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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凭你的身份本公子怎么看上眼,你这贱人竟有这份心思,别以为今天本公子睡了你,你就攀上高枝了,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个下贱的奴才,除此之外,什么也不是!”
顾鸣轩索然大怒,冲着杏儿吼叫。
杏儿吓得杏目含泪,哆哆嗦嗦哭泣道:“二公子,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奴婢要是跟了你,就抬举奴婢做妾,奴婢才听了二公子的话,跟公子……,唔,谁知公子哄奴婢上了手,却被众人看到,感到对自己名誉有损,便想弃了奴婢,二公子,奴婢什么都不在乎,只求留在二公子身边,做个通房丫头她好!求公子可怜可怜奴婢吧!“
说完杏儿一个劲给顾鸣轩叩头,见顾鸣轩恨得咬牙切齿,根本不给她好脸,便又转头对张氏哭诉道:“夫人,你平时对奴婢下人向来仁慈和善,又最圣明公正,求夫人为奴婢做主啊!”
边说,杏儿边磕头如捣米,不多时额头便血迹斑斑,加上一副泪流满面凄楚的样子,让众人心中俱都升起几许不忍和怜悯。
李梦云没想到杏儿这丫头这么给力,原本她还想再推波助澜一番,如今看来,她什么也不用做,只管等着看看戏就好!
“张夫人,我看这丫头模样俊俏,口齿伶俐,又对二公子情义深厚,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她虽为奴婢,却也该得到妥善的处理,否则传扬出去,对顾尚书大人的官誉有损,不如暂把这丫头收房,名义上仍就是丫头,待顾二公子娶了妻子,再抬了做妾,也不算未娶妻先纳妾失了颜面,您看如何?”
一旁林相的夫人吴氏看不过眼,张口讲情,林相在朝堂上颇有威名,又压顾尚书一头,林相夫人这一开口,几乎让张氏没有反驳的余地。
张氏素来恨顾鸣轩是个哗众取宠的人,今日原本也不想帮他,不管谁设了这个局,她算是大的收益者,便要张口答应。
顾氏见侄子被贬,心里着急,忙开口道:“右相夫人所说自是很有道理,即便我们是官宦人家,也不能苛待了下人,但是既要收房,也需挑个称心如意的,看鸣轩的意思,对这丫头并不满意,若是迫他强收了,只怕多些事出来,所以我觉得此事还需再商量一下,再争求一下大哥的意见?右相夫人以为如何?”
右相夫人也不过看丫头杏儿可怜,一时起了怜悯之心,说到底,这是顾尚书的家事,她也不好多做议论,便颔首表示赞同。
李梦云闻言,却忽然在一旁扑哧一笑,口无遮拦地问道:“母亲,对二表哥真是喜爱,怨不得二表哥把贴身小厮都给了母亲!”
这话一出,不啻于平地起了惊雷,把众人俱是一震。
顾氏更没有料到李梦云居然在这个时候提起南华寺发生的事,她凌厉的目光立刻剑一般射过来,似乎要把李梦云穿个透心凉。
此时,李梦云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泄了嘴,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眼中更是夹着一抹怯弱和害怕来。此时,在众人眼中,她根本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女,连说话都未经大脑便随口讲了出来!
“三小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母亲以向贤淑懂礼,贤良淑德,你怎可任意诋毁,胡言乱语!”
张氏见顾氏脸变,立刻警觉到这其中必有文章,她对顾氏嫁入侯爷府压她一头,本就很不服气,论品貌、才情,她自认不输于顾氏,只是因为嫁人不同,所以一直被顾氏打压,她早就想找机会出这口气,如今李梦云的话正好让她嗅出了机会,便立刻出声接上。
“我,我,我并不曾胡说,当日母亲去南华寺日间与二公子小厮幽会,侯府的姨娘们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