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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好久，还是想打电话问清楚，那边已经关机。
手机从手中滑落，林烟躺在卧室的大床上，抱住陆沉渊的枕头，心烦意乱，他怎么又关机了。
尝试了又打几次，还是关机，失魂落魄，睁着眼睛熬到天亮，林烟的胃一抽一抽的痛。
起床掀开被子，手抵着胃来到浴室，用冷水冲了把脸，身子都渗着冷意，明明空调开了一夜。
放在卧室的手机响了，林烟用擦脸巾胡乱的抹了把脸，跑到卧室去接，还以为是陆沉渊。
陆沉渊的手机有关机以后的来电提醒，他如果开机，手机肯定要被屏幕里的来电提醒信息给炸满了。
林烟也不想这样，理智告诉她，不接电话，不能没完没了的打过去，控制不住手。
看到不是陆沉渊，心凉了半截。
“嗨，我是周文斌，林烟你今天有空吗？我有事求你帮忙。”那端周文斌的嗓音都很年轻朝气。
林烟躺到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心里空落落的难受。
跟周文斌的语气相比，她有气无力。“我今天要回学校，”
“那正好，你课结束以后给我打电话，晚上我有事，疙瘩汤生病了在宠物医院打针，你帮我接一下，他们关门早，我忙完了去找你接回来。”
林烟恍惚了下，才想起疙瘩汤是周文斌养的那条肥金毛。
林烟不想去，也不好拒绝。
原生家庭让她有些讨好型人格，她不希望因为自己，可以让别人不开心。
“好吧，不过你要早点，学校晚上十一点，就不让回寝室了。”
“不会那么晚的，我把地址发给你，微信是我手机号，你加我。”
林烟挂断电话，加了周文斌的微信。
他的微信头像就是疙瘩汤，朋友圈里都是狗狗的照片，比刚恋爱的人，秀恩爱都勤快。
收到地址以后，林烟回复了个ok的表情，马上又给陆沉渊打电话。
心里祈祷着，他快点开机，这种失联的滋味，对她这种没有安全感的人来说，太难以承受。
听到电话接通，林烟长松了口气。
“他在卫生间洗漱。”
林烟脑袋里轰隆一声巨响，对面的声音化成灰她都认得，是顾一。
从床上爬起来，胃里翻江倒海的痛，痛到痉挛。
脸色苍白的问：“怎么是你接电话？”
“他在洗漱，我刚刚已经回答过你了，如果不急的话，等会他出来，让他回电话给你。”
房间的空气都开始变得稀薄，林烟听着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
“我不等，你让陆沉渊马上接电话。”
啪嗒一声，电话被顾一挂断。
陆沉渊从洗漱间出来，还不能下床的顾一愧疚，跟陆沉渊道歉说：“沉渊，刚刚林烟打电话过来，她好像误会了什么。”
“你接的？都跟她说什么了。”陆沉渊沉着脸，从顾一得手里拿过自己的手机，“不是不能走路吗，我手机是放在沙发上。”
顾一动作迟缓的用手摸着腿，“是护工以为是我的手机，我也没多想就接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