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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枪声传到隔过空地那头的人耳里。
几个人都爬上缸子堆往外看。
“没估错的话,是马丁出事了。”徐三晚从缸子上跳下来。
“我有劝过他的,他听不进耳。”方华跟着从缸子上一跃而下。
“对于这样为信仰和情怀赴汤蹈火的人,我深表敬仰,,,,呀。”伍峰转身要从缸子堆上下地,却带倒一个码得不稳的倒扣着的缸体,人跟大肚子缸一下摔到地上。
“你,是不是已经得到血清?”这边屋里三斩不看史密斯的眼神,却转向他手下彼得问道。
“为何有此一问?既然你以为他是通敌份子,你想他会把血清给我吗?”彼得面对三斩,他已下定决心不会辜负马丁的寄托,他从马丁临死的眼神也看出了他的意愿。
“再说我连病人都没见到,从那里得到血清?”
“不准是这人之前已留下来?刚才我看见你们拥抱,很怀疑你从他身上拿走了东西。”
“异乡遇故人难道不该拥抱一下么?大佐,你疑敌心太重了,我们可是合作关系。”
听得这句话,三斩动摇了自己的猜疑,但他还是不肯罢休,对他的士兵说:“搜查这两人的身体!”
三斩说的两人是指彼得和马丁。
“我看谁敢动!”
在场的人谁也没想到,一直不作表示的史密斯竟然将一支柯尔特手枪顶在三斩藤枝的脑门上,大声喝道。
史密斯打自踏上徐家湾的海岸,就对三斩藤枝没有好感,他觉得这人对他的到来,非但无礼,还有抵触情绪,交谈接触之下,发现他还刚愎自用,傲慢自负,甚至是自私惜命,要不是为了顺利完成任务,早就想动枪干他了。
这下三斩的疑心和拿他不当回事,彻底激起他的愤怒,就是玩命儿搭上,他也要动枪了。
一时间,三斩身边的士兵官佐也纷纷举枪向着史密斯和他四个手下。
人群中的彼得看着自己的同伙都冲到队长跟前举枪与日军对恃,他也下意识拨枪,这才想到枪还在地上的马丁手上。
但他这下伸手进衣腹处,却摸到那个插在裤腰的搪瓷盒子,趁着人群混乱紧张,他拉出搪瓷盒子往站在他前头的一个自己人身后的腰带塞去。
他想到要向日军证明身上没有他们也需要的东西,才可能化解这场恶斗。
彼得这个动作虽做得迅速,却被场面吓得呆在人群出处的老鸦头无意中看在眼里。
老鸦头只管闭着嘴,他历来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活命原则,只要不是危及到他的性命,都没必要往自个身上招麻烦。
“叫你的手下开枪,大家同归于尽!。”颇有烂人气概的史密斯面对十数支枪指着,还是死死顶着三斩的脑袋。
“有话好说,何必发这么大脾气。”三斩发现不止一支枪对着他,只得软下声气。
“这当下你该去捉拿我们的共同敌人,却在这里对自己人起疑心,你是什么意思?”
史密斯问三斩道。
“难道我就不该有疑心?”三斩反问。
“你是在践踏我们的共同使命。”
“大佐,既然你是怀疑我拿了血清,那你就搜查看有没有。”
彼得站到三斩面前,撩起他大衣露着里面的西服套装。
士兵经过对彼得和马丁搜身,确定没找到可疑的东西,三斩藤枝这才向史密斯说道:“队长,请放下你的枪,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随即,三斩呼喝身边的人发起攻击,他要剿尽屋里的人,将他们打成肉泥!
最后一句话是说给史密斯听的。
史密斯这时抽空看一眼彼得,见他只是微微点下头。
史密斯这下深知时间就是生命,当他确认彼得的意思,已是一分钟都不想再停留在这里。
为了能挽救更多自己党卫队的患者生命,他甚至决定撇开藤原二十,让他在山镇里焦头烂额。
他想这个责任该由自负无礼的三斩大佐来负,他最好得到应有的惩罚。
前排房屋后窗上架着的机枪对着后排房屋一轮疯狂扫射之后,两边侧屋的日军从屋里出来攻向后屋。
可是这时屋里却没再有反击的动静,却只见数十米长的房屋分三段燃起大火,大火烧出了窗口,将屋里的木料烧得发出响声,有的屋顶突然整段塌下。
这显然是有人故意放火。
这让隔着空地上观战的三斩大佐皱紧了眉头,他明显意识到不对头,担心的从屋里出到外面,指挥空地上的人迅速攻入屋里去,就是扒火堆也要把里面的人找出来,别让他们躲过这一剿。
日军和特行人员和狗腿子从一些开向院子的屋门,攻入屋里,开枪一通乱打,便发散开往屋里找寻。
房屋里突然从火烧处响起不止两三声的震天动地的爆炸声,腾起大面积的火浪,冲击过屋里的房间,爆炸的冲击力甚至轰倒了屋里的墙壁,整片砸下地面,还掀起屋里大量的瓦缸碎片,向着前院屋后黑麻麻的炸飞出来。
未及冲进屋子里的人被各处窗洞激射出的缸体碎片插中,倒了好多。
爆炸声下,屋里一遍惨烈的呼号,被大火引燃全身的人体从各处屋门里冲出到空地上。
离得更远处站着的三斩藤枝望着这情景,呆若木鸡,这是他怎么也想不到会见到的场景。
好一下,他才缓缓向周围的人转身,原本一副乞求得到安慰的眼神,慢慢变得吃惊,意外。
“人呢?他们人去了那里!?”三斩大声呼喝。
原来与他在一起的几个秘密警察居然都不见了人影,这还不是最可气的,就连那两个头号汉奸狗腿子都从他身边消失了。
“报告队长,他们之前趁我军忙于攻击时离开了。”一个士兵战战兢兢着回答。
“为什么不告诉我!”三斩一枪将士兵撂倒在地,大声喊道:“去找到他们带回来,谁敢反抗,格杀勿论。”
日军向后屋发起攻击时,跟在三斩身后的老鸦头就感到不对头,他看着屋里没有反应,立即怀疑到屋里可能有暗道。
如果真是里面的人从暗道逃走了,那么都对鬼子头说过屋里没有逃生暗道的他和吴海岂不是要吃枪子!?
他娘的,就算是再厉害的凶神恶煞镇在眼前,也都是要逃命的。
老鸦头这么一想,便开始往人后退,顺带还拉了吴爷一把。
吴爷一见老鸦头要跑,也自觉处境危险,也毫不犹豫的跟着向外面走了。
同时,那几个洋人也在史密斯的示意下,趁着日军都把注意力盯在惨遭爆炸的场面上,一起离开了大屋围。
“分头走。”出到外面穿进小巷子里的老鸦头对跟在身后的吴爷说道:“鬼子很快会出来找咱,走不脱可就把命撂这了。”
这会吴爷对老鸦头可是打心眼的认可,觉得这奸诈小人倒是心眼儿果敢,要不是他拉上,自己还傻傻站在三斩边上,等着人气疯起来,甩手给他两颗花生米。
“鸦子,有空上我那喝茶!”吴海向前头的老鸦头抱拳说道。
老鸦头回身也对他抱拳,心里却骂道,逃得过再说吧。
两人从一条叉巷分开走,吴爷向着不远处马路上去,他来这里是乘他的轿车来的,车子就停在马路边,由他两个打手看着。
这下他就打算立即坐车往邻县去躲一躲,等三斩大佐消了气,再回来备上大礼登门道歉。
怎么说他也是一县的维持会长,还跟日军某一人物有些交情,事情过后,三斩还不致于要非杀他不可吧。
这么想着,心下也轻松了些,出到马路边看到自己的车,望了望身后也没见有鬼子追来。
然而,吴爷再向马路一头望去时,却见那几个洋人从另一条巷子里快步的穿了出来,他心下一惊,站在离他的日产乘用车不过数步处。
从巷子里走出来的史密斯正对他的手下说,赶紧去找辆车子,我们要立即赶往宁波,那里有我们的联络点,彼得,你去刚才的洋行打个电话,,,,”
叫着彼得时,史密斯还向他看去,却见彼得这下从腰间拨出手枪指向前面的路上。
“干掉他!”史密斯向着前头离得十几米的吴海挥手。
“不要!”吓得脸色发白的吴爷对着用枪指着他的彼得。
可是彼得再不容他求饶,勾动手枪,三声枪响下,吴爷倒在了地上。
站在轿车边上候着吴爷上车的两个打手,猛见吴爷被人开枪击杀,吓得掏枪自卫,却被彼得身边的同伙先一步下手。
几个随即坐上吴爷的乘用车,车子发动起来呼地冲出马路,扬长而去。
大屋围的空地上,三斩藤枝坐在一口从屋里飞出来摔地上烂了半边的大肚子缸底上,用手抵着他的军刀,双目注视着前头的地面,一动不动。
身边站着一圈士兵官,也都是呆不知反应。
他身后是燃烧未尽,到处断墙塌顶的房屋,一些人在屋里徘徊找寻。