉的那只野兔吧?不是白的呀,我记得是土黄色的,眼睛是黑豆一般的。”“唉!”朔儿竟然如小大人般叹息了一声,“那一只是阿黄,娘亲说它喜欢生在西北,野惯了的,养在这儿怕养不活,所以,没带来,所以我央求果果又给我在这儿买了一只,可是雪白、雪白的!所以叫小白。”乔五一时有些眼睛发酸,什么意思?西北野惯了的?是借着兔子的名头骂我吗?这个狡诈的女人!
一时,小丫头带着朔儿却后院喂兔子,乔五一回头,却见柳兰芷倚在内门的门边,看着他嘴角含笑,头发松散,一脸慵懒,正是午睡醒了的模样。
乔五爷笑了,走过去扶住她:“吵醒你了?怎么不喊我呢?”“哪里就那么娇贵了?”柳兰芷由他搀扶着来到盥洗架前。走就服侍惯了的乔五,开始给她洗脸,又递过去清茶漱口完毕,然后开了妆奁,对着镜子开始为她梳头。
这个镜子是乔五专门找的波斯商人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据说是用整片的水晶打造而成,与那昏黄的铜镜相比,简直太让柳兰芷狂喜了,她那时就抱在怀里说,这个可以当传家宝了,传给妖妖娆娆用!那还是在西北塞外的事情了,柳兰芷纵然当初带着丫头孩子私逃,也没舍得这个昂贵的镜子,也一并带着带江南了,乔五在江南揭了镜袱时,会声地笑了。引得柳兰芷一个大白眼,“怎么,我不能带来这镜子?你可是给了我的!”“那是,只要夫人喜欢,别说区区一面水晶镜子,就纵使这天下,你喜欢的话,我也双手奉送!”乔五半真半假地说着。
柳兰芷对着镜子横了他一眼,却是波光潋滟,有些秋波的味道了,乔五顿时心里甜蜜起来了,看看左右无人,对着那桃腮“啵”了一口。
“你!”柳兰芷脸热了,这厮最近越来越脸皮厚了,以前可干不出这事情来。
乔五笑嘻嘻道:“跟我儿子学的呀!他不是也喜欢亲我们一脸口水嘛!”“你儿子?哼!”柳兰芷知道他说的是朔儿,虽然是养父,但是胜似亲生,他待朔儿那是骨子里的疼爱,倒是妖妖和娆娆这两个亲生女儿要差一截了。
乔五伸手摸摸柳兰芷那高耸的腹部道:“当然,这个也是我的儿子,不过比不上朔儿顽皮,他安静多了!”话音未落,肚子里那个猛地踹了一脚,乔五一愣怔,柳兰芷呵呵笑了起来。
乔五吃惊:“他,竟然踢我!”
“他是在活动手脚呢!”柳兰芷轻轻抚摸肚子里的孩子,嘴里轻轻哼着曲儿,果然,孩子慢慢活动着,活动了一会儿,估计累了,就安静了。
乔五看着柳兰芷那慈爱的模样,瞬间有些失神,他喃喃道:“你这般模样真的像我的娘亲。”柳兰芷一愣,立马想起了那副洛神美女图,她笑了,“我怎么敢当呢?”乔五听出了她言语里的揶揄,好笑地扭了一把她的粉嫩的脸颊,却舍不得用力,笑道:“还敢沾我大夏王的便宜,你真的胆大包天呢!”“是啊,大夏王爷,你还管你的疆土吗?在这儿待的日子也很长了?不打算回去?”柳兰芷对上了镜子里那深沉的眸子。
乔五沉默了,慢慢给她梳理着如黑瀑布般的长发。
“别煎熬自己了,如今快到草黄马正肥的季节,你要再不回去,不怕那些匈奴人有了异心?毕竟你如今和那人打得难解难分的,别给那些响马乘火打劫了!”柳兰芷看着那沉默不语的男人,徐徐叹息道。
“知道瞒不过你!”乔五嘴角浮出一丝苦笑,“你猜到我要走了!”“嗯,”柳兰芷浅笑着,但潋滟眸子里渐渐浮起了雾气,“你来找我们,我承你的情,可是,你想要的绝不是陪着我们娘儿们在这儿安宁平庸的度日,我不能剪了你的羽翼,雄鹰的目标是展翅翱翔于天空而不是一个狭窄的小院子扑腾!”乔五拥着柳兰芷,久久没言语。良久,他叹息了一声:“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柳兰芷看着乔五那紧锁的眉头,问道:“五爷若信我,不妨把心事说出来,说不得我给你排解排解!”乔五点头,“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我与冀州的焦二郎势均力敌,双方各有伤亡,此时就怕匈奴那边有异动,何况打仗拼的是财力,焦二郎那边能支持多久我不知道,我却知道依赖西北咱们攒下的那些家底,却是耗不起了,老道士这几日连连发鸡毛信,我估计他把我们养在牧场的那些野鸡毛都拔光了!”他言语里带着焦灼。
“乔家的财力不止如此吧!”柳兰芷大为惊诧,据她所知,光江南就又乔家大批的产业,这还是明面上的,或者这是原来中州皇后的产业,在位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因为这是老皇帝留下的刺儿,谁也不敢去拔,怕冒天下之大不讳,被人讥诮或者惹火烧身。
乔五点头,“你很聪明,乔家的确财力庞大,不过,南北的水运、陆运都给焦二郎切断了,我纵使有再大的能耐,难道能从天上飞过去?把粮草让鸟驮走?”乔五愁眉不展。
柳兰芷“噗嗤”一声笑了,这个乔五爷有这么黑色幽默的时候!她募地想起了什么,笑道:“我有办法让你的粮草运到塞外去,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嗯?!”乔五惊讶,他知道阿芝向来聪慧,不过连老道士都愁得胡须快揪光了,还没想出什么妙策,她能有什么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