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衷不过是慢慢修好了河道,连接起来,能够尽快见到娘亲罢了,他哪里有那些老头子夸得那么高尚?!朝中唯一仍在坚持反对的却是辅国公焦相!
朔儿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怒气冲冲地站出来,身着新做的朝服,却在衣服下摆不经意地瞧见了一丝褴褛的衣角,估计是把娘亲很多年前给他做的旧衣穿在里面了,朔儿无端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打起精神听着辅国公在那里慷慨陈词说战事刚胜,天下初平,不宜兴修水利,而是休养生息、发展生产等等之类的话。
平心而论,焦相说得很有道理,朔儿见一干老臣们都频频点头,那些刚刚称赞了自己的老头子,转眼变成墙头草,站在自己对立面去了,在他们如今的眼神里,自己就是一个昏君一般,头脑突然发热,小孩子过家家,一时兴起罢了。朔儿有了几分恼怒。他冷冷看着辅国公一个人在那里侃侃而谈,半晌,辅国公翻来覆去就是那些条款时,朔儿突然发问:“以辅国公来看,朕也不用兴修水利了,拿着我爹娘留给我的钱游山玩水是正经对吧!”
“啊,哦——”焦仲卿不了朔儿却来了这一句,不由一时语塞,“那个,那个,陛下父母留给您的钱自然由您自己支配,臣下无权干涉!”焦仲卿苦笑了一下,心里满满的都是苦涩,自己才是朔儿的生父,却是穷得叮当响,一分钱也给不得他,乔五财大气粗也就罢了,他背后站着的是乔门,可气的是那个刘兰芝,本来是自己的发妻,不料在自己休妻之后,她却有那么大本事,把原来一个小小的成衣坊在江南江北遍地开花,那银子真的是滚滚而来呢,要不自己的娘亲和妹妹如今也不会眼红得发疯了,着力撺掇着自己认回朔儿,只是盼着从那满堂红里分一杯羹罢了,唉!如此贪婪而自私的祖父和姑妈也实在是少见!他嘴边泛着苦意,皇帝名分一定,纵然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又如何?说出去谁会相信?说不定会给焦家引来杀身之祸,皇家和乔门可不是好惹的!他如今也有些后悔把朔儿引到皇家这路上来,本来想着借他上位,没想到才五岁的朔儿却是少年老成,提防自己很是厉害,血亲是血亲,却并不怎么亲密,瞧瞧,好不容易乔五去南边处理他乔门的事宜了,左老道又跟着朔儿身边了,自己父子怎么就是亲密不起来呢?他纳闷,疑惑,却也无法可想。
却说焦仲卿在那里走神了,下面的大臣见焦相那呆怔的样子,以为焦相改了主意,一时,这些墙头草们又转过头来逢迎皇帝。
朔儿冷哼了一声,对焦仲卿道:“焦相若能想到好好安置匈奴战俘的主意,朕也就不修那劳什子费力不讨好的水利了!退朝!”
这样的难题,焦仲卿自然是解决不了的,因此,朝堂上最终以一人反对,其他人赞同的压倒性的绝对多数,通过了大汉的第一个兴修水利的朝议,只是连他们也没想到,只因为这个朝议,大汉的水利却修了长达十年之久,这十年,并没有劳民伤财,相反,大汉却从水利那里得到了实打实的实惠,萧条的城镇繁荣起来,尤其是在溯河两岸。没错,南北的水路在念慈十年的时候终于连接起来。
念慈是刘朔皇帝的年号,朔帝五岁登基,他坚持把年号定位念慈,这让许多人都认为这个没了娘亲的孩童皇帝孤苦无依,所以才取了这么一个年号。而实际上,他一年四季都收到南边送来的衣物,肥瘦合适,款式新颖别致,这个英俊的少年天子号称是南边的满堂红敬献而来,自然这是大汉男装的方向标,从贵族到民间都以穿满堂红的衣裳为荣,虽被焦相斥之为奢靡,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也算不得什么。
何况,这个少年天子很是孝敬,其父一字儿并肩王为乔门门主,为避嫌,一直在南边养病,但是整个大汉的一半虎符却都在他的手里,因此大汉的边陲才安定了许多。朔帝很孝敬自己的亚父,亚父是文臣里头儿,许多的繁文缛节的朝政,都是亚父焦相在打理着,朔帝心疼他,所以赐给他许多华服美婢,那个喜欢穿旧衣的焦相似乎给人遗忘了,如今的焦相总是有穿不完的新衣,服侍他的也都是二八娟好的妙龄女子,所以人前的焦相满面笑容意气风发,而人后,只有相府的老管家焦平知道,相爷最喜欢在灯下抚着那几件旧衣长吁短叹,泪水连连……这些自然是隐秘之事,皇帝无暇关心,老百姓漠不关心,只有住桃花溪的那个老男人很是得意,捧着那飞鸽送来的信笺,得意洋洋。唉,阴暗心理的人还是有的呀!
桃花溪村,一个中年美妇蹙眉问道:“杏儿,五爷还在那里看信?”
一个梳着妇人发髻的女子掀帘子而入:“杏儿又去山上采摘桃花去了。夫人有何吩咐?”
中年美妇看着这个女子喜出望外:“青果,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去漠北探望夫君去了?这才多久,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